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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倚著熏籠,熏籠上搭著件月桂紋淡黃色羅紗裙,透過裙衣間隙可見熏籠下香爐正散發出淡淡香霧,如此美女薰衣,猶如詩中描述“藕絲衫子柳花裙,空著沉香慢火燻。”
見絹兒進來,二姐懶懶坐起了身,道:“你知過些時日丁媽媽的壽日之事?”如今天氣已是漸熱,二姐也越發困懶了。
絹兒點頭,“前幾日聽人說過。”早在清明節二姐與絹兒對話後,絹兒對二姐那次的不救行為也稍有了理解,但偶爾想起這件事,也暗嘲笑自家是好了傷疤,忘了痛。
二姐掠了一下鬢邊一絲烏髮,小聲道:“我見丁媽媽對你的態度已有軟化,如今快到她的壽辰,莊裡各位女使皆會送上親手繡制的賀禮,你也不可免俗,正好藉著機會,討了媽媽喜歡,我也好央她讓你回來。”
絹兒卻為難道:“如今繡賀禮卻已是來不及。”
“前幾日你不是還在繡那件墨竹,雖你繡藝不佳,到還勝在有些新意,說不得能讓丁媽媽喜歡。”二姐捧起熏籠上的一角裙邊,淡淡的香味已浸染入羅紗之中,讓她露出了舒心淺笑。
絹兒苦笑道:“還真是趕巧了,我繡的那件扇套今天莫名其妙失蹤,必是被人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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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姐妹夜談】………
二姐如潑了一盆冷水,臉色突變,抬頭望著絹兒,一臉不悅道:“你怎如此不小心?”
絹兒自是委屈,“我怎會知有人會對那件拙物有興致,居然會偷了去。”
二姐眯著的眼中透出點寒光,輕搖頭低念道“這莊裡的邪事是越發多了起來,你且知是誰偷的?”
絹兒一臉為難,扭著衣角,小聲道:“我那屋人多事雜,時有外人進出,如何能查得出來。”
二姐思量了小會,“若你那扇套找到也就罷了,若是找不到,也不要因這種事壞了安排,你且再重繡件繡品才好。畢竟若莊裡的姐妹都送了繡禮,只你一人例外,卻也實在不美。”
絹兒一聽很是頭痛,“二姐也知我的繡技不佳,如今還讓我不過趕出一件壽禮,卻是有些。”
“這些嘮叨我不耐聽,還沒做怎能就說自家做不了。”二姐打破了絹兒的訴苦,態度強硬道:“你且回去細想一下,若是需要針線布料,給我說便是。”
絹兒只得怏怏回去,心中怨道:這般不是強人所難嗎?不足一月的功夫自家能繡出的物事,必不會很精細,又如何能與其他女使相比較脫穎而出,二姐倒是挺會給我找難題。
絹兒心中雖如此想,但回屋還是將木盒拿出來,細看了一下盒中的針線,腦中構思著要送的壽禮模樣,是繡只荷包還是手絹,或其他物事。
絹兒邊想著,邊拿出參考物事,“咦,怎麼不見那隻綠香荷?”絹兒分明記得前日才將身上戴的那隻綠香荷取下放在木盒中,今日尋找扇套時還看見過,才不過一個時辰,居然便不見了。
真是太欺負人了。絹兒咬了咬牙,一眼掃去,見同屋的迎兒與秋兒已休息下,只春兒還在細繡著物事。此時雖夜未深人卻已靜,實不合適吵鬧,絹兒只得暗自嚥下這口,待明日非說個明白才是,不然大家撕破皮不過如此。
心中有氣。絹兒自是沒心思再其他地事。氣呼呼地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了半天。終睡著了。
同一時刻。內院牆邊梅花枝處。風輕月皎。卻有二人在樹下相見。
銀珠一臉疑惑地望著將自家約出來地人。問道:“姐姐為何這般時間約我出來?”
那被銀珠叫做姐姐地小娘子。穿著青色襦衣鵝黃六幅裙。不足雙十年。圓臉。丹鳳眼。長得眉清目秀。此刻卻一臉陰沉看著銀珠。如果是絹兒見了必是恭敬地叫她一聲。巧姐。
只見巧姐壓低了聲音。道:“你這丫頭。如今人越大。心也越狠了。”
銀珠眼中全是不解。親切地拉著巧姐地手。撒嬌道:“姐姐你說地甚底話?妹妹實在不懂。”
巧姐甩開銀珠的手,從懷中掏出一件物事丟在銀珠腳下,瞪了一眼銀珠,“你還在我面前裝糊塗。”
銀珠拾起巧姐丟在地上的物事,藉著月光一看,卻是揉成團的素色手絹,將手絹開啟,看見手絹裡包著的香荷,臉上閃過慌張之色,勉強笑道:“姐姐給我看這物事卻是為何?”
巧姐死盯著銀珠,銀牙咬著,柳眉挑起,一副怒其不爭的模樣,道:“你既敢做這事,就要敢承認,休在我眼前做戲。這原不是你戴過的嗎?”
銀珠一聽臉色變得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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