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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有些乏味。
“好。”他想了一想。“幫我看著點青嵐,莫要讓他闖了禍。”
她輕哼了一聲。“我討厭做保姆。”
“下不為例。”他眉目含笑。
鮮紅的櫻果墜在唇上,被細白的牙齒咬入,落至舌尖,嬌嫩而誘人。
“櫻桃滋味如何。”
“你自己嚐嚐。”她不甚上心,素手又掂過一枚。
唇角忽然被舔了一下,她瞪著近在咫尺的俊臉。
“確實不錯。”他別有深意的笑謔,再度俯下了頭。
死間
謝青嵐剛一踏出,恰好看見一襲身影走入了隔院。
暗地裡皺了皺眉。那個厚顏的女人竟然仍未離開,外出了一陣又晃在他眼前。若非三哥和大哥數次叮囑,真想把她丟出去,或是乾脆告訴白家她的出身來歷,想必那時就該哭著求饒了。
大哥說她比自己還大。
見她仗著年幼的模樣招搖撞騙實在厭惡。神色永遠是一種疏離冷淡的倨傲,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弄不懂三哥何以處處順著她,甚而對她那般溫柔。鳳歌姐背地裡黯然傷神,連帶他都覺得愧疚,險些要將所知的合盤托出。
不是那年的意外,三哥應該已娶了白瓔絡。縱然無緣錯過,幸好還有白鳳歌,他很希望多這樣的一個三嫂,家世良好又美麗優雅,知書達禮,相信爹和白老太爺也是如此之想。
若是沒有那個妖女就好了,一切都會像從前一樣。
每每見卓然出色的兄長對一個魔教妖女容讓迴護,屈情下意,那般優秀的人被迷惑至此,委實氣悶得難以忍受。
聽到白家暫住的江湖人士、家丁使女的私下議論,不避諱的在近處對她指桑罵槐,刻薄嘲諷兼而有之,心下說不出的快意。可惜種種譏罵對那個厚顏無恥的妖女來說直如東風過耳,一個眼神都欠奉,只顧自己出門尋樂,甚至還耐不住寂寞消失了數日,等三哥回來他一定重重告狀,最好能羞辱一頓趕出去。不是大哥吩咐不準妄動,他會很樂意代勞。
相較之下,到底是江南的女兒家惹人憐惜。
想起數日前在茶樓救下的霜兒,便不自覺的帶出了笑。那樣嬌柔似水的女孩,被惡霸欺凌時梨花帶雨般的悽然,在他出手相助後不勝羞怯的致謝,白家收容後伶俐體貼的為人,都是萬般可愛,讓人從心底疼憐。
可惜爹治家甚嚴,不然……
玉面一紅,他快步向廚苑走去。
除下了肩上的包袱,侍女送來了一盤鮮果和一壺溫茶。
想是礙於謝雲書的面子,雖然目光輕鄙,白家禮數上還是周到的。
他離開有一陣了,料想事情該辦得差不多,過兩日便到了十五天,若再不回來,她也無甚耐心再等。
以他過去數年的歷練,縱是棘手也不至有性命之危。既然遲早要分道,這個時機倒好,不算有背諾言。
思索了半晌,她倒了一杯茶,喝下了第一口。
筆直的官道上,幾騎健馬四蹄騰空的飛馳,黑亮的皮毛下汗如漿出,喘息如雷。
“不行,必須歇一歇,馬受不了。”第三騎上的人揚聲勒馬,希律律一聲長廝,迅馬緩下了速度,馬腿都有些發顫。
連日的急奔讓人也有些疲憊,停下來的人捺不住焦急之色。
“說不定對方還未動手,興許我們能搶在前頭。”宋羽觴往寬處想。
“怕是來不及,如果我們在南郡查到的訊息屬實。”謝曲衡眉頭深鎖。
“臨行之前我託迦夜照看青嵐,他不會有事。”謝雲書出言寬慰,心下也不無憂急。
“我最擔心的不是他,沒想到這次密謀針對的不是謝家,而是要拔掉杭州的白家。以南郡王世子的手段,實在不敢想那邊情形如何。”
“有雪使在,公子儘可以放心。”首先勒馬的人跟著勸了一句,轉過頭又對同伴私下嘀咕。“如果她真會管這檔子閒事的話。”
“我看難,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樂觀的聳聳肩。“能護著老大的弟弟已經算很給面子,還管那些不相干的人。”
“沒想到老大還真有來頭。”
“我更沒想到他能勾了雪使一起回來。” 說動冰山一樣冷心冷情的人,拋卻了恁般顯赫的權勢飄然遠引,真個匪夷所思。
“而且還殺了教王。”
“我們錯過了不少好戲。”
兩人竊竊私語,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惋惜之色。
宋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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