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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說完,謝雲書已走了過去。
“請恕冒昧,在下想請教公子一事。”嘴裡說得客氣,眼睛極是可怕,玉公子身後的侍從已按劍在手,隨時警惕。
玉隋擺了擺手,仍是溫文有禮。
“三公子請講。”
“玉公子可曾見過夏初苑的葉姑娘。”
玉隋微微一怔,隨即坦承。“我與她有數面之緣,未曾深交。”
“公子入住此間即是為她而來?”
咄咄逼人的問話令身後的侍衛面露不悅,玉隋不以為意,淡淡的笑釋。“我一度以為她是一位故人,大概是弄錯,數次打擾確實唐突了。”
“玉公子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麼時候。”
玉隋想也沒想立即答出。“三日前,瘦西湖荷塘泛舟之時。”
他盯了很久,確定對方沒有說謊,劍拔弩張的氣息終於緩下來,卻更是心悸。
“三公子……”看他神情異常,玉隋忽然頓悟。“葉姑娘出事了?”
“不錯,還望玉公子見諒,舍弟一時情急無禮了。”謝曲衡拱手致歉。
“憑葉姑娘的身手,怎麼會……”
謝曲衡苦笑,想必所有人皆有此惑。“她昨夜身體不適,有人趁虛而入……”眼見弟弟縱身上馬奔離,他無心再說。“改日再給玉公子陪罪。”
數騎絕塵而去,盡是厲聲叱馬緊迫之極。
玉隋在原地目送。
身後的侍從上前一步。“這謝家三公子未必太過張狂。”
“這般情急……必定不是小事。”玉一般的面龐透出深思,“我們去夏初苑看看。”
避開了夏初苑的守衛,破碎凌亂的房間令人心驚。
在謝雲書查過的地方又看了一遍,最後拾起了短劍。入眼劍柄上藤蛇曲致的微凸金字,再沒了一貫的平靜。
“真的是……寸光……怎麼可能……”
幾不可聞的自語,驚異的眼睛無意識掠過屋角,停在了卡在劍瓶中的蝴蝶紙鳶,多年前的記憶瞬時貫穿了思維,短劍從掌上滑落,鏗然墜地。
緊隨的侍從愕然看主人失去了從容,迅速蒼白了臉。
“怎麼可能……是她……”
心魘
一路飛馳,謝雲書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老三,你打算怎麼辦。”
“調動謝家在揚州所有暗伏的線樁。”眼神陰沉而壓抑,潛藏著不顧一切的風暴,“求大哥幫我。”
“你瘋了,爹壽誕將至,此時調動必釀大譁,你可想過後果。”
“我管不了那麼多。”
閃過一臉驚訝的迎上來的青嵐,謝雲書咬牙切齒的扔下幾個字,轉身進了書房。謝曲衡又氣又怒的跟了進去,激烈的爭吵幾乎掀翻了屋宇。
毫不費力的聽了一會,青嵐越來越心慌。眼見三哥徑直去了豢養飛鴿的信苑,大哥摔門去了父親起居的主苑,不禁團團亂轉。
沈淮揚恰好找過來,見他的模樣不由奇怪。
“你怎麼了?”
“完了完了,謝家要亂了。”終於抓到一個可以說話的人,謝青嵐語無倫次。
“怎麼回事。”沈淮揚也緊張起來。
“我三哥要在這時候調動全部人手去找人,爹一定會氣壞了。”
“找誰?他每天出去私會的那個?”沈淮揚的臉色怪異起來。
“嗯,葉姑娘不知被誰捉走了,也不曉得是哪個天殺的混帳在這個時候捅亂子,這一屋子的客人……我的天,爹一定會大發雷霆,到時候三哥就慘了。”
“不至於吧。”聽著青嵐哀號,沈淮揚有些不自在。
“你沒看我三哥的樣子,簡直跟瘋了一樣……”青嵐心有餘悸的回憶。“不過我大哥也瘋了,是給三哥氣的。”
“就為了那個魔女,怎麼可能弄到這般地步。”
“就是為了她,你不知道我三哥有多在乎,我從沒見過……”漸漸覺出了不對,青嵐停下了牢騷,詫異的瞪著對方。“魔女?你怎麼知道她……我不記得有告訴你這個。”
“我……聽別人說的。”沈淮揚驚覺失言,退了一步。
“是誰?”朋友慌亂的神色加深了懷疑。這件事被父親列為極密事務,除了家中數人一律禁口,誰敢不守規矩。
疑惑的目光瞧得對方心慌,“我也不記得了,約摸是下人閒談。”說著就要退開。“我還有事先走了。”
更不可能,謝家治下極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