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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追殺著要轉賣她給王虔婆(鴇母)。原本幾年前曾家本是貧窮的客戶人家沒有田產,還好曾家父親給兒子找了一房好妻,曾妻雖為人十分霸道粗魯,帶的嫁妝卻頗多,下嫁不過半月便將帶來的奩具賣掉,買了一家店鋪,讓她家曾大郞改行做了殺豬匠,曾大感謝他渾家的資助,當年便用掙地錢買了一個女使伺候曾妻,那買來的女使便是二姐。曾屠夫卻是個齷齪的漢子,見二姐未到金釵之年卻已露出美人胚,加上有一手的好女紅,便起了歹心,藉著曾妻不在家之際,調戲二姐收她做妾婢,正巧被曾妻見了,認為是二姐勾引她家漢子,便打罵不停,要賣了二姐。
丁媽媽見二姐可憐,便央曾妻要買下二姐,曾妻本不想將二姐買給好人家,卻被丁媽媽勸說,若真是轉賣入半掩門戶,你家官人更是有機會找她去,便是不好,不如買了我,帶她離開,也斷了你家官人的想法。
曾妻細一想,便同意了。
丁媽媽這才帶二姐離開,因丁媽媽本是做刺繡營生,二姐自幼學得一手好繡藝,自被媽媽愛護有佳。而二姐因幼時經歷,身子有些弱,修養了些時日,竟日漸怕見生人,不善與人相處,只每日待在繡閣之中。之後過了二年,丁媽媽便齊家搬到京城郊外的莊戶中,一月前還在京中繡巷買下一座二進的院落。
只是二姐卻從未向他人提到她被買入曾家之前發生的事。
絹兒睡意濃濃,聽了大娘所述安慰道:“二姐知了娘子的心意,就算不枉大娘奔波一番。大娘這些日子勞累,須多休息才好。”
鄧大娘卻因心酸,思緒混亂不能睡好,再看了一眼旁的絹兒,暗自一番思量,如今看來想要將絹兒留在二姐身邊確實是當初欠思考,畢竟她不是丁家的女使,留在此多有不便。再來二姐不喜她,若強留絹兒在這裡,卻是害了她,不如隨自己回去才是最好。
睡去,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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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汴京一日遊】………
丁媽媽知道鄧大娘與絹兒一行人從未來過京城,便盛情款待,道:“鄧大娘且在這裡休息幾日,我叫莊客送你們入城玩耍一番,再過二日便是冬至,待節過後再走也不遲。”
京城之中果然繁華,絹兒見古代的首都自然很是興奮,再對比現代的城市,除了少些高樓大廈,其他地方這古與今比也不遜色許多,加之千年的變遷滄桑變化,更讓絹兒有說出的感嘆。
大娘與絹兒如今坐的牛車,並非自家的車,而是丁媽媽特意叫了莊客趕的牛車,只見牛車外與其他車相差不大,但車裡卻別有一番境色,竟全用上好的布鋪在地上,座椅極其舒服,車中還放著一件矮小方桌,一縷香味瀰漫在整個車廂中,卻是在車廂角落各放了一根竹鏤雕花的單架竿,架竿上掛著蜜合色綢面的香囊,香氣便是從香囊中傳出。
再一見前眼這位柔兒女使,斜坐在車中,面如桃花,一身半舊的淺藍色繡蘭花布面襖子,下穿粉色六幅羅裙,梳著同心鬢,只斜插著一支粉色蝴蝶銀釵子,穿著打扮比泯河村裡那些中戶的女兒更有氣派。若說是婢女,不如說是哪家的嬌美娘子。
絹兒卻忍不住偷笑,這算不算是古代的香車美人。
鄧大娘卻有些不安,“自家們玩樂卻要勞煩小娘子,甚是不安。”
柔兒卻微揚嘴角,從身後靠著的小立櫃中拉開抽屜,取出飲具,以及一盒果子,見鄧大娘面露驚訝之色,倒上一盅水,細聲道:“這裝物的具器,是前些日子在京中盛行的抽式木櫃,置放取出物事甚是方便,想必大娘還未曾見過。”說罷,就著瓷盅泡上湯,端給大娘道:“這是奴家早做好的溫棗湯,還溫熱,現在喝卻是正好。”
鄧大娘忙雙手接過,道:“勞煩小娘子。”卻不便向柔兒解釋這樣的物事在泯河村已是有些人家置辦了的,她新奇的只是原來這物事還可以放到牛車之中,倒也實在方便。
柔兒是笑非笑道:“大娘不必惶恐,二姐雖與奴家同是女使,只是同人不同命。丁媽媽當二姐是心肝寶貝,跟親生女兒已無太大不同,如今大娘是二姐家中來客,自也是丁媽媽的客人,奴家伺候大娘卻是本份,大娘自無須不安,奴家還擔心如伺候不周大娘,惱了二姐與媽媽。”
絹兒坐在旁邊雖眼望車外,耳朵卻聽著車裡的談話,柔兒話一出,就讓她聞出些醋味,回頭再看這位柔兒雖臉帶笑容,卻非真笑。
柔兒自知話中味道太濃,失了身份,忙正色起來,向鄧大娘與絹兒介紹起一路的境色。鄧大娘樂得裝呆,隨著柔兒的話觀望境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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