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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擲去的揶揄,卻化作帶著暖意與同情的溫溫回來,維拉猶記當時的百感交集,與排山倒海的悲哀。她感染了埃迪笑意,淡淡的笑了,卻黯淡低下頭來。
是呀,她曾經的戀人是個頂尖的少年,但她們卻走到了末路。
那猙獰傷口終於處理好,維拉在側面打了個小結,然後才緩緩抬眸。
對上夏佐目光,兩人依舊是沉默。
因為夏佐想對她解釋得,早在與凱里突圍戰役那些日子裡,對她解釋了,而維拉想說的難處與曲折,也在那段兩人再度見面後卻爭執不斷的日子裡,都說淨了。
山城這些日子裡的你追我跑,都只像是熄滅火堆灰燼一般,似有若無。
恰似兩段裂開的吊橋,都搖搖欲墜,無望再度相連,這樣無話可說的她們,到底該如何再回到從前,一如既往的並肩?
“早知道捉你尾巴你會留下來,我早就這樣做了。”
忽然的,夏佐看著她,自嘲般這樣說了一句,苦澀而悲哀。
而維拉緩慢的搖了頭,“我不會再跑了,所以你也別再拉我尾巴,”她沉沉道:“一旦時間晚了,毒就會廢掉你的手的。”
說完,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這是好久好久以來的第一次,維拉和夏佐單獨留在一個空間裡,對視這樣久,而沒有逃離。
才發現,也許這就是她與夏佐的相處模式──她負責吵吵鬧鬧說些廢話,出餿主意,而夏佐負責制止她潑她冷水,東念西念。
所以當她不再開口吵鬧之後,夏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一室死寂裡,維拉看著夏佐那張被日光細細描繪的臉龐。
感覺,已經很久不曾這樣細細凝視夏佐了。
眼前是和當年緊閉室初見一樣的臉孔,棕發蓬鬆,是隨處可見的深褐色,卻有著讓人過目難忘的端正五官,耳上殘耳耳飾,則象徵了歸屬與榮耀。
眉濃而凜凜,呈微微的倒八形狀,縝密眼睫之下,黃玉顏色雙眸澄澈。
但當年那姿態與敵意卻不復再見,只餘一種難言的懇求。
出神看著,維拉伸手去摸夏佐僅蹙的眉宇,然後緩緩伸開臂膀,擁住了夏佐。
她感覺到夏佐那麼一瞬的僵滯,與隨後緊緊的回擁。
一地紗布與棉花血跡斑斑,而她們兩人收緊臂彎,試圖將曾經錯失的都收回懷裡。
眼前這個人不再是虛構夢中虛偽幻覺了,夏佐畢業那天火車站入口,刺耳的汽笛,提著方正皮箱頭也不回走上火車的背影,也不再是揮之不去心結。
她們終於再次緊靠。
*****
那日,她們漫長的相擁後,維拉抬起頭來,問夏佐:“我們還有辦法像從前一樣嗎?
而夏佐垂眸望著她,溫聲反問:“為什麼不行?”
為什麼不行?夏佐的反問,讓維拉有了那麼一瞬的呆楞。
是啊,為什麼不行?她為什麼要問這樣悲觀的笨問題?
維拉想著,大約是夏佐轉身就走的那些經歷,還留在潛意識裡,被不自覺放大,才會讓她這樣膽怯,又患得患失吧?
但維拉很快發現,她根本不用擔心這個。
從那天起,只要是沒有工作的時間,夏佐就會自動在她身邊出現,簡直就像只形影不離的狼犬。
狼犬,是的,早在當年帝國鬥師學院,校內學生就愛這樣戲稱夏佐──維拉遇到麻煩第一時間出現,就算沒事,也凜凜立在一邊,用眼神驅趕所有潛在害蟲。
先前維拉還沒有這種感覺,兩人和好後,卻真真正正領悟了那戲稱的真諦。
還真的頗像狼犬的。
維拉很認真的跟夏佐說了這件事,而夏佐不愧是夏佐,馬上給了她一個經典的白眼。
夏佐對她的回話反應通常有三──微笑、平淡回應、白眼。而白眼的反應次數,無疑在三種反應里居冠,遠遠領先。
但維拉也沒資格笑夏佐就是了,因為她自己也很快原形畢露。
而自從維拉與夏佐和好,山城就十分善解人意的將她們工作排到了一起,也因為夏佐在身邊看著,維拉依賴病發作,很快回到以前在校園那種半放空狀態,因而發生了悲劇。
在一次協助西蒙下屬們追跡難纏夢魘的工作裡,維拉不小心落入了夢魘專用圈套裡。
“怎麼會這樣?”西蒙下屬們看著維拉被夾斷、鮮血淋漓雙腿,各個焦急又不解,道:“那是放了氣味餌食的夢魘誘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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