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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河冰涼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言傷卻並未覺得這目光有什麼威懾力,她在負清寒的目光下都能好好活下來,這種目光對她來說早已不算什麼。
然而她還是做出委屈的樣子低了低頭,被杜茶梅拉住雙手,像是極其疼愛的將她的手撫摸了個遍:“清笛,告訴我,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言傷早已想好了怎麼回答。
她咬了咬嘴唇,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我……我對著他的胸膛捅了一劍,他便倒在地上,但卻沒死。他說我太弱,要傷他至少找個像樣點的人,但他那時分明就流血了,那血還是霧青色的,我拿了劍想捅他第二劍,卻不小心絆倒了,整個人跌在他的身上,正好……正好……”
杜茶梅早已急不可耐:“正好什麼?”
言傷故作受了驚嚇的樣子,逼得杜茶梅不得不再次放輕聲音:“別怕,你已經回家了,告訴我,正好什麼?”
“正好,正好親在他的嘴巴上,然後我就開始覺得渾身冰冷,等我醒來時發現自己在屋頂,看到老夫人和小姐一激動,我就從屋頂上掉下來了……”
她這樣說,一是將杜茶梅早該知道的得到怨氣的方法重複一遍增加可信度,另外則是要模糊焦點,讓杜茶梅聽她說了一通話,最後卻什麼資訊也得不到。
杜茶梅果然一下子對她失去了興趣,疲憊的擺擺手強裝起笑容:“別怕,別怕。清笛現在已經回家了,你也不要回僕人房住了,我讓人把弱溪房間旁邊的房子收拾出來,你今後就住在那裡。”佈滿皺紋的手摸了摸言傷的臉,只讓她覺得雞皮疙瘩都爬滿面板,“多虧你才保住小姐,今後你便不用再幹粗活,同弱溪一同學習琴棋書畫,好好地將養兩年,我給你找戶好人家將你嫁出去。”
言傷配合的低頭,臉上浮出兩抹紅暈,看得杜弱溪也禁不住破涕為笑。
“娘,您別取笑清笛了,你看她都臉紅了。”
言傷低著頭羞怯的不肯抬頭,心中卻很是明白,杜茶梅這是在防備她。
從前的清笛是個粗使丫鬟,買菜裁衣都是她去,擁有絕對的自由,此刻杜茶梅給了她舒適的生活,實際上卻是變相的將她軟禁起來了。
每走一步,都要小心。
言傷在心中這樣想著,面上卻保持著微微羞怯,直到杜家人散了,齊子河告辭,杜弱溪則將她帶到她房間旁邊的房門。
推開門,一股灰塵的氣味瀰漫起來,兩個人都忍不住輕輕咳嗽,言傷明白自己從前是個丫鬟,這樣的事情本來她就該做,捲起袖子正要動手,卻被杜弱溪按住了手。
她嚴肅的看著言傷,秀美的眉皺起來:“方才當著娘和子河我並未詳細問你。你現在老實告訴我,他對你真的什麼也沒做?”
言傷點點頭:“小姐放心吧,只是不小心親到了他的嘴巴,身體雖然冷了很久,但卻並未發生其他事情。”
“……只是冷,不覺得痛?”
言傷點點頭,又搖搖頭,看得杜弱溪十分著急:“到底疼不疼,你搖頭又點頭是什麼意思?”
言傷故作呆怔抓抓頭:“我,只能想起冷,想不起來痛不痛,但小姐你也被抓去過,你說痛,就應該是會痛的吧?”
“笨蛋清笛!”杜弱溪哭笑不得,“痛不痛難道你自己不知道麼?”頓了頓神色又恢復了嚴肅,“你想不起來,看來他一定是對你做了什麼,我去告訴娘,她對那人最熟悉,一定能想出辦法讓你想起來,這很重要!”
說罷也不管房間內灰塵瀰漫,站起來便跑了出去,大家閨秀的架子都消失無蹤。言傷嘴角的笑意冷下來,她便知道,即便是再善良的女主角,也有自己信任的人,只要她對自己信任的娘不去懷疑,那麼這女主角便不能真正親近。
言傷認命的站起來,找出抹布將房間從邊邊角角到桌子床架都清理了一遍,這才小心的從袖子裡掏出泥兔,也不顧自己的袖子早已被泥水汙得不像樣子。
泥兔被拿來之時並未乾透,是以還微微帶著泥土的柔軟,言傷從屋頂跌下來時並未保護好它,本來可愛的兔子摔得有些變形,可愛的三瓣嘴看起來也變得像吃了苦瓜一樣悶悶不樂。
嘆息一聲,言傷仔細擦乾淨離床不遠桌子上的一塊地方,這才安放寶物一般,小心翼翼的將泥兔放了上去,滿意的吸口氣,終於換衣睡覺。
第二日是以前原主認識的丫鬟一個個圍上來詢問,言傷統統遊刃有餘的打發回去,即便是遇上來找杜弱溪的齊子河,必須裝作害怕的樣子,言傷心中也是十分自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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