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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秋夜露重,風過樹梢發出陣陣的噓疏聲,月光投落的影子忽明忽暗。
我不知疲倦的哭了很久,艾瑞克始終沒有說話,也沒有走開,他滿臉溫柔的陪在我身邊,我咬著床單,儘量讓哭聲變得輕一點……
這夜自是無眠。
天色將明時,我抬頭從視窗望出去,兩眼雖腫的像核桃,卻也看到了晨光如畫。
艾瑞克照顧好小X,走進來看著我的背影問,“Honey……你要出門?”
“嗯。”我轉身不大好意思看他,低目說,“實習才兩三天,請假不太好……”
即使天塌地陷,我還是必須去學校上課,因為這不僅是職責,也不僅是因為葉老師的人情,還因為不管你失去了什麼,只要你沒有死亡,日子都還要繼續……
他淡淡笑起來,混血的面容在白天的光線下依然十分耀眼。
“好,我送你去。”
我將手指上的戒指摘下,放在首飾盒裡,然後去洗了把臉,強打著精神出門。
這一天,我在辦公室很認真、很專心的看教參、備課,實在撐不住的時候,就跑去女生廁所偷偷哭一會。
如果有上體育課的女學生跑進來聊天,我要咬著手臂,才能不讓她們聽見哭聲。
苦澀和絕望一併流乾,或許,總有一天傷口就會癒合吧,至少,別人都是這麼希望的。
我不能停止難過,因為我和蕭乾坤終於還是錯過了,與上次分手不同的是,這一次更加痛徹,更加決絕。
阿坤的離開,很大的可能性是因為我們彼此身份相礙,他的父親更加是我們之間無法逾越的阻礙。
所以,千帆過盡,留下的只是一世浩劫。
漫長的一夜夜,床被因淚水溼透,反反覆覆,我執意的仍舊留在公寓,以往日的記憶為生。
日子久了,葉景宸與季佳琪才發現我出了狀況,那個時
52、五十一、往事聞 。。。
候的我已經從半死的狀態恢復,頂多就是人瘦了幾斤,臉色蒼白了一些。
最後我反是安慰著他們說,人生有時就像電腦,說宕機就宕機,實在沒得商量。
葉老師當時語塞了許久,我看的出他甚至有些氣悶,最後,他將一切紛繁複雜的情緒化作一句話。
他說,宮葵,你回來就好。
我撲在他的肩頭,涕淚橫流。
……
後來,季佳琪在MSN上發了一段話給我:
有一種愛,明知是煎熬,卻又躲不掉;有一種愛,明知無前路,心卻早已收不回來。
我看的很是感慨,對著螢幕流了三分鐘的眼淚,這話說的,真是好。
我知道,有時候,你故意想要忘記一個人,就偏會不自主的想起,有時候,你明明已經決定去過沒有他的生活,卻又不自主的聽到關於他的訊息……
這年年末,艾瑞克約了我與小霍去看退休了的晉叔。
我們坐在悍馬上一路飆到晉叔住的小樓房外,大門敞開,他正在天井裡擺弄花花草草,見到我們很老不正經的笑笑。
日懸中天,雲錦燦爛,我也跟著笑起來,歡騰的上去想要擁抱久違的他。
哪知,晉叔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小宮啊!怎麼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大家開心一下。”
我當即就想給他一個飛腿,以洩民憤!
小霍在旁眯眯眼,掏出根菸點起來,無奈著說,“唉,晉叔,其實,你做領導的時候吧,我總是一個衝動就想造反。”
晉叔雙手扳在身後,瞅瞅小霍,又瞅瞅我,笑呵呵的像個老狐狸,“呦,小宮,你這是找到新的人生方向了?”
我很殷勤的問候了一下晉叔的祖宗。
艾瑞克整了整衣領,跨前一步拖著晉叔問起了種植盆栽的專業知識,我估摸著晉叔其實也是個半調子,但是在人前他礙於面子不好說,兩個人站在那裡展開了一場雙邊對話。
小霍與我隨便找了個地方坐在亮堂堂的天井裡,晉嬸出來熱切的招呼了我們一番,然後就進屋說是給我們做午飯。
我看著天發呆的時候,小霍已經抽完了一支菸,他扔掉菸蒂,算是終於找到機會與我單獨對話,於是直奔主題。
“你還相信阿坤麼。”
聽到這個名字,我五臟六腑都在痛。
“信不信又怎麼樣呢。”
他已經走了,這一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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