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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不說甚,我也知要對小牛好的。”輕輕將一直安安靜靜地小牛摟在懷中,“小牛這般乖,你怎忍心丟下他。”
這會小牛也像是明白了甚事,呀呀哭著,一副想要母親抱著的模樣。
小么慘淡一笑,貼著子菱的耳邊道:“請大姐允下我這臨死囑託。繃子裡邊的一圈其實是用銀子打成的環,陶家無人知道。大姐就用這些買下我家兒子。”說罷便摸著小牛的頭哭道:“兒,孃親為你尋一個好主人可好?”
見小么死盯著自家一臉哀求,子菱終勉強點了點頭,這會時候小么露出了一絲喜色,困難地從被中摸出一張賣身契,想是她早為小牛準備好的路。
只見這賣身契上寫著:崇寧五年年正月十八日立契,押衙陶二,今有家兒名陶小牛,年可六歲,出賣與常住百姓駱子菱。斷償人價生熟絹十匹,當日全部支付。自賣以後,任永駱子菱家男女世代為主共面對商議為定,準格不許翻悔買(賣)身男人:陶小牛(押)、出賣兒人娘主二娘子(押)、出賣兒人郎主陶二(押)、同商量人肖遠之(押)
子菱一看卻是正規完整的賣斷身份契約,哭道:“你這是做甚?”
難地摸撫了一下小牛的頭,淚順著眼角流下,“我家啞巴,我這一走,家裡自沒有再能護住他的人了。小牛若跟你就算為奴,她總會護著他一點,能讓他有口飯吃有件衣穿,便是他的造化了。”
說罷抓緊了子菱的手,急喘虛氣,道:“求大姐你萬不可趕走他才是。”
子菱這會心裡亂糟糟的,見著小么這般模樣,相是迴光返照,時日不多,終抱著小牛,勉強抽泣著點頭。
子菱態度軟化,小么終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身邊的嬰兒,低語道:“如今我就只放不下你了。”
聽著臥病在床小么留戀帶著心酸的自語,子菱不免心痛地回想起當年那個興致勃勃盤算著自掙嫁妝的小么,也許甚都改變了,但唯有她那顆堅強的心卻一如顧往。
那天,陶二抱著兒,按下手印。當天夜裡,小么丟下被買走的兒子,以及嗷嗷待乳的女兒,撒手去了。他家陶婆子心痛賢惠媳婦撒手離去,哭罵了女兒幾句,抱著自家小孫女唉聲嘆氣了許多。
小么喪七之後,陶家便將牛送到了駱家門口。見子菱哭著抱進小牛,駱二孃也沒說甚,只讓性格最活潑的夏香,幫著照看小牛。
小牛在駱家鬧了幾日要尋孃親,後來知自家再怎吵鬧也尋不回孃親,這才漸安靜下來。
夏香見著小更是想起自家夭折的弟弟,更是心生憐憫之情,難得沒有平日裡的粗心大意,很是細心照看著小牛,倒有幾分小姐姐的味道。不過幾天功夫,小牛臉上終露出到駱家第一個笑臉,瘦弱的小臉也漸有了血色,時常緊跟著夏香身後,像個小尾巴般。
當然除了喜歡緊黏著香之外,小牛還喜歡安安靜靜坐在子菱身邊,一雙黑亮的眼睛直盯著對方繡花,一如過去小么繡花時,他乖巧地坐在母親身邊一般。
見著小牛巧可愛又安靜,子菱也越發喜歡他,就如同家中多了一個弟弟一般。過了些日子,子菱見著夏香與小牛交流時手舞足蹈比劃著,不免想起現代的手語,順口便道簡單的詞句用著簡單固定的手勢來做,不要再這般沒個章法的亂比劃才是。
可巧素來無心肺的夏香這會有心將子菱的話記了下來,真還絞盡腦汁想出了些簡單易懂的手語,可她畢竟能力有限,不過幾日就偷央秋香幫著問招,讓對方見狀終贊她是木魚開了竅,讓夏香倒是很得意了半天。
陳芝芝終未如願戴著子菱竹的喜帕嫁入秦家,因為新年一過,還未將各類物事親手備齊,她就倉促地被一抬花轎送入了夫家,成為子菱好友之中第一個正式出嫁的小娘子。
見著子菱身邊的好友漸漸散去,駱二孃這會有些心慌,囑咐著女兒應該開始繡制未來的嫁衣等物事,倒讓子菱暗自擔心了許久,生怕一不留神,就被嫁給了別家的小子,還好過了段時間,見駱二孃只是動口未曾有實際的行動,就放下了心。
這天,子菱研究雙面繡,終繡了件極簡單的雙面異色繡,雖極毛糙,卻也算是一大進步,見著窗外春色正好,夏香逗玩著小牛正樂得呵呵傻笑,子菱不免突然生了起童趣,放下手中的針線,提議三人一同玩耍躲迷藏。
夏香難得手中無事,正玩在興頭上,自是點頭同意下來,小牛見著陪他玩的人更多了,更是笑得眯成縫。
這會三人玩耍了一陣,輪著子菱扮作鬼人,子菱倒是輕易的將夏香找出來,但翻遍內院也未將小牛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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