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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蕩蕩的酒罈,試圖再倒出一些。
酒罈很輕,尚餘少量殘酒。忽聽得叮然脆響,翻過來倒了倒,一件事物掉出來落入杯中,映得滿杯皆綠。
拎起來一看,卻是一塊色澤清潤的碧玉。
玉色流動極似水光,猶如春日滿鋪的翠色,通體無一雜點,雕工極細,刻著百種芳花蔓然招搖,活潑絢亮,妙到毫巔,一隻尋芳而至的彩蝶在花中輕舞,翩然如生。
迦夜湊近來,接在掌中翻看了一遍,黑眸漸漸朦朧。
“怎麼會在酒裡……”他審視了半天,確是普普通通的一隻酒罈,封泥多年未開。這一方玉不知浸了多少時日,光澤絲毫未減。
笑如水一般在嬌顏上漫開,眸光極軟。
“或許是好酒多年可以生玉?”她戲謔的玩笑,隨手把玉拋到一邊,又被他拾過去。
“不是你的?”他鎖住迷離難解的清眸。
“誰知道是哪裡來的東西。”她抿了抿唇,神色全無異樣。“我不過是聽說那裡有埋藏多年的陳酒,一時好奇挖來看看。”
“你不要?”
“不要。”她真個不放在心上,看也沒再看一眼。
“那我要了。”他握住掌心的一方冰涼,盯著她的臉。
執筷的手微微頓了一瞬,“喜歡就拿去吧,送給你。”
西來
那一日夢一般甜。
不是握在掌心的玉,他會懷疑是真是假。
不知迦夜什麼時候下了迷藥,又被算計了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由君王府的人送回了宿處,青嵐羅嗦了一頓,好半天才耳根清淨。
又見蝴蝶。
還是在深埋多年的酒罈裡。
單憑玉色已然無價,何況雕得如此精緻,她卻毫不好奇,棄若敝屐。
銀鵠探得的情報撲朔迷離。
君隨玉的父親君若俠娶妻清樂郡主,據稱夫妻二人感情甚篤,相敬如賓。君若俠瀟灑倜儻,持身自好,鮮少有紅粉韻事沾惹,更在妻子過世不久後因病成疾,英年早逝,看不出什麼疑問。
但……揚州有他的別業,十幾年前曾住過一段時日,極是愛重那一苑風景,以致後來甚至將房屋樹木悉數移至西京,起了一模一樣的華苑。那般龐大細緻的遷邸,花費更是天文數字,多年後仍有人感嘆傳述,成為君家豪闊的又一例證。
迦夜住的一苑……依稀有揚州建式的影子。
偏好揚州菜……滿是珍品的家,打碎的和闐漢玉耳杯,極盡寵愛卻讓她隱隱怨懟的父親……消失未見的盛骨玉壇……
君若俠花了那般大的力氣複製出一模一樣的院落,重要的究竟是那間華宅,還是宅內曾棲過的人?
無數種揣測如走馬燈閃過,隱約的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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