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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削了削,做成某長圓狀物事,掂在掌中看了看,隨即很猥瑣的揣在袖中。
天色暗淡,可也遮不住她臉上忽然閃過的一抹可疑的薄紅。
那東西握在掌心,圓而粗而長,糙糙的磨著手指,孟扶搖的臉色陣陣發燙,扯著嘴角,無奈的一笑。
靠,真是一時衝動攪入渾水,老孃這輩子的清譽,就葬送在這見鬼的太淵皇宮裡嘍。
……
申時,二刻。
明燭高燒的乾安殿內。
齊尋意正在大談淮左第一雜耍班“武家班”的高超技藝,口沫橫飛,滔滔不絕。
他微笑著對皇太子伸手一引,皇太子很配合的湊過頭去,齊尋意低低道,“太子,那班子裡有位娟娟姑娘,還是個黃花,腰肢如綿姿容無雙,著實銷魂,銷魂……”
皇太子“哦?”了一聲,也輕聲道,“既然是黃花,三弟又怎麼知道她‘腰肢如綿’的?莫不是……”
兄弟倆對望一眼,俱都哈哈一笑。
……
申時二刻,乾安殿值戍房。
禁衛鐵副統領正準備出門巡查,門簾一掀,他的頂頭上司,都尉燕烈進了門。
“老夫和你一起去。”
兩人把臂前行,忽見前方有纖長影子倒映,鐵統領一抬頭,裴家郡主巧笑倩兮,臨風而立。
鐵統領立即上前參見“偶遇”的郡主,裴郡主微笑虛扶。
虛扶的手上突然多了一把劍,劍光一閃,便插入鐵統領心窩。
鐵統領下意識想反擊,他身邊的燕侯爺微笑著,突然伸臂,衣袖一捲已將鐵統領歪斜的身子夾在腋下,鐵統領的頭顱,在他腋下不甘掙扎,蹭得他滿身鮮血。
燕烈微笑如故,微笑著,手臂一扭。
鐵統領的頭顱,立即詭異的歪到了一邊,頸骨折斷的嘎吱聲響,被森冷的夜色掩蓋。
將屍首往地上一扔,裴瑗和燕烈,相視一笑。
……
申時二刻,宮城三重門。
夜風如鐵,蹄聲踏碎深紅宮門前慘白的月色,太淵皇城三重宮門前衛士如標槍挺立,淡淡的黑影交錯於地面,一動不動。
卻有快馬驚破夜的寂靜,潑風般馳來,馬上人錦袍佩劍,從者如雲,是掌管宮值戍衛的燕家父子。
“陛下口諭,長寧、廣安、長信三重宮門緊急換防!”
兵戈對映寒光,鐵甲相碰鏗然聲響,天邊層雲飛動,一重重如魚鱗般堆積,壓上一角皇城。
燕烈高踞馬上,冷眼等待換防,長信門戍衛小隊長是鐵蒼漠親信,猶豫著伸手要鐵統領手令。
燕烈森然一笑,道,“有!”
劈手一個頭顱砸過來,生生將那隊長頭顱也砸碎,鮮血混合腦漿緩緩流過地面的紋路,畫出一幅猙獰的殺戮圖。
滾落的人頭血汙天街,瞬間被訓練有素的親兵擦去。
……
申時二刻,京郊大營。
京軍統領方明河召集諸將,宣讀齊王手令,稱太子謀逆,京軍速速進宮護駕勤王,他麾下俾將五人,有三人立即轟然聽令開拔軍隊,兩人提出了異議。
方明河平靜傾聽了對方關於京軍無聖旨不可妄動的意見,平靜的點了點頭,然後,揮了揮手。
數十柄長矛突然刺入牛皮主帳之內,將那兩員將領穿出十七八個洞。
鮮血標射,一道道射上帳篷,交錯飛舞,方明河背後太淵輿圖一片血染,那位置,恰恰正在皇城。
……
同一時辰,燕京某處隱秘的別業。
碧紗窗裡珠簾玉幌,明珠熒熒,映出雍容男子修長背影。
“殺三十一個人。”他豎起手指,微笑優雅,“人,不是殺得多才有效果,只有殺得精準,殺得必要,才是真正的殺。”
“去吧。”他輕抬掌心,隱約間白色印記一閃,瞬間被寬大的衣袖覆蓋,“這是我送給齊尋意的第一件禮物。”
話音方落,黑影自室內如煙般射出,射向偌大燕京的各處角落——他們去的地方,他們要殺的人,也許不起眼,也許看起來無關緊要,卻將真正影響關鍵局勢,使燕京城在事件爆發後,政令不暢,資訊阻礙,第一時間陷入癱瘓狀態。
那三十一人的名單,由飄逸瀟灑的字跡寫在灑金墨箋上。
燕京府府尹、部分擁有私募家兵的王公貴族、兵站和驛站的驛丞、烽火臺的看守衛兵、皇城專司向外釋出訊息命令文書署的值班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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