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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燭幽幽黯然,已經快要燃燒殆盡了,心道雖然有新蠟,但是火折字卻用完了,便道:“王爺,書房裡的火摺子似乎沒了,待我去管事間取一些過來。
“好的。”袁園一邊回著,一邊慢慢地將那堆高高的摺子一個一個地翻下來,不過她卻並沒有開啟,只是看了一眼每個摺子的起頭又合上放了回去。
“摺子呢,摺子呢,怎麼會沒有呢,明明有看過到。”那是林逸詩還未曾帶增資來重州找她,姚榮科給她書的一章關於雙木磷商號的鉅細介紹信,因為當時沒有在意,她也只是看了一個起頭就放一邊了。袁園連著將那堆摺子反覆翻閱了好幾遍,可惜仍是沒有找到。
這時,侍女拿著火摺子走了進來,為她點燃了新蠟,房間裡頓時明亮了許多。可是袁園的心卻又黯沉了幾分,她果然將那個雙木磷的摺子給弄丟了。
突然間她想起了,那晚吳霏在她驛站的書房裡面翻閱她的摺子,難道是被他給拿去了!那晚,吳霏囂張的行徑還歷歷在目,袁園心中陡然冒起一股無明業火。
“吳霏欺人太甚!你生兒子沒□!”袁園一掌拍在桌子上,髒話,她已經好多年不說了,一激動為了吳霏便爆了粗口,不小心牽扯了傷口,連著咳嗽了好幾聲,又想起自己罵吳霏也把月圓繞了進去,又小聲罵道:“生女兒沒□!”
侍女點蠟的手怔在了半空中,她還真沒見過王爺髒話咒人的樣子,突然屋上的瓦片有輕微的響動,掉了一些塵土下來,剛好落在了袁園的臉頰上,加上她難看的表情,整個人顯得灰撲撲的,格外低潮。
侍女的點蠟的手抖了抖,現在王爺的臉色真的很不好看啊,但是她沒有注意到臉上的塵灰,只是一臉陰沉地把桌上凌亂的摺子盯著,發神一般地在想著什麼事。“恐怕是屋頂上有野貓,奴家這就出去瞧瞧。”趁著王爺還沒有完全爆發,她還是趕快離開才好。
有些人她是記恨的,比如說吳霏。雖然是記恨他,但是平時能不想起這人,她便儘量不會去想,可是一想起他,心中就滲得慌,堵著一口氣,壓抑在胸間,比斷了三根肋骨還難受。
“去死!去死!天天出海你怎麼沒被海嘯淹死!強 暴婦女你也怎麼沒有精盡人亡……”好吧,她得承認,現在她很幼稚,吳霏的事,她沒法介懷,弄死他自己沒這個本事,但是一想起來就氣,也只好隔空喊喊話,抒發一下鬱結的心情。
“還是被男人強 暴最好。”袁園頓了了下,這樣對吳霏,她才最解氣,某隻自言自語道:“別栽在我手裡,不然肯定爆你小菊花!”她一邊說,也跟著一邊笑了起來,心情好了許多,似乎大惡人吳霏已經被她的三千親衛隊給一一爆菊。
屋上的瓦片又動了動,這次掉了許多塵灰下來,袁園終於注意到了,她抬手掩住鼻子,輕輕咳嗽了幾下,對屋外道:“小月,你到底看見屋上有野貓沒?”
屋外一片寂靜,只有她微弱的聲音在屋子中泛起了小小的迴音。
“小月……小月。”袁園看見這大門大開,屋外又是漆黑一片,再配著那瑟瑟的風聲,她心中毛毛的,心道那侍女只是出去望望屋頂上是否有野貓,也不至於跑得太遠,不會聽不見她的召喚啊。
“你在害怕?”一個聲音又遠而近飄了進來,低沉又略帶一些沙啞,明明聽起來很遠的感覺,可是彷彿在她的身邊耳語。
袁園沉默了片刻,鎮定地答道:“既然來了,肯定是來找本王的,何以立在屋頂上而不進屋呢?”害怕當然會有一點,但是這聲音,她已經聽出來是誰了,這人去哪裡不是形同無物,直進直出,袁園現在還真有點後悔,為什麼之前要去招惹這個霸王。
一個人影忽然閃進了屋,腳法輕盈,動作極快,他負手立在屋子中央,依舊是一臉冷漠,只是白皙的臉頰上透著一絲絲血紅,看起來是被冷風給吹的。他倨傲地盯著袁園,嘴唇剛一張開,“阿……嚏……”一聲響亮的噴嚏打了出來。
“你終於醒了。”吳霏摸了摸鼻子,稍稍側過頭去又是一聲“阿……嚏……。”吳霏心道自己肯定是寒氣入體了,雖然他有內力護體,可是鼻子是他的弱點,敏感得要死,他嫌惡地恨了一眼袁園,若不是連著三天夜裡在屋頂守著,他也不會受凍了。
可是這女人昏迷就是兩天,今天倒是醒了,卻在下面自言自語罵他,吳霏站在屋頂上,看新月吹冷風,忽的聽見有人說他兒子沒□,一個沒站穩差點摔了下來,還沒立好呢,又聽見自己要被男人強 暴,當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直接跳了下來,把那個東張西望的小侍女點暈,再說收拾琪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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