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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菱一聽出大事,就有些心驚肉跳,忙追問一二,這才從大娘口中知道事情經過,原來是四夫人出了事。
就在剛才午食時,女使到四夫人寢室,準備服侍在床上休息的四夫人用餐,卻發現夫人睡熟一直叫不醒,當時嚇得她們叫人去請大夫,結果大夫到道卻說是中了甚炭毒,同時還發現四夫人竟然有二個月的身孕。
子菱捂了嘴,“甚叫炭毒?”
大娘也不是很懂。勉強解釋道:“就是吸了有毒的炭中的毒吧。”
子菱道:“難道夫人是燒著炭並關緊了門窗在床上睡覺嗎?”
大娘道:“好像是吧,昨夜不是一直在吹風下雨,四夫人就是開了窗睡覺,所以有些傷風,早上才未起來,讓人將窗戶關得嚴實,又燒了炭,睡在床上驅寒休息。”
子菱聽了第一反應便是一氧化碳中毒、要不就是二氧化碳中毒,隨著在宋朝的日子越久,那些曾在腦海中有著極深記憶的現代知識也漸淡忘了,還好基本的常識不會徹底忘記。
子菱不敢直言說明四夫人出事的原因,只得拐著彎道:“之前我在老家也有人這樣,聽說並不是甚炭毒,而是人呆在關緊門窗的屋裡燒炭,人受燻蒸,時間久了自是會昏迷不醒;甚至自斃。”
大娘露出一副大太相信的表情,壓低聲音道:“娘子,這事胡說不得。”
子菱自是閉口不再談這事,見著大娘欲離開,又一把抓住對方,“大娘,我且再問一下,你們在找的女使與此事有關嗎?”
“自是有關係,本來四夫人屋裡,應有一位專做添炭活的女使一直留在屋裡才對,如今卻是夫人獨自一人出了事,她卻不見了蹤影,想必她且是畏罪而逃,剛才翻遍整個四院。也沒有找到她人,這會只得在府裡四處尋找。”冷笑了一聲,大娘繼續道:“就算她再跑,也別想出這院子。”
子菱目送大娘離開之後,也不回了院,帶著春香轉身去了四院看望四夫人。
一進四院,就感覺氣氛凝重,四爺站在簷下大發雷霆,院裡密密麻麻站著一溜的下人,都被雨淋得溼透,打著冷顫,卻不敢吱聲。
子菱向四爺道了安,就進了裡屋,只見屋裡快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四房的幾位妾室、大夫人,二夫人等,這時皆守在床邊垂淚不語,旁邊太君拉著四夫人的手,哭道:“兒呀,你這是怎了?”
子菱見著屋裡屋外一團糟,窗戶這會大開啟,秋雨正斜斜地飄進來,想必是聽了大夫之言。這會正窗“散毒”。
子菱便拉住旁邊一位女使問道:“如今大夫可說甚?”
那女使焦心地望了一眼床,小聲道:“大夫說夫人若再不醒來,且是有生命危險。”
子菱一聽大驚,走到床邊,見床上四夫人果然處在昏迷之中,臉色發紅,再看旁邊的二夫人,子菱發現她身上衣服有些溼,想來是急趕過來的,就細心地吩咐二夫人的女使快去取件厚披風來。
這會一位女使端著湯藥進了屋,身後還跟著一位撐傘的女使卻是雨珠。雨珠將傘收了放在門邊。便進了屋,一抬頭,正對上子菱的視線,當時原本悲傷的表情一閃而過慌亂,又恢復了正常,悄悄站在四夫人的床頭,幫著喂藥的女使攙扶起四夫人。
子菱與對方四目相對,雖面無表情,但卻是心中一驚,不由自主地將視線轉移到牆角邊放著的那個罪魁禍首。
這會春香見子菱呆站在屋裡,便小聲道:“娘子,你已看過四夫人,再在這裡也是無用,如今雨下大了,還是回屋休息便是。”
子菱點了點頭,望了一下那位長得和銀珠一模一樣的雨珠,突然打了個冷顫,隱約想起很久前曾發生過的事。
想到這裡她再不願與對方同待在一處,便出了四院,直接回了院裡,吩咐院中的女使婆子這會時候少四處亂跑。
到了夜上,子菱就聽說那位失蹤的女使已找到,只不過她已經不是活人,而是屍體一具,對方畏罪自殺,吊死在一間廢棄的房間裡。
春香聽了這個訊息,卻掉了幾顆淚,子菱見狀不免好奇,一追問才知,自從阿姚的事發生之後,春香就有意與各房的女使交好,而那位死去的女使正是和春香關係不錯的人之一,而知道昨天還活蹦亂跳的人如今卻走上了黃泉路,春香聽了自是傷心。
“簡兒素來便極怕四夫人,前天還因犯小錯受了罰,現在出這樣的大錯她必是因害怕而想不開,她也是糊塗人。四夫人是好是歹如今還很難說,幹甚懸樑自盡。”
子菱卻有些疑神疑鬼,最初她以為是一氧化炭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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