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比我小一點的女孩。”湫晴拉住一個比較外圍的小女孩，問道，以她那個角度是無法看到幵的。

“沒有。”那個女孩這麼回答，拿了一個雪球向人群中間砸去。

“小妹妹，你們在玩雪仗嗎？雪仗不是這麼打的……”湫晴有點奇怪。

“我們不是在打雪仗，我們是在打怪物。”

“怪物？”湫晴對新鮮事物很好奇。

“不騙你，那個怪物還有點人樣，有一半白色頭髮，左眼還是灰色的。”小女孩再扔了一個雪球。

“白髮灰眼……幵！”湫晴衝進人群，看到了蜷縮成一團的幵，心裡一驚，抱住了幵，向著圍在四周的孩子大吼了一句：“幵是你們欺負得了的嗎！滾！”那群孩子立刻跑散開來。

湫晴摟著幵回到了幵家。

這一次的打擊對幵並不小，見到了父母也當做沒見到，有時獨自一人時還會喃喃自語：“我是怪物，我為什麼是怪物，我為什麼會活在世上，怪物就一定要死嗎……”

湫晴看到這樣的幵，心裡泛起陣陣酸楚，她很心疼幵，但又無能為力。

【王之使者天奏】七

**

第七章籌碼

湫晴緩緩的放開了幵，望著哭得累了然後睡著了的幵，撫上幵蒼白的臉頰，輕輕說：“幵，可憐你了，那些新來的老師真不是人，見到你就嚇得逃跑，你又不嚇人，其實你也不用跟你父母鬧彆扭，畢竟你父母已經為了你找遍了整個世界，你應該好好的對他們，湫晴我沒有父母說真的，我很羨慕你，你有這麼好的父母為什麼不好好珍惜呢？算了，好好睡吧。”說罷，低下頭，在幵的額頭上印下一個淺淺的吻。離開了幵的房間。幵就在關上門的那一刻，又一次無聲地哭了起來，她還是醒著的，湫晴的那番話她都聽見了。

幵哭了很久，究竟哭了多久，她也不知道，而就在哭光淚水，哭出血淚的那一剎那，幾縷緋色的塵埃將幵包圍，幵停止了哭泣，真真正正的入睡了。一個柔和聲音在喃喃自語：“宿主，真是苦了你了，在堅持兩天，等到你15歲生日的那天，你就可以擺脫了。”

兩天後，幵生日到了。

“快快！”大清早，幵家上上下下就忙成了一團，幵夫人也在一旁忙活著。她們在整理及裝飾走廊。

“小姐。”“小幵。”“幵。”幵從房間裡出來，一副平常一樣的表情，似乎他們在準備的生日宴會是為一個幵從來不認識也不願認識的陌生人的。而這幅漠不關心的表情實實在在地傷害了幵的媽媽，就彷彿一桶冰水從頭灌倒腳。“小幵。”幵母攔住幵的去路，“幵，今天是你的生日啊啊，你就不能笑一下嗎？”幵低下了頭。幵母以為幵又會像平時一樣推開自己，於是穩了穩腳盤，在心裡準備好幵推開自己後說的話。誰知，幵下一個舉動超乎平常，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母親大人早安。”幵微微向幵母鞠了一個很標準的躬，抬頭時臉上洋溢著甜蜜的笑。幵母恍惚間似乎看到了天使，呆滯了，好不容易從牙齒裡擠出來一句話：“小幵，早啊。”“母親大人，幵要去洗漱一下，請問可否讓開。”幵溫柔地說。“哦哦。”幵母呆愣愣地讓開了。“今天就麻煩母親大人準備了。”‘只不過她是無法享受了’（心裡接下去這一句），幵又向幵母鞠了一躬，轉過身走開了。“幵，終於變回來了。”幵母望著遠去的幵，欣慰的笑了。

在轉彎處，幵身體微微一震，一些緋色的粉末從幵身上脫離開來，匯成一縷塵埃鑽入幵身體裡。幵恢復了平時一副漠不關心的表情，開啟門，進入了她專用的浴室。（幵的臥室和浴室相隔了一條走廊，這條走廊並不與大客廳相連，有一扇大門相隔，平時只有幵進出臥室時和湫晴進出時才會開啟。）

“呼。”幵擦乾了臉，輸了一口氣。前一晚上她一直沒睡好，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出現大街上，剛一出現，一個個垃圾便砸向她，朦朧中，她看到了一大群人圍著他，每個人嘴裡都叫著“怪物！她是個怪物！”，“我不是怪物！”幵抱著頭，扯著嗓子大聲叫道，那個場景就這麼破碎了，變成了糖顆粒般的晶體消失了，周圍漆黑一片。耳邊的聲音消失了，幵放下了手，瞳孔在哪裡顫動。“小姑娘，施捨一些吧。”一個老人披著一件邋里邋遢的黑色斗篷，拄著一根木柺杖，握著柺杖的手蒼老極了，指甲老長老長的，頭被披風擋著，看不見臉。“對不起。我沒有錢。”幵摸完搜有的口袋後說。

“小姑娘，你好像很苦惱啊。老朽可以聽你訴訴苦。”老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