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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鋒穿破了輕甲,袁園頹然倒在地上,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為什麼不痛?還是已經痛來沒有了知覺?她摸了摸胸口,一小塊銀色的東西從輕甲的破窟窿裡掉了出來,原來是它救了她一命。
是同心鎖,駱陽和她同遊夜市時候,他買來送她的。雖然很早以前它便壞掉了,可是她卻一直捨不得丟掉,因為那是駱陽買來送給她的,代表著一個無法兌現的承諾:大娘不是說,一定要丈夫買給妻子,這才能保佑我們白頭偕老老嗎。
來不及白頭偕老,就已經深仇大恨。
見那些騎兵又要上前圍攻,袁園一下就撲了過去,整個人將林逸詩護住,埋著頭將他抱住,在他耳邊輕輕道:“既然不能活著帶你回去,那我們就一起下地獄。”
林逸詩的呼吸很微弱,他張了張嘴巴,抬手按住她的頭,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最後拼勁全身最後的力氣反手將她抱住,覺得自己快要失去知覺了。
兩個人就這樣緊緊地抱在一起,等待著最後的殺戮。
可是時間停止了,空氣也凝固了。
“住手。”駱陽終於開口了,他冷冷地憋了一眼地上的同心鎖,拉了拉韁繩,慢慢地踱了他們面前。眾騎兵見狀,便分開了一條道。
袁園抬頭盯著騎在馬上的駱陽,百感交集,沒有想到他會開口這樣說,心道難道他看見了同心鎖,念起了舊情。
駱陽盯著她,也不說話。良久,他的目光落在了她懷中林逸詩的身上,道:“他是你的新寵?”她想她猜錯了,錯得很可笑,事到如今,她還能指望他念什麼舊情。
都說對他心死了,為什麼還會覺得好痛。袁園看著他的緩慢地嘴唇一張一合,很漂亮的線條,總是說著不痛不癢的話,卻能讓她甜蜜到心裡。可是,現在也是這樣淡淡一句,卻在她的心上剜下了一大塊肉,血流不止。
鼻尖一酸,眼淚就沒有任何徵兆地掉了下來,她合上眼,心中不停告訴自己不能哭,不能哭,逼著自己強忍住了眼淚,也許逃不過這劫了。
半刻,她輕輕把林逸詩放下,走在駱陽的馬前,舉手握住他纓槍的鋒口,很鋒利,鮮紅的血一下便從指縫中溢了出來:“放了他。你殺了我,用起你手中的纓槍,對準這裡。”她把尖端移向了自己的心臟,含淚笑道:“狠狠地刺下去!一槍刺穿它,讓我死個痛快。”
她就是這樣一人,認真起來就是死磕到底。死已經算不了什麼,因為那個她認為能支撐自己一路走下來的支柱,已經倒了。
駱陽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握緊了手中的槍柄。眼前的圓圓,不,應該是琪磷,臉色蒼白消瘦,眼神絕望而悲傷,在她握住自己的槍頭時候,忽然迸發出一種狠狠的堅決的光焰,他怔住了,她在恨他麼?難道就因為他傷了她的新情人?心中猛地冒出一股難以壓制的怒火。
“你真的是一心求死麼?”駱陽微微蹙眉,手腕不知覺地用力地一轉,槍頭便在她指縫間中翻了一圈。一陣撕心裂肺的巨痛從指尖傳了過來,袁園一下鬆開握住槍頭的手,鮮血從掌中不停地湧了出來,她把手捂在胸口處,忍不住疼痛,輕聲嗯了下。
看見她歪著頭,苦楚的痙攣掠過嘴角,疼得快要掉下眼淚的樣子,駱陽幾乎想要飛身下馬,將她的小手揣在自己的懷中。明明是最不想傷害她,可是她的水性楊花,她的謊話欺騙卻讓他控制不了自己。
前一刻,還抱在懷中的那麼可愛美好女子。下一刻,她就成了世人口中那個汙穢□的禍國妖女,撕碎了想和她共度餘生的愚蠢念頭。在她告訴自己是琪磷的那一刻起,他覺得自己就墮入了一個萬丈的深淵,黑暗像高山一般壓在心間。
正在這時候厚,一個騎兵從遠處揚鞭而來,對駱陽抱拳道:“將軍,任務完成了,請趕快撤離。”
駱陽這才回過神,他調轉馬頭,回頭望了一眼袁園,道:“我放你們走。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說到底,他還是不忍心傷她,也不忍心抓她回營。自從她和吳霏的情事鬧得整個大陸都沸沸揚揚後,靜王的脾氣也越來越暴躁,甚至有一次,當著眾將領的面動手打了靜王妃。如果這個時候,把琪磷抓回去,他不敢想象,靜王會把她怎麼樣。
袁園沒有想過駱陽會這樣說,整個人就是散了架一樣倒在地上:“等一下!”她抓起落在地上的同心鎖,朝駱陽扔了過去:“這東西還給你,從今往後,誰也不欠誰了。”
洛陽揚手接住了同心鎖,愣了一會兒。便垂鞭策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