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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去抱來讓小姐瞧瞧。”
夫妻兩人對視了一眼,謝雲書脫口而出。
“不必!翩躚剛醒,以後再說吧。”
霜鏡聞之傻眼。
榻上人咳了咳,配合的展示虛弱。
待侍女退下去,心虛的兩兩相望,謝雲書有些尷尬。
“想看嗎?等身子好一點我再安排。”
她想了想,“好像……不怎麼想,真奇怪……”
對害得兩人受盡煎熬的罪魁禍首,不約而同的下意識排斥,毫無一見的興致,可憐初生的謝家小少爺被視為麻煩丟在了腦後,等終於得見這對不負責任的父母,已是十餘日後的事。
而此時,謝夫人苑內特闢出的靜室內,小小的嬰兒扯著嗓門憤怒的哭號,在親舅的懷中不停掙動,訴不盡心中無限委屈。
番外…罪罰
展卷閱讀密報的佳人漫不經心的瀏覽,讀到結尾,唇畔漾起了微諷的笑。
霜鏡忽然有些發寒。“殺人不過頭點地,小姐何必做到這個地步。”
清冷的眸子瞥過一眼。“很殘忍?這只不過是個試驗。”
霜鏡無法苟同,卻礙於身份不便反駁。
“我想看看逼死緋欽的那些仁義道德是否會被徹底奉行,平常俱是道貌岸然,生死臨頭才看得出真假,還真當他們堅信這些迂腐道理寧死不改,原來一切盡是虛偽。”輕淡的話語冷而無情。“既然如此,他們還有什麼資格活下去。”
霜鏡不懂,又彷彿明白了些許,最終選擇了沉默。
“從今天起你叫藏鋒,姓什麼隨便你。”
清清冷冷的聲音很好聽,但沒什麼感情,就像娘一樣。
娘即使在哄他的時候也總是淡淡,與數位姨娘們柔膩得發甜的聲音截然相反,或許正因為這樣,爹不喜歡她。
連帶著看他的眼神也變得厭惡冷漠,視而不見的從身邊走過,他直直的盯著,微一疏神,被騎在身上毆打的兩個混蛋重重的拎著頭撞向地面,淌出的鮮血糊住了眼睛,再看不清遠去的背影。
他的幾個弟弟比他小不了多少。
幾乎自有記憶以來身上就不曾斷過傷口,娘起初還會抱著他落淚,後來漸漸沒了表情,每日替他上藥已成了慣例。
母親不斷的咳嗽,一天比一天衰弱。
父親派來的丫環總是分毫不差的端上藥碗,多數被母親潑進了一盆茂盛的蘭花,他看著那盆蘭花一點點枯萎,葉片焦黑。
宅子裡所有人望著這間院落的眼光皆是嫌惡中帶著戒惕,彷彿住在裡面是可憎的怪物,私下的議論惡毒而輕鄙,他已聽得毫無感覺。
“娘,什麼叫魔女之子。”不懂事的時候他曾這樣問。
母親沒回答,絞著花樣的剪刀忽然錯了手,生生的剪下一大塊連皮帶肉的指甲。
血,染紅了半幅素帛。
他想不通怎麼會失手到這種境地,但自此再未問過。
爹踏進過孃的房間一次,原因是他打了二孃的兒子,後來他再也沒還過手。
他不想看見母親折斷了手臂,半個月不能下床。
娘從來不曾抱怨,冰冷的眼睛永遠漾著三分嘲諷,就像毒死守門護衛的時候,牽起他輕聲道。“這樣的人,娘以前一根指頭就能捏死他。”
“為什麼現在不行。”
娘低頭對他笑了笑。“娘犯了一個愚蠢的錯。”
逃亡,躲避,追殺。
他知道那些人從何而來,父親想讓他們死,他也很想讓那一大家子人死,可是娘病得越來越重,看著他的眼光越來越牽掛。
孃的時間不多了。
他聽見大夫私下和娘說的話。
終於到某一日,娘辛苦的逃到了揚州,把他交給了另一個人,一個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從此他有了另一個名字。
“你要去報仇?”漆黑的眼眸抬起來,在他身上打了個轉,看不出贊同抑是反對。
“我透過了試練,師父說功夫可以了。”
女子支頤思量了一會,微微一笑。
“碧隼。”
“在。”
“告訴他地方。”
“他去了?”俊朗的面孔挨近雲鬢,取下了手中的書卷。
“你明知他一過試煉,定會開口。”女子軟軟的倚進懷裡。
“他等了十年,早就不耐煩了。”男子低笑,“我可沒理由再拖。”
清眸斜睇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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