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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上前幾步,一揮巨斧,擺好了迎戰的架勢。
看樣子是打算迎戰到底了。
“有意思,那就讓我來會會你好了。”
還未等魯伊開口,亞曄已經徑直走到了達裡姆的對面,舉起了手中的黑鐮。
達裡姆端著巨斧,凝神看了亞曄幾秒,然後嘴角勾出了一個陰狠的微笑:“果然來了啊,吸血鐮亞曄,我倒是一直很奇怪你怎麼會對我這麼沈得住氣呢。”
亞曄面無表情地移動著雙腳,調整著自己的重心。
“我不會做無謂的犧牲,要出手的話,自然要保證你會死在我手裡。”
“這話你說得太早了點吧?”
“我亞曄說出口的,就是真理!!”
隨著那句極端囂張的宣言,亞曄的人影疾衝了過去,手中的鐮刀高高揚起──
鏘!!
極為刺耳的兵器對撞聲,響了起來!
達裡姆的衛兵們護著尖叫著的女眷們後退,而另一邊的北宸和魯伊,則手持著戰器,全神貫注地緊盯著戰場──
這是一場獵豹和獅子的對戰。
彎月型的鐮刀刃,在那修長而有力的雙手的舞動下,描畫出了優雅而致命的黑色銀河,及膝的雪白長髮因為刃風帶起的氣流高高飄起,血紅的雙眼隨著身體的動作在幽暗的山洞中,劃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美麗幽光;
彷彿能劈開空氣的巨斧,在那肌肉糾結的臂膀的帶動下,勾勒出了狂野而兇暴的瑩白光帶,每一揮都將地面劈開了長長的裂縫,重如千鈞的擊打,堅如磐石的防禦,就算是身處那黑色銀河也有著不動如山的氣勢──
一面是長柄武器那陰狠而刁鑽的連擊,正面劈下,側面橫掃,刀尖向下中途一個反轉的暗算,由下至上攻向死角的倒揮,令人膽寒的攻速,配合上完美到華麗的招數,邪惡卻又炫目到人無法移開視線;
一面是力量型武器那心無旁騖的直擊,開山般的正砍,斷流般的橫砍,橫過斧面穩穩地攔截鐮刀尖刃的刀光,待到攻擊節奏之間產生了可趁之機,立即用力一擋,彈開刀刃,順勢一個雷霆萬鈞的追擊!
速度與技巧的極致,對上了防禦與力量的極致。
獵豹輕巧地一偏身子躲開了雄獅的尖爪,咬向了雄獅的頸部,卻遭到了又一次的爪擊,前者卻毫不氣餒地咆哮一聲,一口咬向那呼嘯而來的利爪──
攻防交換的每一秒,都能引來觀戰者那身臨其境的驚呼或是抽氣;
刀刃交接的每一聲,頻繁而又錯落有致地排布成了沸騰人心的戰曲;
白色的流星穿行於黑色的銀河之間,黑色的飛鳥疾馳於白色的光幕之間,每一擊都用上了全身的力量,每一擊都賭上了身為武者最大的覺悟──
他們之間的對戰,精彩到了讓旁觀的眾人都幾乎要忘卻立場和正邪的地步。
亞曄不再是向人類復仇的墮暗戰器,而達裡姆也不再是罪名深重的惡人。
此時此刻,他們只是兩個武者而已。
明明互相都是對方的眼中釘,在那交織的刀光劍影中,北宸卻同時從兩人的臉上,發現了滿足而快意的表情。
是啊,身為武者,能與勢均力敵的對手較量,沒什麼比這更叫人愉快的了吧?
但,勢均力敵的情況,是不可能永遠這麼下去的。
在一次黑鐮從下而上的刁鑽襲擊中,巨斧沒有完全防禦成功,達裡姆的手臂,迸開了一條小口子,以此為契機,局勢開始慢慢傾斜了。
而北宸也總算明白了,為什麼他被叫做“吸血鐮”。
自從劃開了那道口子之後,那傷口中的血,就一直在不停地化成大滴大滴的血珠,飄到空中,然後滲入亞曄的鐮刀中。
──那把鐮刀,真的會吸血!
達裡姆受傷的手臂顯得越來越不靈活,而相反地,亞曄那把黑色的巨鐮,那紫黑色的煞氣上漸漸纏上了血紅的亮光,即使鐮刀尚未碰到對方,那刺眼的光卻穿透了巨斧的防禦,再次割傷了對方的身體!
傷口越多,失血越多。
吸血越多,勝機越多。
漸漸地,對戰從不分上下,變為了一面倒。達裡姆瘟著臉節節敗退,而亞曄則露出了幾近妖媚的笑容,無聲地大笑著,手中的鐮刀一記快過一記──
最後,終於,巨斧再也無法承受鐮刀的轟擊,發出了痛苦的絕叫聲後碎裂掉了巨大的一角,而達裡姆,也被那紅光劈得噴出一口鮮血向後猛地退了好幾步,扶著胸口用破碎的巨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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