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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的問題,父皇死前說他和夏永堯是真心相愛,只是世俗禮教束縛著他們,對皇兄的歉意和愧疚捆綁著他們,本來已經決定要徹底斷掉,無奈夏永堯卻有了他的孩子。
為何會有那場將王府燒成灰燼的大火?為何深愛父皇的夏永堯會不辭而別?為何雲雪十幾年後突然殺回來說要復仇?想來這一切都有了答案,雲雪知道自己私生子的身份,他恨軟弱的父親,恨讓他蒙羞的母親,他弒父囚母,暗中蓄力,只為成全他覺得理應歸他的天下,也是夏嗣雪一直沒有說明自己皇室身份,而需要鎮國之器來以示正統的原因。
私生子,是他最不願意觸及的一塊疤,爛在了他的心中,終究成了一個妖魔。
“可惜。”陵王走了過去,蹲下身子抬手放在謝墨凝的鼻間,沒了氣息,死了。
夏嗣雪歇斯底里地擰笑起來,道:“即便是這樣又如何!我本來就是皇子,為何要屈居在王府當世子,看著他們夫妻貌合神離,聽著下人的閒言碎語。該死!他們都該死!現在這女人把這些說出來又如何!我一樣要反,看你們怎麼攔我?”
“你才是最該死的一個。”靜王皺眉喝道,當初還顧及他是親生大哥,加之真得以為是父皇虧欠他們一家才會讓他三分,不過現在真相大白,他也沒什麼要顧及的了。
陵王站起了身子,道:“笑到最後的可不是你。你抬頭看看這山頭四周的弓箭兵,還有幾個是你雲雪天下的人。”在進谷之前,他已經全部將駐在山上的雲雪天下的部隊殲滅:“現在的你,不過是圍困之獸。”
夏嗣雪卻不抬頭看,如果敗局已定的話,他也會魚死網破,猙獰道:“殺了我。如果我在京中的部下得知我死了,會立刻殺了小皇帝。”
突然間,遠處又想起了一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由遠而近。靜王這才最後放下了一顆心,他最後的神兵終於到了。
其中一匹黑亮高大的馬,一騎當先,像一顆流星似地急馳而來,一直躲在遠處樹林中,和金玉一起暗暗看著形勢的袁園,心跳忽的加速,全身掀起一股熱潮,是駱陽!她控制不住地邁出了一步,想要衝過去,可是金玉拉住了她,擺擺手讓她再等一會兒。
“陛下在此。”駱陽將懷中的小男孩高高舉起,靜王和陵王都怔了一刻,才同一眾士兵紛紛屈膝半跪,高呼萬歲。
“怎麼會……”夏嗣雪踉蹌了幾步,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明明他已經將小皇帝安置在一個隱秘的山頭,重兵把守。駱陽怎麼會找到!他明明還在京城近郊待命對持,為何會出現在此!好似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也瞬間斷掉了,夏嗣雪眼前一片黑暗。
兩軍立刻兵刃相接,無奈夏嗣雪的部隊雖然人數眾多,可卻沒有氣勢,不出半天,便立見分曉,雨零星散。
“我在去京的途中便遇見了正在往這裡趕來的駱將軍,他是來解困的。然後我告訴了他小皇帝安置的地方,並且答應在他回來之前會好好照顧你。”金玉看這陣勢,估摸著已經差不多了,便微笑著拍了拍袁園的肩膀,輕輕推下她一下:“去吧,現在他回來了。”
袁園朝前走了幾步,又轉過身子:“你怎麼辦?”
金玉交叉雙臂,心滿意足道:“離開這裡,做回我的小乞丐。”雲雪天下的瓦解,夏嗣雪的潰敗,讓這麼多年壓抑在這沉重組織下的他重獲了新生,沒有金玉山莊,沒有金銀珠寶,反倒是一身輕鬆。
本來他便是流浪在晉秦街頭的小乞丐,現在他有一身好武功,做一個仗劍天涯的乞丐,似乎也不錯。
“我會想念你的。”袁園看著他微笑道,從第一次在天牢相遇的情景,現在還歷歷在目,可惜馬上就要分別了,頓時百感交集。
“我也是,後會有期。”金玉定定地看了她半刻,才開口說道,他掉轉馬頭,沒有半點遲疑,揮鞭絕塵而去。
她回頭看見陣營那裡夏嗣雪已經被人拿下,已經局勢已定,便欣喜地朝陣營跑去。駱陽方才翻身下馬將懷中的小皇帝放在地上,就被人撲了一個滿懷,她緊緊抱著他,把頭埋在他的懷中,小聲地念念有詞道:“還好,你回來了。還好……”
駱陽一愣,寵愛地摸了摸她的頭髮,笑道:“我說過,我會回來的。”
夏嗣雪猶如短線的木偶一般,失魂落魄地佇立在他原地,一群士兵手舉長槍齊刷刷地對著他,靜王走了過去道:“沒了首領的叛軍,只會潰不成軍,星落雲散。夏嗣雪,你輸得很徹底。”這一次他沒有叫他雲雪,因為他不配這個姓。
夏嗣雪彷彿沒有靜王的話,他緩緩轉向駱陽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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