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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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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少女著急他說:〃你聽過斯坦貝克嗎?〃

〃當然,我像你這般年紀時就讀過他的《憤怒的葡萄》、《小紅馬》、《人鼠之間》、《伊甸園東》,這些偉大的作品,還曾經深深的感動過哩!〃

然後我們不知不覺的談起斯坦貝克,藉著這位已經逝世十四年的美國作家,我們談起了文學,文學在這個時候是奇妙的,它跨越了時空、跨越了國籍,在任何地方的某一個人裡,我們讀過相同的作品,並且體驗了同一個作家的心靈世界。

少女不厭其煩的把英語說得很慢,用以解釋斯坦貝克這個人對她的影響,以及給她家鄉帶來的榮譽。她說,斯坦貝克在城外不遠的地方做過農場牧場的工人,還在築路隊裡當過築路工人,還做過很多不同的零工,所以對低層的人有很深的瞭解。最妙的是,斯坦貝克曾在史丹福大學讀了五年還拿不到學位,結果現在有很多專門研究他小說的史丹福大學生……

少女利用了幾分鐘的時間就為我講述了斯坦貝克簡要的生平,我想在撒玲娜鎮,也許隨便找一個鎮民都可以為我做一次斯坦貝克的演講,文學在這個地方發揮了偉大的力量,像撒玲娜人,他們可能忘記前一任警長或議員的名字,可能忘記前一任總統的名字,然而他們不會忘記斯坦貝克,他使他家鄉的名字永遠存在這個世界。

〃你是一箇中國人,你怎麼會喜歡斯坦貝克?〃少女問我。

我想起少年時代在書攤上買書,看到《憤怒的葡萄》,深感納悶,而斯坦貝克的中文譯名不知道為什麼給我一種坦克車的感覺,我買了那本書,就那樣一路讀了下來。少女聽了我的話,高聲的大笑起來。

在撒玲娜,因為斯坦貝克過去的描述,完全祛除了我在異地陌生的感覺。這個曾經居住過許多愛爾蘭移民的城鎮,經過一世紀還沒有完全美國化,幾乎在空氣裡就可以感覺到它過去的那種安靜和平的氣息。午後的陽光緩緩的移動著,和風淡淡的吹送,即使是路上的行人也是優雅有禮的。我想,斯坦貝克最後一篇以他家鄉為背景的小說《伊甸園東》,把撒玲娜稱為〃伊甸園〃是有它的道理。

後來,我在街轉角的地方找到一家小而閒適的咖啡屋,是用紅磚砌成的,可以從落地窗裡望見整個藍天,也許斯坦貝克曾在這個咖啡屋裡坐過,因為它看起來是有一些歷史了。喝著咖啡,我慢慢想起《伊甸園東》的情節,在這本史詩一樣的書裡,斯坦貝克曾經塑造了一位充滿深思的可敬的中國人〃阿李〃,阿李的形象,以及他對人世的觀察和他的語言都像一個哲學家,穿過時空竟是不朽了起來。〃阿李〃這個人是我讀過的美國小說裡最可敬可愛的中國人,光是這一點,斯坦貝克就令我敬重。我在咖啡屋裡坐到黃昏,傍晚美麗的霞光照耀了整個撒玲娜,在斯坦貝克的年代,撒玲娜是什麼面貌呢?我想再讀一段他的描寫:

山谷寬廣平坦的耕地上鋪著一層肥沃的泥土,只要冬天裡一次充沛的雨水,就能使草木花卉生長起來。在多雨的年頭,春天的花朵是不可置信的美。整個山谷平地,包括山麓在內,鋪滿了羽扇豆花和罌粟花。有一次一個女人告訴我,假如在有顏色的花中間襯上幾朵白花,那花會顯得更鮮豔光彩。每一瓣藍色的羽扇豆花都鑲上白邊,於是整個原野的羽扇豆花比你所能想像到的更藍。摻雜在其間的是斑斕的加里福尼亞罌粟花。這些花也是色澤耀目的——不是橙黃,也不是金黃,假如純金溶解了能凝成膏狀,那金黃色的凝脂可能就是這些罌粟花的顏色……

今天的撒玲娜不再有那麼多藍的、白的、金黃色的花了,但是這無關緊要,斯坦貝克的小說比這些花的本身更多彩,如同黃昏的晚霞照著撒玲娜,我從來沒有像那一次,在作家的出生地體會文學那麼深刻。

——一九八二年五月二十日

邊城之夜

到聖地亞哥時已經夜深了,正不知道要往哪裡去的時候,開啟地圖,發現聖地亞哥正好在墨西哥的邊境上。夜的聖地亞哥很美,可是和美國西部的城市一樣,一人夜就沒地方可去了。隨便問了旅館的服務生,他說:在墨西哥的邊城蒂娃娜夜裡營業到凌晨,有許多又便宜又好的墨西哥皮貨。

妻子一聽雀躍起來:〃我們就去蒂娃娜吧!〃

我們趕上最後一班開往邊境的巴士,乘客寥寥落落,顯得十分清冷;有幾位合法到美國工作的墨西哥人,正用急速而有點亢奮的西班牙話交談,他們的話在巴士裡轉來轉去,竟讓我覺得是坐在迴旋的車上。

天很冷,一月的美國西南邊疆,卻帶著一點北國的風味。車窗玻璃上重重的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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