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4/4 頁)
麗綿密的網。
劍網如傘,擋住了似微雨般無孔不入的金針。
迷迷濛濛的金針幻成的微雨在美麗的“傘面”上飛濺,跳舞,傘則在迷濛的微雨中盤旋。
趙東海、紅薔薇和邊澄早已退得遠遠的,群玉也扶著蘇三倚在了牆角,畢竟,飛濺的金針是不長眼睛的。
每一雙眼睛都在注視著那傘、那雨,每一雙眼睛所期望看到的結局卻不同。
蘇三早已咬緊了牙關,咬得那麼緊,以至於他全身都在輕微地顫抖著。
他的眼中似已有了一種悲哀和悔恨,是不是他已預料到燕雙飛的不敵?
不敵的結果會是什麼?
紅薔薇的手捏得緊緊的,以至於把她時常把玩的薔薇花又捏碎了。
她眼中的神情是幽深的,彷彿深不可測的潭水,你根本不會知道那裡有什麼,沒有什麼。
邊澄的手也握成了拳頭,他握得那麼緊,以至於手指的關節都已發白。
很顯然,邊澄是想出手了。如果邊澄出手,他的對手將是誰?
燕雙飛?抑或霍名山?
沒有人知道。
雨歇。
傘收。
人相對,靜無聲。
燕雙飛兩手下垂,五指張開,就那麼定定地立著。
他的臉上有一種漠然,一種冷傲的超脫。他的嘴閉得很緊,他的身子也站得很直。
霍名山的劍尖上,只有一點鮮紅的血。燕雙飛的右肩上,有一道不太大的傷口。
霍名山吁了口氣,眼睛明亮如屋外的陽光。
他很慢很慢地還劍入鞘,溫厚地微笑著,朝燕雙飛拱拱手道:“我勝得實在很僥倖。”
群玉又驚又怒地叫道:“霍名山,你廢了他的右手?”
燕雙飛是靠金針出名的,而金針是用手發出的,廢了燕雙飛的右手,就等於廢了他的一多半功夫。
霍名山沒有回答群玉的話,但作了個無可奈何的手勢,彷彿是在說:“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燕雙飛轉過身,瞪著蘇三冷笑道:“這次你小子高興了,該笑破肚子了,老子現在變成燕單飛了!”
蘇三的臉早已痛苦得不成樣子了,但口中仍然在笑:
“不管怎麼樣,老子還是開心得很,至少你小子日後再跟老子作對時,不會讓老子太頭疼了!”
說完他就滑出了群玉的懷抱,像堰草而行的蛇一樣貼地滑了出去。
趙東海面色大變,脫口驚呼;“蛇行術!”
聽到這三個字,紅薔薇霍名山和邊澄的面色也都變了。燕雙飛在苦笑,笑得悲哀而且無奈,群玉一直呆呆地坐在地上,似乎還是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她抱得很緊,蘇三怎麼會眨眼間就滑出去了呢?
蘇三所施展的,竟然是被江湖人物視為旁門左道的蛇行術!
蛇行術很難看,而且也很難學,會的人極少極少。
名門正派的高手們,“不屑”於蛇行術的原因其實並非因為它是旁門左道,而是因為蛇行術實在是很難學到手——你就是想學,也找不到師傅。
蘇三已變成了一條“蛇”!
“蛇”在迅捷而巧妙地滑行,滑向霍名山的雙腳。
霍名山沒有辦法對付,他雖然可以用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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