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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風光……”李馭低聲自語。
“是啊!我好想看看成群馬匹在大草原上跑的模樣。”
“嗯。”
李馭不太專心地應了一聲,目光飄遠,一些刻意壓在心底的往事依稀浮現,而彀瑛看著這樣的李馭,發現她的馭哥哥現在思慮似乎比以往更加深沉,卻也更具一股莫名的吸引力。
深夜,李馭獨自在床上翻了又翻,那綠草無垠、策馬賓士的塞外生活,為何午夜夢迴之時總浮現腦海,那曾是留下此生最美好回憶的地方,該如何忘?
這些天他壓抑著自己的思緒,告誡自己忘記那個已不值得愛的人。
但夜深人靜之時,為何蔚兒的身影就是剋制不住地浮現?
如果她不是突厥貴族,自己不是唐朝將領,這該有多好?兩人是否就可以有不一樣的境遇,是否可以終老白頭?
但殘酷的現實就擺在眼前,他倆就是有著回異的身分,更甚者,自己的爹竟就是蔚兒的殺父仇人。
他對蔚兒百般付出,仍換得蔚兒這般對待,她毀了他對她所有的信任及擔保,李馭想恨她、想忘掉她,卻又矛盾地想起蔚兒的境遇,想著她為父仇所苦,他心中來來回回千百遍,心思紊亂,在床上無法入眠。
他想了又想,還是披上外衣,獨自在庭院漫步。
卻不知怎麼著,步伐停在別院門口。
月兒如鉤,彷彿勾住了他的心,李馭在門口走了又走,回頭望了望,最後終於縱身翻過了牆。
涼亭、花圃、浴堂,這一切景物依舊,他看著這裡的一草一木,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前方。
是蔚兒,她沒睡,獨自在涼亭內揮舞著一枝樹枝。
“挑、刺、御、回。”李馭低聲念著,蔚兒舞的是他教的劍法,他默默看著,微弱的月色下,四周一切更顯孤寂。
蔚兒一邊揮動著樹枝,口中也念著心法,突然,在某一個地方她停下了動作。
她輕輕笑了。
李馭也微微笑了。
蔚兒想起當時李馭教到這裡時,輕輕舉起她的手腕說道:“這樣手臂太僵直,遇敵會來不及反應,來!你應該要這樣做……”當時他在身後示範著動作,氣息就在她身後蔓延,她憶起當時的自己,心頭微顫,心絃輕動。
站在暗處的李馭也想著,當時他教到這裡時,原是認真解釋著,不過漸漸地卻也有些分心,當時的自己不時悄悄看著蔚兒精細的五官,不覺入迷。
兩個人想著同一件事。
往事如昨,然而今時今日,卻人事已非。
李馭握著雙拳,心中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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