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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副總陪著傅銘意已走到她身邊。
馮曦心裡刀扎似的難受,卻挺直了腰擠出了笑容伸出了手:“傅總你好,我是機械部的馮曦。”
傅銘意聽馮曦的意思是不想讓眾人知道他們認識,微笑著握了下馮曦的手便放開,又對田大偉伸出手來:“你好。”
田大偉笑容可掬的回握了下,禮數到位。
“一起?”王副總笑著建議。
不等馮曦開口拒絕,田大偉笑了:“好,曦曦說平時你們很照顧她,今天我也借佛獻花敬大家一杯酒。”
並了桌,馮曦覺得臉笑得僵住。不想笑,那笑容也刻在臉上抖也抖不下去。不僅心在跳,額頭血管也突突跳動。沒有了婚姻,她還有工作,還有她的社交生活圈子,她只求田大偉千萬不要在這樣的場合說出今天離婚的事。
她還是在意傅銘意的,這個認知讓馮曦恨。恨自己的虛榮心,可是轉眼她又想得明白,只要是女人,恐怕都會有這樣的心態。
馮曦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應付。她壓住去想象自己發胖的體型帶給傅銘意的衝擊,對傅銘意忍不住掃視過來的驚訝目光視而不見,與同事們談笑風生。八年商場打滾,在某種場合中,馮曦覺得自己的心智煉得比塊花崗岩還冷硬。
傅銘意肯定也不是八年前的傅銘意。舉手投足間更為老到成熟。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與公司每一位經理喝酒,說的話不多,卻絕不冷場。眼神偶爾瞟過馮曦與田大偉,探尋與好奇只在眼中一閃即過,無人知曉他和她認識。
王副總帶來相陪的人顯然都是他一手提拔的親信,易外遇到馮曦,王副總顯然有些驚喜。馮曦這次是他一個電話招回分公司的,一桌男人中馮曦是唯一的女人也最為搶眼。王副總便笑著對傅銘意介紹:“別小看馮曦,她是女中豪傑,和大家當哥們兒處的。哎,小田,這麼說,你可別介意。”
“瞧王總說的,我家曦曦就是要強了點,什麼事都想做得最好。來,我敬傅總一杯,您以後多照顧馮曦。一個女人做業務難呢。我說女人拋頭露面不好,她卻說公司最重的就是業務,沒辦法。”
田大偉的話讓馮曦在桌下死握住拳頭,他不讓她拋頭露面?田大偉從來沒有對她憐香惜玉過。他說的是:“女人和男人有什麼區別?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不能拋頭露面去爭去拼?我是公務員,工資陽光了一個月就只有三千元。生活要過得好,你不拼怎麼能行?”
她剛開始還回嘴說:“要去陪酒吃飯,有些客戶煩得很,專揩女人的油。大偉,女人做業務很累呢。”
“誰不累?看過《一地雞毛》?機關單位官大一級壓死人。再說了,我的工資最多管溫飽,奔小康還得靠你努力。”
她不得不承認田大偉的話不中聽卻實在,所以在外應酬從此沒有回家喊過一次累。
然而她內心不是不遺憾的,她會去拼,卻希望田大偉能說一句,實在累了,錢少一點我們過差一點就行了。
她等不到這樣的話。
今晚的田大偉給足了她面子,挾菜,擋酒,和她的同事笑語寒喧。馮曦猛然明白為什麼她和田大偉走不到一塊兒。因為,她想要的體貼溫存,田大偉並不是不會,他只不過不給她,不讓她如願而己。
這比他不懂得體貼還要讓她難過。
馮曦想起田大偉那句話,他從來對她沒有想保護的慾望!馮曦心裡拔涼拔涼,臉上笑容不改,人卻抬頭微笑的看了田大偉一眼。
田大偉輕輕拍著馮曦的肩,寵溺地拂了拂她的頭髮。他的手從她耳邊掃過,馮曦背心驚出一層冷汗。這樣的親呢,她早已不習慣。
馮曦悲憤的想,是田大偉太會做戲,還是她命太苦?偏偏在今天在這裡遇到傅銘意。她打死不敢露出半分端倪,拿出平時應酬練出來的功夫笑著周旋。
田大偉酒量也極好,挨個與席間眾人說酒,把剛才看的赤壁又拿來取笑了一番。
聽到他說:“曦曦從一開場就拽著我的手說,吳宇森一定放鴿子,一定會。結果一開場飛出只相思鳥她的臉都苦成了一團,直說,慘了慘了吳宇森用鳥替了。”
眾人聽到鳥替二字便噴了。
馮曦也嘿嘿賠笑。她搞不懂為什麼田大偉口口聲聲叫得這般親熱,說謊話也透著股親呢勁兒。早在兩三年前,她和他之間就直呼其名,沒有這樣親密過了。
傅銘意也笑,目光忍不住又從馮曦臉上掃過。八年不見,用珠圓玉潤來形容都是在誇她。從前的瓜子臉變成了圓臉,側過臉和人說笑的時候露出肥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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