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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依……傾城貌,嫁娶好郎君”陸野微微笑著,雖然已經身負重傷,卻眼神溫柔,對吳霏輕輕念出當年他送給他的情詩。
吳霏的拳頭停在了半空,臉色由白轉青,想起陸野對他的感情便讓他覺得噁心,旋即將他雙肩狠狠地擒住,又摔在地上。陸野用盡最大的力氣掙扎道放古琴的案几上,手輕輕一點案几上的墨盤,輕笑道:“彼此當年少,莫負好時光。”說完便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陸野一死,這島上所有的幻想便消失了,遊廊,花園,四季,還有方才讓吳霏迷失的小石子路。不過剩下光禿禿的陋居,上面的掛著兩個佈滿塵灰的字:樂坊。是吳霏雙親當年琴瑟傳情的地方。
“琪妹,快些交出另外一半地圖吧。”琪人望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陸野,眼睛有些紅,哽咽道,手中的長劍握得更緊了,將劍鋒放在了月園的脖子間。
可是月園又哭又鬧在琪人懷中掙扎,還罵著壞舅舅。掙扎間,那鋒利的刀刃已經在他稚嫩的脖子之間摸出一絲粉紅。
袁園被月園的哭聲,嚇得一時之間失了神,她被吳霏摟住了肩膀,喝道:“快把地圖給他!”言辭犀利,不容有半點反駁。林逸詩似乎也感覺到異樣,低聲對她道:“快些給他,我料想方才宮主已經啟動了開關,不過半刻,這島便要沉了。”
袁園似乎被一語驚醒,眼見林逸詩腰間有劍,便抽身取出。這一次,她最清醒,她要做什麼。取劍一刻也沒有緩,便切開了自己的左腰間,霎時之間,鮮血如柱,痛得讓她癱在地上。吳霏和林逸詩都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這痛已經超過了她能承受的範圍,但是很奇怪,只是一刻,她便一點痛也不覺得,滿身都是汗她不是在緊張自己,卻在想著月園。這麼恐怖的畫面恐怕以前要她死她也不會面對,現在她卻像冷靜地像一個外科醫生,從自己左邊小腹中取出了那麼一塊血巾,然後丟在了殿上。
琪人也怔住了,他也沒有想到,原來宗南王家的地圖是終生在身上,便是這樣的。他放下了月園,也放下了長劍,一步一步緩慢地走向地圖,不,應該是血塊一樣的東西,他彎腰拾起,激動地大笑,想他忍辱負重十多年,如今不僅可以安定北蕭,還是一併其他三國,天下一統盡在眼前。
林逸詩趁著琪人無暇顧及其他,抱走了月園,袁園摸著兒子哭髒的小臉,低聲道:“乖。”覺得已經無所遺憾,從穿越的那一刻,她便不是她了,只是到後來她才漸漸明白,無法真正地為自己的人生做主,永遠被限制在這個身體裡面,做她的傀儡。不過有一樣真正地,完全地屬於她自己,便是她的兒子。月園沒事,她已經心滿意足,眼前逐步黑了下去,漸漸閤眼睡去。
吳霏這才回過神來,他一把撕下了身上的衣衫,纏住了她的腰身,將她抱緊懷中,和林逸詩一起朝小島的東南方奔去,那裡有唯一的出口,還有船隻。
兩人抱著一大一小,只留下身後的天昏地暗,山崩地裂,和拿著地圖狂笑的琪人,等他反應過來想要逃離,樂坊卻在搖晃中它陷,卻不過剎那之間便和他的愛人,那一襲紅衣沉淪地獄之中……大地翻滾痙攣,果然不出半刻,這小島便轟然坍塌海中。
“不要死。”她全身冰涼躺在他懷中,吳霏已經被弄亂了心神,情不自禁地吐出這三個字,猶如卸下了心中的大石,他說了出來,但是他覺得沒有任何時候比此刻更無助,他無能無力,聽天由命。
因為當年誤會自己的母親的背叛,他視女人如草芥,在他眼中,不過都是玩物。曾經何時,這個瘦弱的,笨笨的,倔強的女人已經擅自闖入了他的世界,把他弄得一團糟,卻不等他回神,她便要抽身離開。
小島終於全部沒入汪洋大海中,一陣喧譁後歸於平靜,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最後一刻,他和林逸詩抱著袁園和月園踏上了一葉小舟。
月園的哭聲……躺在扁舟中鮮血染紅羅裙的女人,落日在天海交界處,一片蒼涼。兩個男人交替使出內力乘風破浪,只求讓時間停滯,讓扁舟更快上岸,一程相對無言。
孩子
“姐姐,別來無恙。”金玉遲疑了一下,還是喚住了袁園。
“你也是,首富也不要當,一門心思造反了。”再一次看見金玉,袁園一點也不意外,因為他是夏嗣雪的下屬,金玉山莊便是雲雪天下的地下錢莊,雖然對夏嗣雪這人沒有好感,可是面對金玉,她卻討厭不起來。
金玉尷尬地笑了笑,道:“姐姐是來鎮壓反賊的麼?”
“這事我不會插手。”這靜王陵王聯手都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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