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來,吃藥吧!”龍天運接過侍女又端來的藥汁,刀鏤般深情的臉龐刻著深情至極的平靜。
輕輕吹涼燙熱的藥汁,舀了一匙送到她嘴邊。
殷莫愁稍稍遲疑一會,便低了臉。一口一口。默默將藥汁喝下。
殿外斜陽欲隱。殘霞勸挽,且向花間留晚照,人聲隱隱,笑裡低低語。殿內無語,人各默默,一片芳心千萬緒。
龍天運信守承諾,不再逼迫殷莫愁。她重過起幽僻的生活,仰俯天地,坐看行霎流水,總有幾聲低吟鄰哨。彷佛艾好似陷花夢中哪一團沒有時間感的灰亮之中。對夢畔忱忡。
她覺得著急,又無力去改變什麼:想抽離這置身的泥沼,處境又顯得那麼被動。
一切都不是她的力量所能控制掌握。她恨自已不是男兒身,天涯四方無以為家,受這不得已所擺弄,只能隨波逐流。
她只有唯一的堅持,唯一的渴盼——一份平凡的幸福——在如今的處境下,也顯得是那麼奢求,漸漸教她不知該如何。
第五章
“算了!回殿吧!”想到此,她無心再在花庭流連,轉身吩咐身後的侍女。
迎面一群宮女簇擁著一個瓜子臉、一身貴氣,神情帶幾分驕蠻的麗人走來。殷莫愁低了頭,走到一旁迴避,等著麗人過去。對方卻停下腳步,站在她面前。
“參見公主。”侍女忙上前請安。
殷莫愁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亦上前福禮。這才知道這一身驕氣的麗人是長公主辰平。
“你就是殷莫愁?抬起頭來!”辰平公主人未見,早先就對殷莫愁印象壞上一介,盛氣凌人。
殷莫愁慢慢抬起頭,雙眼渤儲著秋水的光波;稍稍帶蒼冷而不著一點脂粉煙塵的臉乾淨清澈的猶如透明,不沾煙火似,特別有一種空靈的氣韻,回異於那些濃妝豔抹花嬌月媚的妃檳。
“果然長得有幾分姿色,妖里妖氣,難怪能將皇上迷惑得神魂顛倒。”辰平公主看她一具玻璃人兒似的清澈。出於一種本能的嫉妒,原先對她的不滿更加上三分偏慢厭棄。
殷莫愁略垂著眼,靜靜不語。
她的詩人氣質清冷氣韻使她異於一般閨閣與性格物化俗麗的脂粉,而顯得特別不流於俗。這特別,吸引了龍天運;但這特別,卻也不見容於規範禮教內化的帳門深宮之中。她註定不能順應偶化刻板的環境;她的耽酣於意境的詩人鑲性更是逸出規鈍的“不成體統”。但深宮偏偏是注重禮教構統的牢籠。龍天運立場超越,傾心她的“不一樣”,但在規範森嚴的宮閣之中,卻不容許任何的不一樣。
所以。辰平公主對她的非難,多少還是因為這緣故。妃嬪主要為伺候皇上。儘管互相爭奇鬥惑。卻還是必須受制約於體統規範,自有一套稽核的標準存在,超出了這標準,便是異端,是不被容許的。
“我問你,皇上是不是給了你一塊玉佩?拿來我看!”辰平公主抬高了下巴,拿眼角揪睨殷莫愁。她不能忍受龍天運無視於她多次的求取,卻輕率地將玉佩給了在她眼中身份和歌姬相差無多,一般低下的殷莫愁。儘管殷莫愁是前翰林學士之女,出身書香世家。到底比不得她是大潢貴胃,堂堂一國的長公主。
就因為這樣。她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對殷莫愁更是厭惡不滿,存著很深的成見和反感,而聽任杜邑侯妃的拉攏,殷莫愁定不知是用了什麼手段蠱惑了龍天運,才使得他對她如此執著。
殷莫愁從懷袖中取出玉佩,遞給了侍女,侍女再交給辰平公主。
“果然皇上真把玉佩給了你!”辰平公主將玉佩握在手中,忍不住一陣妒惱。
“說!你到底是怎麼迷惑皇上的,煽動皇上竟把這玉佩給你!”
“我沒有!”殷莫愁矢口否認。“玉佩是皇上給我當作是相助他的謝禮。我原要歸還,但皇上不肯收回。”
“你胡說!玉佩是皇上隨身的信物,代表身份的象徵,何其的重要,皇上怎麼可能隨便給人!如果不是你利用美色迷惑了皇上,趁機要求。皇上怎麼會把它給你!”
“我真的沒有!”殷莫愁平白受冤,不知該如何辯白,僅能搖頭否認。態度卻沒有惶恐的敬畏,反而顯得一些無所謂。
“你還敢抵賴!”辰平公主怒斥:“來啊!給我掌嘴!”兩旁侍女上前拽住殷莫愁。
陪侍殷莫愁的宮女翠屏搶跪到辰平公主身前,懇求說:“公主,求您饒了莫愁小姐!”
辰平公主杏眼一瞪,神態驕慢說:“翠屏,你也想捱打是嗎?”
“不!公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