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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嘆氣道,悶了一整日終於來一個可以說話的人:“才當王爺幾天,就快搞垮臺了。這王爺當得真窩囊廢!”
“你走吧,以後不用來教我武功了,反正我一事無成。”她對林逸詩苦笑道。
林逸詩沒有離開,只是漠然坐下,往事突然如潮水般湧上心間,看見琪磷現在這個樣子,似乎看見了以前的自己。他微蹙英眉,柔聲道:“我來給你個故事如何?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許了。”
“很久以前,一個翰林學士因為迂腐不堪,怒稱女子當政不如男子英明激怒了皇帝,大家小大男丁全部被貶籍,其中他唯一的兒子不過才十二歲。因為小少爺的青梅竹馬是當朝的玄姬公主,公主就去伎籍處要了他。雖然不能光明正大的相戀,可是對公主的愛和公主的庇佑,讓少年覺得伶人再是低賤,只要能陪在心上人的身邊,就足夠了。”
“然後呢,公主和少年最後在一起了麼?”袁園不自覺聽著入了神,便開口問道。
“後來,公主大婚,嫁給了年輕有為的禮部侍郎。少年在她的婚宴上舞劍助興,他知道自己不能同公主廝守,但求留在她身邊便可。可是那夜有一個王爺卻看上了少年的劍技,找到公主要了他。他沒有想到公主竟然答應了,可憐的人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身份,他算什麼?他連地上的一顆塵埃都不如!”
“伶人的命不就是被權貴當做禮物送來送去,只求自己哪日能用色相攀上高枝,才能脫離自己顛沛流離的軌道。”林逸詩淡淡說道,彷彿是在講訴著與自己無關的事。
袁園知道他是在講自己的故事,沒有想著這個年輕的男人竟然揹負了這樣的過去。突然間就明白了,為什麼林逸詩在起先會這麼討厭自己,他誤以為是她開口向劉暢要了他,把她當做了那些貪戀男色的貴族。
“那少年將自己的感情小心翼翼地藏了起來,否定自己的一切。安心老實地王爺家賣笑獻藝,因為公主的背棄,也讓他一同放棄了自己,萬念俱灰,生無樂趣。”一絲笑容不覺浮上眼角,林逸詩輕輕地笑了出來:“直到遇見一個女人。雖然自卑敏感的少年卻誤會了她許多,但是最終他還是明白了,她從一開始就沒有看低自己,甚至願意為了他幾乎已經消失的尊嚴去吃地上的葡萄。”
“是你讓我明白的這個道理,任何人背棄你看低你侮辱你,但是都不能打倒你。唯有你自己的放棄,才會讓你輸得徹底。”林逸詩的眼神閃爍著明星般的光彩,真摯道:“現在,我把這個道理還贈與你。”
袁園心中一陣澎湃,她呆呆地望著眼前這個盡心盡力幫助她的少年,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良久才緩緩道:“真的謝謝你。”
林逸詩變戲份似得亮出了一隻木劍,笑道:“這是我白天削出來的。想拿來陪你練劍,這樣也不會傷著你。”
袁園提起擱在床邊的木劍,憂心重重道:“可能不久後,我就要上戰場了。”
“那還不趕快練習劍術。”林逸詩持劍相向。
……
“好!”
逆襲
潮陽殿是北蕭皇宮的主殿,皇上同大臣們便在這裡議事定天下。袁園穿越到這個世界已經快要兩個月了,今天是她最風光的一天,也可能是最晦氣的一天。
風光是因為袁園穿上專門為她量身訂做的朝服,紫袍玉冠,鎏金佩帶,袁園瞪著眼睛對著梳妝鏡愣了好半天,不禁自嘆果然佛靠金裝,人靠衣裝,穿上著王爺的朝服,整個人簡直神采奕奕,風度不凡。晦氣是因為她第一次上朝,等待她的便是管制州縣的轉投皇土,還有宗南王府出兵南陵的一紙詔書。
雖然今天她單槍匹馬上朝待聖命,可能會任人魚肉,不過還好有這要紫金朝服為自己撐足氣勢。袁園低頭理了理衣衫袖口,抬腳進了潮陽殿。剛一進大殿,就看見殿上已經擠滿了很多大小官員,眾人見她一進來都彎腰道:“宗南王。”並分道兩旁,為她讓出了一條路。
袁園猛一怔,這王爺待遇讓她有些吃不消,連忙暗道莫慌,鎮定。於是她抬頭挺胸,大步流星往殿前走去。
“王爺,聽說你有三個沿海州縣根本拿不出錢呀。”何超見袁園走了過來,摸著鬍鬚微笑道:“看來出兵南陵,勢在必行。”
“為皇上效力,在所不辭。”袁園禮貌地點了點頭,勉強笑道。
何超不依不饒,繼續笑說:“老臣還聽說王坤帶著五州七縣一起上奏要脫離宗南王府的管制,劃歸皇土。老夫看在眼裡也急啊,呵呵。”
這何老賊明顯就是想讓她在當朝文武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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