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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間,葉驍一直有簡訊進來,只是瞥一下螢幕,並不點進去看,索性關了機。
“沒應酬嗎?”
“想和你一起吃。”看葉驍不說話,又添上一句,“你也說了,那是應酬,這才是吃飯。”
快到學校的時候才想起來開機,趙鏡電話進來。
“你出來吧,來市中心吧。”劈頭蓋臉就是這麼一句。
“學校不讓出去,門禁時間到了。”有點不耐煩。
“來嘛,我想見你,求求你。”葉驍最不能容忍這種軟趴趴的男人,動不動就把求字放在嘴上。
“你看看現在幾點?我們不過見了一面而已”語氣冷了下來。現在已經近十點了。
“來嘛,要不我過去接你。求你了。”
譚逸辰豎著耳朵,聽到了電話裡的無賴,頓時有股子火湧上來,在葉驍接電話的耳邊用不高不低的聲音喚她:“寶貝兒。”
葉驍冷不丁地一驚,手機掉在了腿上,他接過去,斷然按了掛機鍵。沒有開車頂的燈,她卻看到他黑亮的眸子,一個字都不說,就是望著她。
“好吧,我說。”葉驍服軟了,一五一十地告訴他。譚逸辰聽了覺著一口氣順不上來,這個傻丫頭,這個笨蛋。“以後誰都不要給。把他拉拒聽,明天給你換個號。”想反駁,但看著他陰沉的臉,知道他是關之深,責之切,退一萬步講,他算半個長輩,於是把話咽回肚子裡。譚逸辰嘆了口氣,拿起她的手機,翻到通話記錄,記下了號碼。
“以後要出去就告訴我,女孩子到底是不安全。”手指順著她烏黑的頭髮,不是很細的那種,但也不粗。以前聽說過頭髮越粗越硬,脾氣也越犟。看來,這是個小倔的丫頭。以後的日子裡,譚逸辰完全認同了這個不完全歸納推理的正確性。
放她下車,看她的背影,怯怯的樣子,難道是剛剛自己語氣重了?撥了電話給任道遠,“老四,給你發個號碼,幫我查一下這個人。”車尾已然侵入夜幕,消失不見。
任道遠他老爹是公安廳一把手,自是要為這個兒子多拉拔一些,無奈任道遠沒有那所謂的保衛國家和人民財產和安全的“崇高”思想境界,他不破壞就不錯了。自己捯飭了個翻譯公司,他爹給他扯來扯去,居然掛國務院名下了。不過,查人這差事他容易。
譚逸辰剛開了公寓的門,電話就響了,簡明扼要的,歷史、混哪、背景,不需要什麼烏爾不鬼的身高年齡之類。趙鏡,一假斯文的小混混,坑蒙拐騙的事做得不少,在東區開了間酒吧,親自打理的是他弟,也不是什麼好鳥,規模適中,東區區長的小舅子。“嗯,咱叫上哥幾個去喝一杯?!”不用問是咋回事,聽這口氣,不善,看來是那小蝦米哪惹到他了。“好叻。大夥兒樂呵樂呵去。”
譚逸辰最先到的,“把招牌的都擺上來。”未等服務生開口,他大手一揮,在最中央的那圈沙發中坐定,鬆鬆領口。閃爍的燈光在大廳裡遊弋,每每碰觸到譚逸辰那陰沉冰冰的臉,都逃離般四下躥開。任道遠進來後不久,蘇恪、花期前後腳的工夫到了,剩了在溫柔鄉里纏綿的雷老大晚些時候趕過來。瞧了瞧桌上的架勢,最誘人的莫過於那杯下半層透明,上面紅得很妖冶奔放的液體,杯沿倚了朵藍色妖姬。花期忍不住伸過手去,卻在譚逸辰投過來的刺剌剌的目光下縮了回去。
“咱就嚐個鮮,每樣滋點。”譚逸辰率先拿過桌上最大的那杯,入一小口。花期忙不急地送到嘴邊,含下一口,“恩,雖說比不上俺家的,但還算有點小意思。”
在放回桌上時,“砰”尖銳的一聲,那張帶了一絲笑的臉上尋不出丁點有意無意的蛛絲馬跡,饒是音樂大分貝,周圍的一些人還是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服務生聞訊迅速趕來,“先生,發生了什麼事?”譚逸辰很優雅地把右腿疊到左腿上,左手手指彈了彈褲腿,右臂撐在腿上,另一隻手摩挲著下巴,一臉無害地看向服務生。“把你們管事的叫來。”任道遠插了話,他們沒必要為難一個不相干的服務生。
發飆(下)
一箇中等身材的男人走到氣氛凝固的這邊,“幾位,我是這兒的經理趙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手有點癢了,沒抓祝”譚逸辰大幅度向後靠到沙發背上,玩味地朝著經理說道。那人打量著他們,看這打扮跟氣場,不簡單,摸不清他們的意思,陪著笑:“這樣,這杯免單,讓我們的首席調酒師給您重新調一杯。”指頭一動,叫來一個服務生,交代完又耳語了幾句。
花期心想八成是要給他們老闆報信去,有好戲看了,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