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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見過她和修相處的人,都說他們是天生一對的情侶,而他也開始漸漸不再掩飾眼中的深情,唯獨她的心,在心海中浮沉,找不到落腳點。
她視他為至親為最好的知己,習慣了他的好,模糊了感情的界限。
不是不想愛,而是冰封多年的愛情,已經缺失了愛人的能力,即使找回來,也不敢肯定就能夠完整。
因為他是修,她無法像拒絕跡部景吾和美作玲一樣瀟灑,所以她嘗試著找回對愛情的信心,只因想給完滿的感情。
因為他是修,她在想愛的同時,卻遲疑著不敢踏出第一步。
她能毫不猶豫地將性命交到他手中,不相信的只有自己。
她無法肯定自己是不是能夠給他帶來幸福,也無法確定是不是能夠付出對等的愛。
修的世界,只有她。
她的世界,除了修,還有小晨和棲川家族,她答應過去世的母親,好好地守護著小晨長大成人。
母親是這一世第一個走進她心靈的人,用完完整整的母愛將她的心層層包裹,她無法逃脫,也不想逃脫。
越是純粹的愛情,她越是不配,因為她無法將愛情放在生命中的第一位。
這樣的她和他,捅破了那一層窗戶紙,會繼續同心同想,還是偏離得越來越遠?
因為不確定,所以遲疑。
“想什麼呢?”見她賴在他懷中始終不肯探出頭來,伊藤修俯身,將頭擱在她的肩窩裡,張合的薄唇若有似無地擦過敏感嬌嫩的耳垂,滿意地看著為他而塗上的胭脂紅,愉悅而略帶得意的笑一串串溢位。
淺月捂住發燙的耳朵,掙脫他的懷抱,跳離他的身邊,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修,你壞透了!”
最近他的舉止越發親暱,讓她無所適從。
“呵呵,”伊藤修趁著她說話的空檔,快速地靠近,大掌扶在她的腰間,斷了她退後的念頭,不客氣地賞了遲鈍的某人一個爆慄,俊臉的面容帶上一絲邪氣,紫眸滿是戲謔,好笑地道:
“我只不過好心提醒你回神,這是機場大廳,雖然我很理解你因為太想念而捨不得放開我,但還是不爽被人圍觀啊,放心,回去讓你慢慢抱個夠,呵呵……”
“伊、藤、修!”淺月的額頭爆出一個個十字,磨牙。
伊藤修不顧她的掙扎不滿,一手提行李,一手牢牢牽起她的手,朝機場外走去。
淺月的臉紅成豬肝色,恨不得咬上笑得嘴都咧到耳後去的某人一口洩憤。
誰捨不得了?!她只是有些心涼而已,才貪戀他的溫暖。
伊藤修邁著輕快的步子,拉著不知是害羞還是憤怒而臉紅的淺月出了機場,將她塞進加長凱迪拉克的後座,自己也坐了進去,才吩咐司機開車。
淺月賭氣地坐在靠窗的另一邊,撇過頭看風景,就是不理他,心裡將他罵了個臭頭。
他又不是綁匪,而她也不是貨物好不好,一點紳士紳士風度都沒有!
伊藤修好笑地看著氣呼呼的淺月,心情卻十二分愉悅。
這樣的她才像一個十五歲的少女,而不是平時的老氣橫秋,有時候他都會以為和他一起長大的人,不是十五歲,而是閱盡滄桑、五十歲的老人,故作堅強得令人心疼。
為此,他甚至會忍不住會對小晨不滿,因為他的存在,她失去了最愛的母親,害得才不到十歲的她,一肩擔負起照顧幼弟的責任,事事以小晨為先,將她自己忘到腦後,即使棲川阿姨在世,恐怕也做不到她這樣的地步。
看到她掩唇打了個哈欠,伊藤修不再胡思亂想,長臂一伸,將鬧脾氣的她撈進懷裡,讓她的頭枕著他的腿,橫躺在淺咖啡色的後座上。
“修?”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到了,也忘記了自己還在賭氣當中。
“睡吧,昨晚肯定沒休息好,在煩惱什麼?”伊藤修放緩語氣,溫熱的指腹輕柔地點上她青黑的眼圈,一邊用對講機吩咐司機開慢點。
“……”淺月沒有說話,雙手環著他的腰,在他的氣息中,合上雙眼,閉目養神。
昨天真的很累呢,心很累,翻來覆去睡不著,她知道不應該在意的,無論是藤堂靜還是西本遙,她們的心思都與她無關。
可是,她們中的一個或是兩個,想要丟掉的,是修送給她的手鍊啊。
更讓她心涼的是,那天傍晚,藤堂靜不正常的舉動。
雖然她一向不喜歡她,但也從來沒想過她會開始耍心機,那個藤堂靜,在法國的三個多月,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