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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味,猛然翻身,手掌拍了一下貢案,站起身來,怒聲道:“晉賊此來,可為挑釁乎,”苟延見友立抵絳單于發怒,微微笑道:“大單于莫要生怒,本將軍所言,乃是實情。我晉與匈奴,一衣帶水,同氣連枝,百餘年來,雖有衝突,但往來修好也數十年,今民眾思安,商賈好利。單于何以罔置黔首之生計,部族之眾心,興兵於我禮儀之室,毀兩邊百姓安居之所,奪財取命,路有白骨,四野墳丘,是為不仁。今苟延冒死直言,敦請單于受用納諫,圖邊境和平,共襄昇平。”
苟延說到這裡,友立抵絳單于氣不打一處來,大吼道:“南室小兒,何故於我匈奴大放厥詞!”說完,便喝令侍衛,將苟延及嘅提拿下,即可推出宮門斬首示眾。這時候,只聽有人喊道:“單于且慢!”正要離座回內宮的友立抵絳單于及眾大臣一看,說話之人乃是匈奴巫師曲目。友立抵絳單于止住腳步,睜著一雙豹眼,仍舊氣息咻咻,見是巫師曲目,嘴唇翕張了一下,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嚥了下去。
曲目出列,躬身向友立抵絳單于道:“單于且息怒,老臣莽撞,還請單于原宥。”友立抵絳單于聽了,嗯了一聲,臉色和緩,回身坐在木榻上,眼珠依舊死盯著殿中的苟延和嘅提。只聽得曲目說道:“單于,晉使者所言,於我匈奴,實乃大逆不道,休說斬首,就是五馬分屍,也不為過。”曲目說到這裡,友立抵絳單于及在場大臣均鼻孔嗯嗯著,點頭稱是。曲目頓了一下,手握桑木手杖,看著友立抵絳單于,又娓娓說道:“單于,我匈奴與晉,山水相連,相存互依,此百餘年來,晉之供奉,常多於燕趙及齊楚,文公及至孝公,歲有所納,月有利潤,且多次嫁女聯姻,如此血脈相溶,渾然一家矣。今晉使者前來,諒也非尋釁滋事。我匈奴與晉,非圖其國,乃為其財也。與其刀馬掠奪,何如其拱手相送?”
曲目敘說之間,友立抵絳單于一陣糊塗,一陣明白,一開始,不知道曲目究竟要說什麼。礙於曲目乃為當朝巫師,德高望重,也不好當面駁斥,或者起身就走。待曲目說完,眾臣又都點頭稱是,友立抵絳單于也覺得頗有道理。想到這裡,臉色和緩下來。這時候,苟延和嘅提兩人仍被侍衛反剪雙手,站在殿中。友立抵絳單于思忖了一會兒,站起身來,衝綁縛苟延和嘅提的侍衛擺了擺手掌,示意他們鬆開。
苟延和嘅提被鬆開之後,整了整衣冠,仍舊站在當地。態度不卑不亢。這時候,曲目咳嗽了一聲,走到苟延和嘅提兩人面前,看著兩人的鬍鬚道:“晉使好膽子,竟然在我侮辱我匈奴大單于,是為不道。若非我大單于心胸開闊,不如爾等一般見識,現在,你等頭顱早已落地了。還快快謝單于不殺之恩?”苟延和嘅提聽了,臉色依舊。苟延眼皮輕抬,一臉的不屑。曲目圍著二人走了一圈,眼睛盯著二人眼睛。
苟延和嘅提直覺得有一股凌厲的光芒,好像要刺穿心扉一樣,使得二人渾身不自在。曲目慢慢說道:“二位使者此來,絕不是僅僅在我單于面前逞威顯能吧?”苟延聽了,心中一凜,眼睛看著曲目,道:“巫師所言正是,大王今番派我等前來,是為修好睦和,而貴國左右賢王擄我百姓,毀我城池,令人切齒痛恨,剛才所言,不洩此憤,不張晉威,何以為臣?”苟延話音剛落,一直沒有說話嘅提大聲道:“匈奴蠻賊,欺我弱小,屢次殺戮我百姓人眾,擄掠財富,是為禽獸也。”
友立抵絳單于驟聽嘅提罵聲,怒不可遏,忽地站起身來,大聲道:“晉國小吏,競一再辱罵於我,不殺之何以舒心?”說完,便對侍衛喝道:“速將此二賊押出斬首,頭掛城門,示眾三月!”這時候,嘅提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摸樣極其豪邁決絕。少頃,收住笑聲,嘅提看著友立抵絳單于,大聲道:“匈奴蠻賊,可敢與本將軍刀兵相見乎?”友立抵絳單于聞聽嘅提囂張之言,臉色鐵青,怒聲吼道:“大膽晉賊,放肆若斯,快快拉出去,五馬分屍,其肉往送深山,狼吞虎嚥,方解我心頭之恨!”說完,氣呼呼地一屁股坐了下來。這時候,曲目站在二人之前,見嘅提如此張狂,單于暴怒,搖了搖頭,拄著桑木手杖,回到了原來位置。
嘅提聞聽,沒等侍衛反映過來,一個箭步衝過去,奪下長刀,烏拉拉地大叫一聲,朝著友立抵絳單于猛衝過去。只聽苟延失聲喊道:“將軍不可!”但嘅提已經衝了過去,友立抵絳單于見狀,也嗖的一聲,抽出了腰間長刀。獨立大將軍見此陣仗,抽了長刀,迎著嘅提襲擊而去。嘅提正在奔竄之間,忽見一道寒光,朝自己的右肩砍去,情急之中,急忙回身,用長刀擋住了匈奴獨立大將軍勇猛一擊。獨立大將軍一擊不中,手起刀落,朝著嘅提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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