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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浩垂下頭,吶吶道“我本不敢下手的可是你…。”
津香川淡淡道“你用不著提醒我,我記得是我自己要你殺了她滅口的”
馮浩不敢再說話。 律香川忽又沉下臉,一字字道“但你強姦她,也是奉了我的命令麼?”
馮浩臉色立刻變了,變得全無血色,應聲道“我…。我沒有
律香川冷笑道“沒有?你以為我不知道?”
他笑得比老伯更可怕,慢慢地接著道:“你是男人,她是個不難看的女人,你做出這種事我並不怪你,但有件事卻不該做的。”
馮浩道“什…“什麼事?”
律香川道“你不該將她的屍身隨便一埋就算了,既然做出這種事就不該留下痕跡,犯了這種錯誤,才真的不可原諒。”
馮浩突然躍起,想逃。但他身子剛掠起兩尺就跌下,雙手掩住小腹.痛得在地上亂滾。
他並沒有看到律香川怎麼出手?甚至連暗器的光都沒有看到他只覺小腹下 陣刺痛,就好像被毒蠍子刺了一下。
這種痛苦沒有人能忍受。他現在才知道自己犯了個致命的錯誤! 他本不該信任律香川。
一個人若連自己的妻子都能忍心殺死,還有什麼事做不出的?
律香川看著他在地上翻滾掙扎,看著他慢饅地死,目光忽然變得很平靜。
“每一個人憤怒緊張時,都有他自已發洩的法子。”
能令別人看不到的睹器才是最可怕的人。
夜已深。老伯的花園十餘里外,有個小小的酒鋪。
如此深夜,酒鋪當然早已打烊,但路上卸忽然有一騎快馬奔來。
馬上人騎術精絕,要馬狂奔馬就狂奔要馬停下,馬就停下。他指揮馬的四條腿,就好像指揮自己的腿一樣。
馬在酒鋪門外停下時,人已下馬。
人下馬時,酒鋪助門就開了。
從門裡照出來的燈光,照上了他的臉。
一張蒼白的臉,非常清秀非常安詳,甚至顯得柔弱了些。
但他的 一隻眼睛卻出奇的堅決而冷酷,和這張臉完全不襯,看來簡直就像是另一人的眼睛--律香川。
如此深夜,他為什麼忽然到這種地方來?
他本該去追蹤老伯,中來還有很多事應該去做,為什麼要連夜趕到這裡來?
開門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短衣直綴,滿身油膩,任何人都可以從他的裝束上看出他是個小酒鋪裡的小夥計。
但除了衣著裝束外,他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像是個小夥
他舉著燈的手穩定如石,揮刀殺人時顯然也同樣穩定。
他的臉方方正正,看樣子並不是個很聰明的人,但神情間卻充 滿自信一舉動都很沉著鎮定。
他的嘴通常都是閉著的,閉得狠緊,從不說沒有必要的話,從 不問沒有必要的事,也沒有人能從他嘴裡問出任何事來。
他叫夏青,也許就是律香川在這一生中最信任的人。
律香川信任他有兩點原因。
第 一因為他是律香川在貧賤時的老朋友,他們小時候曾經一 起去偷過去搶過,也曾經一起捱過餓天氣很冷的時候,他們睡覺 時擁抱在一起互相取暖。
可是這一點並不重要,第二點才是最重要的。
從一開始他就比不上律香川無論做什麼都比不上律香川,兩 人一起去偷東西時,被人抓住的總是他捱揍的也總是他,等他放 出來時律香川往往已快將偷來的銀子花光了,他也從不埋怨。
因為他崇拜律香川,他認為律香川吃得比他好些,穿得比他好 些都是應當的,他從不想與律香川爭先。
律香川叫他在這裡開個小酒鋪,他非但毫無埋怨,反而非常感 激因為若不是律香川,他說不定已在街上要飯。
桌上擺著酒萊當然不是平時給人們吃的那種酒菜,萊是夏青 自已做的,酒也是特別為律香川所準備的。
這小酒鋪另外還用了個廚子,但夏青炒菜的手藝卻比那廚子 好得多。
律香川還沒有坐下,就將桌上的一壺酒對著嘴喝了下去。
“律香川
若是別人看到他這麼喝酒,定會覺得驚異,但夏青卻已看慣
他常常看到律香川在這裡喝得爛醉。
律香川總是半夜才米,快天亮時才回去。
喝下一杯酒,他才坐下來,忽然道:“今天你也來陪我喝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