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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痛到出現幻覺,聽到他的笑聲她竟然覺得空氣中有醉人的酒香在瀰漫,剛一吸鼻子,他又開了口。
“回答我,想看到我麼?”
言傷剛微微啟唇,他已經伸出一根手指封住了她的嘴,冰涼手指像是在寒潭裡取出的冰柱,凍得她本就毫無血色的嘴唇更加蒼白。
他的話語是陰鬱的,笑聲卻是溫柔至極的。被他的手指觸碰著,言傷覺得就像是被一條毒蛇纏繞著,明明心中反感至極,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
“說想,不然我就殺了你。”
言傷嚥下本來要說出口的話,艱難點頭:“……想。”
他話語裡的陰狠一下子散去,手指輕輕摩挲過她的唇,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著他含著深不可測微笑的臉,像是在調。教一個聽話的奴隸。
“乖,我喜歡聽話的女孩。”
說罷另一隻手將一小壇酒遞到她的唇邊,冷硬壇口磕到嘴唇,言傷方知方才嗅到的酒香不是錯覺,負清寒真的帶了酒來。
只是不知道這酒,是救命良藥,還是穿腸鴆毒。
見她只低眉望著酒罈不張嘴,負清寒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不耐煩,他的手指還停留在她的下巴上,此刻輕輕向上遊移,一點一點擦去她因疼痛而流出的冷汗。溫緩輕柔的動作像是最深情的情人,做著情人之間最親密的動作。
蒼白的指尖染了冷汗,湊到她的面前。他勾唇,唇畔好似開出一朵黑色的花,在月光下讓那笑容顯得越發神秘。
“為什麼,你會流了好多汗?”
明知故問,但言傷卻絲毫沒有拒絕回答的權利,她微微急促的呼吸著,開啟唇瓣:“……痛。我覺得,很難受。”
“你現在的樣子讓我能相信你的話,我相信你很痛。”他看著指尖的冷汗,低聲的笑,“好可憐的女孩,若是讓哪個溫柔少俠看到了,一定會心生憐惜……”輕輕一晃,指尖冷汗已經不見,只有蒼白指尖在月光下散發著溫潤的光,他將那乾燥的手指重新放回她的唇瓣,入迷的摩挲著,“可惜你面前只有一具屍體,沒有熱情的少俠,屍體沒有寬闊的懷抱,有的只是一罈低價濁酒。”
言傷抬眸看他,他專注的輕撫著她毫無血色的唇瓣,冰雪般雪白的兩片薄唇帶著嘲弄微微開啟:“屍體也沒有溫柔的安慰,只有無情的威脅。”說著壇口淺淺磕進她的雙唇之間,“喝下去罷,好歹是得到過我怨氣的人,死了多無趣。”
言傷明白,即便是動作溫柔,話語似乎也包含著安慰的意味,但這已經是他的威脅。她低眉看著酒罈中琥珀色液體,伸出自己微顫的手,捧住酒罈,在他嘲弄森冷的笑意下一飲而盡。
“咳!咳!”
長時間沒有進食的喉嚨突然接觸到辛辣的味道,一陣刺痛,言傷努力嚥下快湧到嘴邊的酒,咳嗽幾聲,這才把酒罈倒過來給負清寒看,讓他看到自己真的喝完了。
負清寒吐出一口氣,似是惋惜的嘆息:“不問問我是什麼樣的酒就一飲而盡,你真是蠢得可憐。”
雖然嘴裡是這樣說,但言傷明白他很滿意她的反應。
小時候經歷過杜茶梅那樣野蠻狠毒的人,已經對喜歡反抗的女人深惡痛絕,後來擄來杜弱溪,杜弱溪具有女主角應有的性格,雖然柔弱善良,但骨子裡卻是很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她表面上在他的面前裝作聽話柔弱,背地裡卻將他的弱點短處全數窺視記住,在他心內有所觸動將她放回去之後,立刻便告訴了自己的母親。
小說中的負清寒對於女主角是有心動的,如他所說,他喜歡聽話的女孩。他要跟她成親,一方面是為了報復杜茶梅,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將這聽話的女孩留在身邊,為了她能不提前蒼老,他將自己的怨氣渡給了她,保住她的青春美貌。
杜茶梅日漸衰老,尋醫問藥也停不住時間匆匆紅顏老去,見她已經將近耄耋之年,負清寒知道自己要報復她,便不能再拖,是以他準備在杜茶梅八十大壽之前,將杜弱溪擄到身邊。
杜茶梅並不傻,負清寒最終抓到的只是個身形相似的丫鬟,丫鬟拿來毫無用處,是以他很快下手殺掉了丫鬟。在杜茶梅八十大壽疏於防範的那一天,負清寒再次出手,這一次他成功抓到了真正的杜弱溪,他將她帶回自己所在的幽深古閣,冷笑著扔給她一身嫁衣。
“你那孃親和情人來救你之日,便是我們拜堂成親之時。”
負清寒眼裡的杜弱溪是個聽話的女孩,她乖巧怯懦的點頭,於是他放心的將她留在喜房內,自己一個人離開了房間。
齊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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