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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暗器之後,他也沒有松馳, 一直都在密切注意 著老伯的行動。
老伯根本沒有動
床上既沒有機關訊息,老伯也沒有任何動作他怎麼可能逃走 呢?T
律香川想不通。
他不但驚惶,而且憤怒憤怒得全身發抖。
他憤怒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他恨自已為什麼會讓這種事發生,為什麼會如此愚蠢疏忽。
床上的薄被也不見了,本板很厚,很結實,就跟這間屋子的門
律香川也曾將這種木料仔細研究過,而且曾經在暗中找來很多這種門板的木料,鑄成和這屋子相同的門,自己他偷地練習過很多次,直到他確定自己可以一舉破門而入時才罷手。
甚至在此看來,這張床,還是很普通的一張床。
他還是找不出任何機關訊息。
但老伯明明已逃走了。
律香川雙拳緊握,突然出手。
“砰”床上的本板也和門一樣,被他一舉打得片片碎裂。
他終於發覺了床下的秘道。
他幾乎立刻就要跳下去。
但他雖然緊張驚怒,卻還是沒有失去理智,行動之前還是很謹慎小心,沒有將情況觀察清楚之前,絕不出手。
他已疏忽了一次,絕不能再有一次。
地道下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律香川什麼都看不到,卻聽到了一種很奇怪的聲音。
是流水聲。
老伯寢室的地下競有條秘密的河流。
律香川移過燈火,才看出這條河流很窄而彎曲,卻看不出水有多深,也不知通向哪裡。
兩旁是堅固的石壁,左邊的石壁上,有個巨大的鐵環,掛著很粗的鐵鏈,石壁上長著青苔鐵環也已生鏽,顯見老伯在建造這屋子之前,被己先掘好了這河流。
河上既沒有船,也沒有人。
但律香川卻已知道,這下面本來一定有條船,船上一定有人。
不但有人,且終年都有人,時時刻刻都有人。
這人隨時隨刻都在守候著,等待著老伯的訊息。
他們之間當然有種極特別極秘密的方法來通訊息。
老伯也許永遠都沒有訊息,也許永遠都用不著這條秘路和這個人。但是他必須要有準備,以防萬一,“每個人都一定要為自已準備好一條最後的退路,你也許永遠都不會走到那一步但你必須要先有準備。”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會走到那一步,那種情況就像是抽筋,隨時隨刻都會來的,讓你根本沒有防備的機會。”
律香川不由自主又想起了老伯的話。他緊咬著牙,牙齒已在流血。
第十六章
律香川恨自己為什麼總是不能脫離老伯,他忽然覺得自已就像是一棵樹上的藤蘿,雖然長得很高,長得很快.但卻總是要依纏著這裸樹,總是要活在這棵樹的陰影中。
老伯就是這棵樹。
這張床的確沒有機關,機關在床底下。
床底下守候著的人,一得到老伯的訊息,立刻發動機關。
於是,床上的木板立刻就會像門一樣向下開展,老伯立刻就會從床上落下去,直接落在下面的船上。
船立刻就划走,用最快的速度划走。
划船的人必定早已對這彎曲複雜的河路非常熟悉,何況,在水裡除了魚之外,還有什麼能比船更快的。
律香川知道現在無論誰都休想再能追得上那條船,他當然不會做這種愚蠢的事。
做了沒有用的事,就是愚蠢的事。
律香川慢慢地轉過身,將手裡拿著的燈放回桌上,慢饅地走出
外面就是老伯私人會客的小廳。
他走出去,輕輕關上門,關緊鎖住。
他不希望再有別人走進這屋子來。
今天在這裡發生的事,最好永遠沒有別人知道。
夜並不深,但花園裡已很靜。
律香川走出來,站在 叢菊花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風中帶著菊花的香氣 彷彿總是有種能令人靜下來的神奇魔
“現在我應該怎麼做呢?”
現在律香川只希望一件事。
“七星針的毒性發作得雖慢便卻絕無解,無論誰中了七星針,就只有等死。”
律香川只希望老伯這句話也像其他那些同樣正確。
小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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