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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已經快要奪回的東西又從眼前消失不見!一絲詭詐的笑容顯現在他的嘴角,慢慢地抬起了手。
琪磷說錯了,他不是什麼都沒有,他還有最後一枚毒針。
“小心!”靜王一看苗頭不對,大聲吼了出去。陵王飛身撲了出去將夏嗣雪壓到在地,可是那枚毒針已經飛了出去,不差分毫地朝駱陽和袁園他們射去。
不是射他們!是射他們身邊的小皇帝!夏嗣雪哈哈大笑起來,小皇帝死了,南陵必然會為皇位再起爭端,亂吧,天下大亂,他就算死也瞑目了。
說那是遲,那時快,駱陽推開了袁園,蹲下身子將小皇帝護住,毒針深深地插在了他的後背。袁園看著眼前的一切,突然間腦海一片空白,她知道夏嗣雪袖中的毒針,不遠處還躺著謝墨凝的屍體,慘不忍睹。
“駱將軍,你流血了。”小皇帝推了推駱陽,駱陽像一蹲雕像一般頹然倒地。
“駱陽……!!!”袁園尖叫著撲了上去。
月圓
四年後。
時間過得真快,好比用手握住了清水,從指縫中悄無聲息地流走,努力想抓住一點什麼,可是卻什麼也沒有抓住。
沒想到她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四年了,似乎做了一場永遠不想醒來的大夢,如今殘夢依人,膩膩不去,凝神回想,欲追回夢中滋味於萬一,到最後也只是惘惘然。
有覺得自己快撐不過去的時候,有想一死了之的時候,天都快塌了下來,可是她還是熬了過來。應了金玉那句話,世事難料,誰能料到,四年前本應該和駱陽一起快樂地過癮山林的廢材穿越女,如今竟仍然高居宗南王一位,甚至政績頗豐。
天下一輪皓月,池中一個月影,清涼的月光穿過樹蔭,漏下一地閃閃爍爍的碎玉。還好,今晚的月亮是園月。
雖然一直不知道害她大哥的下毒之人到底是誰,可是小閻王名不虛傳,硬是延續了大哥四年的生命,當年大哥一紙書信騙她說身子好了,不過是為了讓她安心上戰場,雖然大哥不許,可是她還是在暗中尋找那個下毒之人,只是可惜,大哥不肯透露半點,所以沒有任何頭緒。
而上次在疊谷議和平叛軍以後,南陵也恢復了往日的和平,靜王繼續做他的攝政王,陵王繼續虎視眈眈地鎮守西部邊境,而夏嗣雪被囚在天牢中,或許終生再法見天日。靜王說:“好好對自己,後會有期。”陵王說:“吳霏和琪磷的小孩,如果生下來資質不錯,我有興趣做他父親。”夏嗣雪目光呆滯地叨唸著:“天下……”疊谷一別後,便再也沒有見過這兩兄弟和那個負心的男人。
李佳陽,在途經晉秦前往東滿看望大哥的時候,她曾去淚金河找過她,可惜沒有找到。聽說淚金河上,花魁中的花魁,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跟一個不知名的俠客跑了,這倒頗有她雷厲風行的作風,呵。
所有人,所有事如同電影一般在她眼前上演,謝幕。該走的都走了,該留下的卻都沒有留下,駱陽說:“我會保護你一輩子。”林逸詩說:“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最是可惡的兩個人,都雙雙對她失了信。
為什麼今年還沒有到八月十五,就已經天天滿月,而滿月又如何?到最後,沒有一個人陪在她的身邊。
“琪妹,你怎麼出神了?”他走了過來,魁梧的身軀完全擋住了她的視線,溫厚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疑惑。
似乎忘記了,眼前還有一人。
傻大個,已經不傻了。記得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把自己高高地舉在半空中,哈哈大笑的白痴樣子,而現在,他比之四年前驚人地削瘦了許多,寬厚的臉龐變得尖尖的,五官突顯了出來,竟然也變得斯文秀氣了許多。
因為皇帝親政了,他秘密培養了自己的心腹和軍隊,用了三年時間砍掉了何超的關係群臣,讓何超踉蹌入獄,平定了藩王,甚至收回了宗南王的兵權,當然這是袁園自願交出的。所有政事都親力親為,經常熬夜批改奏章,恨不得一攬子全做了,不可否認,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勤政愛民的好皇帝。
明明是邀請她到御花園賞月談心,可是卻高亢激昂地說了很多政事。
“你繼續說,我在聽。”袁園紋絲不動地坐在石凳上,隨手拿起桌上盤中的糕點,咬了一小口:“別擋著我的月亮。”
皇帝愣了一下,馬上讓開了身子,嘆道:“你明明就出神了,琪妹最近經常出神,倒不像是那個精明能幹的宗南王了,難道你小妮子思春了?”
這四年來,他已經很少看見琪磷會出現那樣的表情,茫然的,呆呆的,心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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