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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長槍揉揉惺忪的睡眼,從竹涼蓆上坐起來,伸個懶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然後探頭朝門外看去。
白花花的太陽照在院子裡,不斷的翻起一陣陣熱浪,趙長槍甚至能隱隱看到水蒸氣從大地上蒸發出來,然後飄逸的消失在空氣中。
“媽的,狗日的鬼天氣!老子腿上都起熱疙瘩子了。”趙長槍使勁的撓撓腿上的熱疙瘩子,嘟囔一聲,從竹涼蓆上坐起來,穿上鞋就朝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將一件充滿汗臭味的汗衫子套在身上。
那件沾滿了血的汗衫子早讓他扔了,這是他新買的一件,但是這大熱的天,他又整天在地裡操勞,汗衫子一沾身再脫下來就滿是汗臭味。
鋤禾日當午,每天天氣最熱的時候,也是除草的最佳時機,無論生命力多頑強的野草,只要被鋤下來,一會兒功夫就蔫了。
天熱,草受不了,但人也受不了,若是為了鋤草,不幸中暑,就得不償失了,所以趙莊的鄉親們大都不會在日當午的時候去地裡忙活,而是兩點以後才出門。但是,趙長槍自從回到趙莊後,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每天下午都是一點半準時去地裡幹活。
趙長槍幾步走到大門口,忽然想起自己的鋤頭今天上午鋤地時壞了,需要拿到鐵匠爐重新回回爐才行。
“算了,還是先到淑芳嫂子家借一個用吧。她家的地瓜都鋤完了,應該用不著鋤頭了。”趙長槍低頭看看已經缺了一個大角的鋤頭,嘟囔一聲,然後轉身拐進了鄰居淑芳嫂子家。
趙長槍的嫂子叫王淑芳,並不是他的親嫂子,只是因為同在一個村子裡,又是鄰居,趙長槍才叫她嫂子。
“嫂子,嫂子。”
王淑芳家的大門開著,趙長槍邁步而入,口中叫著。
房子裡沒人回話。趙長槍在院中停了一下,看到堂屋的不鏽鋼紗門關著,但是裡面的木板門卻開著。
“咦?難道嫂子臨時出去了,沒在家?”趙長槍疑惑的想到。然後邁步朝堂屋門走去。
因為趙長槍和王淑芳是鄰居,平時生活上經常互相照應,兩個人有一個人不在家時,常常囑咐另一個人給自己看家。所以,即使王淑芳不在家時,趙長槍缺什麼東西用了,也會獨自到王淑芳家來借。
王淑芳外出時,也常常會把鑰匙交給趙長槍,或者放在大門邊的小石頭底下,讓趙長槍給她喂喂小狗小貓老母雞什麼的。
趙長槍知道,淑英嫂子的鋤頭都是放在她睡覺的堂屋的。倒不是她怕有人將她的鋤頭偷走了,而是她要將鋤頭當做一件防身的武器。
在趙莊,王淑芳算個名人。不但因為她長的漂亮,還因為她是個寡婦。
王淑芳的漂亮讓趙莊所有的婦女都嫉妒的要死,就連一些未出閣的大姑娘見到她都自慚形穢。王淑芳上大學的侄女趙小雅甚至曾經戲言,王淑芳完全可以勝任華國形象代言人!
大多數農村婦女,由於整日在地裡忙活,風吹日曬,霜打雨淋,臉蛋都像農村漢子一樣,黝黑黝黑的,骨骼寬大,身板結實,雖然也有種農村女人特有的純樸美,但是看上去總缺少點浪漫的情趣。
但王淑芳卻是個另類。
雖然她比村子裡其他的婦女更勤勞,農忙的時候,幾乎每天都泡在地裡,農閒的時候,還到鎮上的建築工地上打工。但是她的臉蛋卻像塗了釉的瓷器一樣,光華細膩,雖然也有些微微發黑,但黑的恰到好處,比單純的白更耐看,不但不能影響王淑芳的漂亮,反而給她平添了一份自然之美。
王淑芳的身材更是好的讓人噴火,前凸後翹中間細不說,由於常年的勞動,更使她的身體洋溢著一種說不出的力量感。
趙長槍每當看到王淑芳時,總會想起一句名言:“勞動產生美。”
但就是這樣一個四鄰八鄉都出名的大美女,卻是一個苦命人!正應了那句話,自古紅顏多薄命。
大概老天爺也妒忌王淑芳的漂亮,要給她找點不自在,她結婚後,竟然五年未孕!中藥西藥吃了一車皮,但肚子從來就沒鼓起過!
孔老爺子曾經說過,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不能生育的王淑芳在家裡受盡了男人的白眼,她的男人怒其不爭,最後徹底絕望,一氣之下到山西下井挖煤,結果在一次礦難中不幸遇難了!
於是不幸的王淑芳一下子就成了寡婦。
寡婦門前是非多,何況是一個俏寡婦!
自從王淑芳的男人死後,王淑芳就不斷的受到村中那些無聊男人的騷擾。
王淑芳也是一個識大體的人,只要那些男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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