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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找了二名穩婆住在院裡提前準備好,更是尋了幾位經驗豐富的婆子照顧著三郞娘子,連著大郞娘子看在眼中也不得不讚道:“二夫人還真是位好婆婆。”
在府裡日漸雲譎波詭之下,子菱也只得安守小院不敢隨意出門,當初雨珠請她代送的物事。子菱終還是心一軟,使人偷偷送交給了她的弟弟,過了幾天便聽說對方自贖其身離開了京城,回了老家。
至於雨珠的情況,子菱也是很久之後一個偶然的機會才知道當初雨珠向太君告密之後,就離開這王家,最後是生是死便再沒有人知道。
十一月的京城天氣日漸寒冷,子菱在屋裡繡著觀音,雖屋裡燒著炭,手指卻也是些凍僵,旁邊夏香看著心疼,不免嗔道:“娘子你且休息一下,喝口茶,曖一下手,再繡也不遲。”
子菱卻不理會這些,不知為何這幾日她心裡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像是有某種不好的事快要發生一般。
這時春香匆匆地衝進了屋,小聲道:“我剛從外邊聽得一個訊息,劉貴妃不慎流產了。”
子菱大驚,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不可能吧。你且不是聽了甚謠傳。”
春香道:“不是謠傳,墨磨是從劉府聽得的訊息。”
這會子菱自是坐不住了,換了件厚衣裙,披著鬥蓬,帶著夏香和秋香便趕去了劉府。
見子菱前來看望自己,躺在病床上的劉義母心痛宮中的女兒,自是哀聲嘆氣,雖子菱有心安慰沒甚用處,反問道子菱如今成親半年應該有喜才對。
子菱紅了臉,羞道:“如今我且年小,再過個一二年也是可以的。”心裡念道:要是現在我懷孕,說不定就是要我命。
“傻丫頭。”劉義母拭乾眼角的淚水,嘮叨道:“你如今嫁到大戶人家,又是庶子之妻,沒有兒子就更沒有地位,就像你姐姐一樣,就算她是貴妃又怎樣”
子菱也不插嘴多話,只乖乖地聽著劉義母說著不知多少遍的母憑子貴,直到對方說累了,她才小聲安慰了劉義母幾句,“義母多慮了,如今姐姐正是風華正茂,依然得官家寵愛,待她將身子養好後,想必還能再得龍子。”
劉義母嘆道:“官家的寵愛又能長多少年,紅顏都易老。”
子菱見自己越勸說劉義母的情緒越是低落,只得閉口不再說甚,還好劉二郞的娘子帶著兒子向祖母請安,孩童嬌滴滴地聲音沖淡了氣氛中的凝重。
見孫子粉嫩的小臉。劉義母一直苦著的臉終於見了一絲笑容。
子菱見著時辰不早,雖劉義母盛情挽留,還是離開了劉家坐著牛車回王家,走到半路上卻聽見秋香驚道:“前邊那位女子不是陳家二姐的女使嗎?她怎在路上賣絹花?”
陳家二姐就是陳芝芝,子菱一聽秋香所說,忙湊到車視窗順著秋香的視線望去,果然前邊不遠處有一位著青色襦裙的小娘子,正是芝芝身邊的女使小紅。
讓車子停了下來,子菱讓秋香將對方叫了過來。
“你怎在這裡賣花?”子菱掀了車窗問道。
女使小紅眼眶猛地發紅,不一會淚水便流了出來,哭泣道:“駱大姐,我家娘子半月前就去了。”
“甚?芝芝去了。”這個突如其來的噩耗就如晴天霹靂一樣打得子菱六神無主,過了許久,她才反應過來蹭地一下跳出了車子,叫道:“怎麼可能?前二月我還見她好好的。”
見小紅哭得像一個淚人一樣就是不說話,子菱且是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追問道:“到底發生了甚事?怎會這樣?我記得前月我們見面時,她還說當家主母私下告訴她,要送她回孃家,還她自由身。”
秋香香見旁邊有路人望著這邊,忙道:“娘子如今天色已晚,你們還是上車再說吧。”也不管子菱同意與否,拉著子菱就向車上塞。
待坐上了車,子菱才稍平靜了一下心情。但眼淚卻無法剋制地流了下來,“怎會這樣,芝芝的墳在甚地方?”
小紅終於忍住了哭,道:“就在郊外的漏澤園裡,駱大姐,我家娘子死得冤枉。”
一陣哭述後,子菱才知陳芝芝本欲想討好秦夫人,待丈夫任職離家之後,就請她找個名目將自己打發回孃家,還其自由身。誰想事情本進行地順順利利,誰料計劃未趕上變化。很快陳芝芝被診出懷有身孕,使她陷入了矛盾之中,而她的那位秦大官人得知芝芝有喜更是驚喜若狂,一時間更是寵愛無比。
當時且將秦夫人氣得咬牙,也不聽陳芝芝的辯解,將對方認成二面三刀的小人,就使了一個毒計,派了一個閒漢扮成正經的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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