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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翹著。
她的眼睛已哭得又紅又腫,她的薄薄的嘴唇在不住顫動。
他嘆了口氣,又閉上了眼睛。
作為一個出家人,看到這樣的事情,處於這樣的境地,實在是一種罪過。
但心裡的某根弦,似乎確實被撥動了一下。
女人在哭訴著:“你說話不算話!嗚嗚……不講信義……
欺負人,……嗚嗚……你怎麼成佛?怎麼證道?嗚嗚……”
粉紅的芙蓉帳中,有一種濃郁的使人慾醉的香氣。
那香氣似是從她的胴體上散發出來的,那好像是一種蘭花的香氣,可又不太像。
她赤裸的胴體年輕、飽滿,而且結實,正裹在一床很薄的、輕軟香滑的毯子裡。
而他也同樣被裹在毯子裡,同樣赤裸著,被她緊緊壓著,貼得嚴嚴實實的。
她的雙手捧著他的臉,她在不住地嗚咽,在親吻他的臉頰和嘴唇,在扭動,在哭訴:
“你說過……要帶我……走,嗚嗚……我也……說過,要跟你走,無論……天涯……海角……嗚嗚……
吃糠咽菜,我也……跟定了你!嗚嗚嗚……說過的話,怎能反悔?嗚嗚……”
她的兩隻腳也在不住地絞著他的腳,她在纏他磨他,迫他愛撫她。
他嘆了口氣。
心裡的堅冰已經在飛快地消融,在明豔的陽光下消融,在灼人的爐邊消融。
早已麻木的感覺已經復甦了,他感到了她胴體的溫涼,可愛的溫涼。他也感到了她結實的胸脯和柔軟豐滿的大腿。
一個如此溫涼可愛的胴體,在他身上如此摩娑著,他的感覺又怎能不復蘇呢?
一股熱浪自丹田升起,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在起急劇的變化。
“我成不了佛了!”
他這麼想著,不知是該悲哀,還是該興奮。
女人的胴體突然僵硬,她停止了一切動作,似乎很吃驚地抬頭,愣愣地瞪著他,面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古怪神情。
她已經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了?
他喃喃念出了那個女人的名字:
“群玉……”
群玉猛地一顫,兩手緊緊抓住了他的肩膀,指甲深深掐進了肉裡。
她的身子似乎一下子變得更沉了。
她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牙齒直打架:“你……你……你答……應了?你……你……”
他看著她,眼中出已溢也了淚水。
他似在嘆息:“既然成不了佛,也證不了道,你又這麼不知害臊地抱著我,我能不答應嗎?”
群玉“哇”地一聲,放聲痛哭起來,一下軟倒在他身上,似已變成了一團泥。
他卻已在微笑,只不過那微笑已浸透了淚水。
她的淚和他的淚。
漸漸地,群玉又已開始扭動。邊哭邊罵:“沒良心的!
也不想想人家多苦,只圖自己心安理得!嗚嗚……”
他感到自己就像渾身都著了火似的難受,他想伸手抱她,但卻連手指頭都動不了。
群玉開始咬他,擰他,捶他:“賊蘇三,你是死人啦?……也不親我,也不抱我!……賊蘇三,親我呀!
抱我呀!”
蘇三實在忍不住,一下笑出了聲。
群玉更生氣了,身子水蛇一般扭了起來,似乎是想與他合為一體。
“你還笑!你還笑!還笑!……你是想氣死我!”
蘇三還是笑,他沒法不笑。
群玉猛然間想起了什麼,連忙伸手解開他被封的穴道,馬上又回手重又摟住他脖頸,滾向了床裡:
“不許笑!……不許……噢——”
兩年後。
一座小小的農家小院門口,突然來了一大群人。有男有女,還有一大群男孩、女孩,像是來走親戚的人。
孫山冷笑道:“有人真不夠意思!娶了媳婦兒,就忘了老朋友了!老子才不想見他呢!”
其實他眼中已滿是激動的淚水。
陳良笑眯眯地大聲道:“有人真不夠意思!躲到這裡來,大概是怕我們這幫窮朋友上門吧?”
李抱我直嘆氣:“早曉得他是這樣的人,我真後悔把他當朋友!”
屋裡居然沒人出聲。
臭嘎子吼道:“他媽的蘇三,你跑了這麼遠,才找到這麼一間破房子,真丟人!老子一把火燒了它!”
屋裡衝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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