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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什麼了。
“……肋骨斷了三根,醫生已經緊急動過手術了。至於腦部,則有腦震盪的現象,還要再多些時間觀察……”坐在病床旁輕握著妻子的手,李守憲對趕來的一雙兒女解釋傷重程度,老臉上淨是擔憂與自責。“她最近有些心神不寧,今天中午她說要去買些東西時,我就該陪著一起出門的……聽鄰居們說,她是在巷子口被人給打的。若不是街坊鄰居有人剛好出門瞧見,大聲喊人,把歹徒嚇走,還不知道情況會糟到什麼程度。”
一旁紅腫著眼看顧母親的李蘊安聞言,當下眼眶兒又轉紅。“是哪個喪心病狂的傢伙,竟然莫名其妙亂打人?”
李令權見狀,悄悄伸手拍拍她後背安慰,然而,他在意的是另一個問題。“爸,知道那兇手長什麼模樣嗎?”
“目擊者說是個個子不高的瘦小男人,長得……”李守憲轉述旁人的描述。然而,他才說沒幾句,李蘊安的臉色就越來越鐵青發白,眼底有著驚慌與憤怒,渾身禁不住顫抖。
她知道些什麼?敏銳察覺到她神色轉變的不對勁,李令權當下制止了父親的敘述,拖了張椅子強押她坐下。
“小安,你知道那個男人,是不?”不顧父親詫異的神色,他輕聲問道。
“是他……是他……”怔忡恍神,她驚惶地緊抱雙臂,瞬間哭花了一張臉。“是他打媽的……那個男人還不放過我們……”
“小安,你在說什麼?”李守憲不解,急切問道。
那個男人是誰?她這些天在煩惱的就是這件事嗎?
知道自己快挖出答案了,李令權蹲在她面前,大掌輕握著發顫小手,像是在保證什麼。“別哭,將所有事情原原本本說出來,我們是一家人,有任何難題都可以一起商量解決的。”
抬起水潤紅腫的眼眸,她望進了那雙深邃、盈滿自信的黝黑眼瞳中,心中不禁一暖,終於沉緩開口:“那……那個男人是我的親生父親,也就是媽的第一任丈夫……”
許久後,經由她的說明,李家父子倆終於明白,原來那男人名叫許強,家中環境原本不錯,可惜他不學無術,好賭酗酒,秦蓁月嫁過去生下一女後沒多久,他便敗光了家產,家中所有開銷全賴她一人去辛苦賺來維持。
可恨的是,這男人不但不知感恩、振作,還每次醉酒、輸錢抑或心情不好時便毆打母女倆出氣;直至李蘊安八歲那年,許強因故與人爭吵,失手殺死了對方,被捕入獄服刑後,母女才總算脫離他的魔掌。
同時間,秦蓁月趁他入獄之時,毅然決然向法院申請強制離婚,帶著女兒遠離,直至後來認識了李守憲,才帶著女兒嫁入李家。
“……那時他只要有什麼不快,便打媽和我出氣;媽媽常常為了保護我而被打得奄奄一息。我和媽一直到後來跟了爸爸後,才知道幸福快樂是什麼;也才知道,原來世界上不是每個叫爸爸的人都會打人……”止不住氾濫淚潮,她邊說邊哭,聲音中有著害怕。“前些天,我和媽去倒垃圾時撞見了他……媽說……他找到我們了……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畜生!”明白箇中原委後,李守憲邊憤怒咒罵,邊忙不迭地摟抱著她安慰:“小安,你放心,爸絕對不會再讓那個畜生傷害你和你媽一根寒毛的……”
“爸,謝謝你……”李蘊安感動的哭叫著抱住他。
“說什麼謝,你可是我的女兒。”李家老父一臉的理所當然。
原來這幾天她心頭就是壓著這件事,難怪總是無法開朗起來。
李令權既心疼又憐惜地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看著她哭成了淚人兒,又見床上秦蓁月的慘狀,驀地,他冷冷勾起一抹森然殘笑……
許強,你等著。
翌日。
“又要我當橡皮圖章啊?竟然給我奪命連環Call。泡美眉時,手機響個不停,還會有什麼氣氛……”一腳踹開辦公室大門,鍾峰恨恨地抱怨。
心情不是很好,李令權冷冷瞥了還在搖晃的門板一眼,當場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你可以再踹一次。趁我現在還坐在這個位置上替你作牛作馬時。”
“哎呀,這門乃實心檜木整塊裁成,雕花精美秀麗,小的我怎敢踹呢。待我輕輕把它合上,可千萬不能有任何損傷。”氣焰立消,馬上變成太監似的,萬分小心謹慎地將門板給關上,甚至還舉袖擦拭上頭的汙漬,一臉巴結諂媚。“同學,這樣你可滿意?”
“很、滿、意。”一字一頓,沒耐心看他唱大戲,長指一勾。“過來,這兒總算有件你派得上用場的事讓你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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