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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袁園的臉上又開始偷偷地發燒,根本就不是那個和她隨便嬉笑玩鬧的少年吶。
完蛋了……於是……這個在古代算是二十二高齡的寡婦,在涼亭中雙手捂住臉頰,羞得心跳耳熱,林逸詩知道她對男女之事生澀害怕,所以答應她除了洞房花燭夜,決不會再碰她,現在只等她處理完重州之事,回京見了大哥,稟明瞭皇帝,然後將她明媒正娶。
這麼會怎麼快?她糊里糊塗地在林逸詩的笑談間,就答應了,一個月內完婚!高齡待嫁女思索著要不推遲一個月?要不過幾年再說?要不……越是細想,她便是越是焦慮,好了,她得了婚前恐懼症。
“爹爹,你看你看……”某袁一頭黑線,不遠處月圓那悅耳的童音頭一次顯得那麼刺耳。
林逸詩接過月圓捏的泥巴,又隨意地捏了幾下,一個小兔子的形象的馬上呈現了出來,月圓接過小兔子捧在掌心,那叫一個崇拜的眼神啊,興奮道:“爹爹真是厲害!再多給我捏幾個……”
好吧,她用來嚇退求婚者的殺手鐧,惡童駱月圓,竟然比牆頭草還不如,牆頭草還兩邊倒呢,這娃直接就倒在了林逸詩的腳下,天天纏著他玩,竟然也不黏她了!
待她無比心酸地摟著月圓抱怨他都不親近娘了,這娃竟然認真道:“爹爹,能陪我玩劍,能帶我騎馬,能幫我捏小人;能做好多孃親不能做的事,現在才知道孃親不好玩。”
記得林逸詩第一次見月圓的時候,就掏出一把自己削好的小木劍送給月圓,當時袁園還想林逸詩真是有心,有些東西就算時間再久,也是改變不了的。比如小木劍,她剛剛跟著林逸詩學劍法的時候,便是用的他削的小木劍,沒想到現在她的兒子也用上了。
才欣慰不到半刻,讓她差點摔到在地的重點出現了。
只聽林逸詩蹲下身子對月圓道:“我來教你練劍,可好?”
“好。”
“我來陪你玩,可好?”
“好!”
“我來做你爹,可好?”
“……”
林逸詩又拿出一把漂亮的小劍鞘,可惜道:“這劍鞘本來是送給我兒的。”
“爹。”
於是,林逸詩拿這一把木劍,一根劍鞘就把她含辛茹苦養大的孩兒奪了去!袁園越想越是不甘心,她走了過去,拿過月圓手中的泥巴小兔子,瞪了一眼林逸詩:“這不是哄小孩嘛?寶寶看好,娘也會捏娃娃哦。”
林逸詩笑而不答,寵愛地看著她賣力地捏啊捏啊,袁園埋頭苦幹,心道兩個耳朵,一個鼻子,一個嘴巴,簡單!她左捏捏右搓搓,決心要用讓全世界兒童如痴如醉的喜羊羊奪回兒子的心。
“看!這個小羊可愛嘛?”袁園笑眯眯地將手中的成品在月圓的眼前晃了晃,快,寶貝兒子快點興奮地投入孃親的懷抱。
“……爹爹,你看看孩兒最近練的馬步如何了?”月圓盯著那團亂七八糟的泥巴,沉默片刻,轉身拉了拉林逸詩的手,兩個身影一大一小慢慢地踱步離開。
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可是她的兒子居然跟著一個男人跑了!袁園嘆了口氣,扔掉手中的泥巴追了上去,一下將月園抱了起來,皺眉吼道:“誰準你叫他爹爹了!娘都還未嫁呢,你就迫不及待跟他跑了!你可知爹爹的意思嗎?”
“以前孃親說爹,因為沒見過,孩兒始終不是很明白。如今卻知道了。”月圓笑嘻嘻地回道。
林逸詩摸了摸月圓的頭,鼓勵道:“好孩兒,快說給你孃親聽聽。”
“孃親忙的時候,爹爹能陪月圓玩。”月圓的眼珠子轉啊轉啊,眼神中透著天真:“月圓很忙的時候,爹爹能陪孃親睡。”
……
袁園被寶寶的最後一句話給驚得差點沒站穩,林逸詩一下扶住了她,笑意盈盈地看著她,她抱著寶寶,林逸詩抱著她,襯著這小橋流水,夕陽斜照,美好的一家,成型了。看樣子,她非嫁他不可了,弟弟都是狼,這句話果然,沒錯。
月圓瞧兩大人電光火石的對視,就像佇立的雕塑一樣,一開始挺新鮮,看看娘,看看爹,可是他兩人保持這樣的姿勢都半天都不動,真是無聊啊,便扭動著小身軀從袁園懷中掙脫開去,一個人跑去玩了。
“寶寶!”袁園發覺月圓從她懷中跳了下去,這才回神喚他,本想追上去,可是卻被林逸詩緊緊摟著,他將她的身子扳來正面對著她,一雙大手握住她的纖細的腰。
“寶寶忙去了,我們可以做點其他的事情。”林逸詩的嘴角勾起一絲壞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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