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2/4 頁)
官。“……別讓我……死得太難看。”
“淮衣!”
“……幫我……”
那樣哀懇的目光,她終於抽出了劍,清泓的劍身不停的顫抖。
“……求你……”他再說不出話,非人的劇痛吞噬了心神,雙手已扼住了纖細的脖頸。
她漸漸透不過氣,模糊的看著那張瘋狂的臉,緊緊閉上了眼。
手……緩緩鬆開,虛軟的垂落。
恢復了平靜的臉帶著解脫,可怖的血紅褪去,溫暖的眸子蘊滿歉疚不捨。仍是一個乾淨清秀的少年……再也不會開口。
她呆呆的看,摟著猶有餘溫的身體,久久不放。
風,吹乾了殘留的淚。
“迦夜。”
“屬下在。”
“你的影衛呢?”
“被我殺了。”
“為什麼。”
“他一心想逃回中原,監看起來又太麻煩。”
“哦?”
“反正他也沒什麼用處,請教王恕迦夜妄為之過。”
“罷了,一箇中原人,殺了就殺了。”
“謝教王寬宏。”
番外之罪罰
“從今天起,你叫藏鋒。”
“姓什麼隨便你。”
清清冷冷的聲音很好聽,但沒什麼感情,就像娘一樣。
娘即使在哄他的時候,也總是淡淡的,與數位姨娘們柔膩得發甜的聲音截然相反。
或許正因為這樣,爹不喜歡她。
連帶著,看他的眼神都變得厭惡。冷漠的從身邊走過,視而不見,他直直的盯著,微一疏神,被騎在身上毆打的兩個混蛋重重的拎著頭撞向地面,迅速淌出的鮮血糊住了眼睛,再看不清那個高大的背影。
他的幾個弟弟比他小不了多少。
幾乎從有記憶以來,身上就沒斷過傷口。娘起初還會抱著他落淚,後來漸漸沒了表情,每日替他上藥已成了慣例。
母親不斷的咳嗽,一天比一天衰弱。
父親派來的丫環總是分毫不差的端上藥碗,多數被母親潑進了一盆茂盛的蘭花。他看著那盆蘭花一點點枯萎,葉片焦黑。
宅子裡所有人望著這間院落的眼光都是嫌惡中帶著戒惕,彷彿住在裡面是可憎的怪物。私下的議論惡毒而輕鄙,已聽得毫無感覺。
“娘,什麼叫魔女之子。”不懂事的時候他曾這樣問。
母親沒回答,絞著花樣的剪刀忽然錯了手,生生的剪下一大塊連皮帶肉的指甲。
血,染紅了半幅素帛。
他想不通怎麼會失手到這種地步,但,自此再未問過。
爹踏進過孃的房間一次。
原因是他打了二孃的兒子。
後來他再也沒還過手。
他不想看見母親折斷了手臂,半個月不能下床。
娘從來不曾抱怨,冰冷的眼睛永遠漾著三分嘲諷。就像毒死守門護衛的時候,牽起他淡淡的道。
“這樣的人,娘以前一根指頭就能捏死他。”
“為什麼現在不行。”
娘低頭對他笑了笑。
“娘犯了一個愚蠢的錯。”
逃亡,躲避,追殺。
他知道那些人從何而來。
父親想讓他們死。
他也很想讓那一大家子人死。
可是娘……病得越來越重,看著他的眼光,越來越牽掛。
孃的時間不多了。
他聽見大夫私下和娘說的話。
終於到了某一日,娘辛苦的逃到了揚州,把他交給了另一個人。
一個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女孩。
從此,他有了另一個名字。
“你要去報仇?”漆黑的眼眸抬起來,在他身上打了個轉,看不出贊同抑或反對。
“我透過了試練,師父說功夫可以了。”
女子支頤思量了一會,微微一笑。
“碧隼。”
“在。”
“告訴他地方。”
“他去了?”俊朗的面孔挨近雲鬢,取下了手中的書卷。
“你明知他一過試煉,定會開口。”女子軟軟的倚進懷裡。
“他等了十年,早就不耐煩了。”男子低笑,“我可沒理由再拖。”
清眸斜睇了一眼。“反正總要了結,此時去了也好。”
“若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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