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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薛蘅嘴角隱有一絲笑意,“張兄乃真豪傑也。”
謝朗本在心中讚歎,聽到薛蘅這話,不禁嘟囔道,“我還以為張兄和燕雲大將軍一樣,一人殺二虎,原來只有一隻虎。”
薛蘅瞪了他一眼,道:“雪嶺虎的兇猛天下聞名,西山的矮腿虎能比嗎?”
謝朗忍不住反駁,“說不定雪嶺虎也有長得矮的。”
薛蘅怒道:“有本事你也去打一頭回來。”
二人鬥嘴間,張若谷終於鬆開手指,目光再在薛蘅面容上停了一陣,笑道:“我將那老虎打死,自己也脫了力,躺在地上不能動彈,幸好有一隊採參客經過,他們一見到那隻死虎,便驚呼起來。等他們餵我吃過東西,我恢復了力氣,他們便告訴我,我打死的那隻老虎,竟是橫行雪嶺已久的虎王。”
“虎王?!”
“是,採參的人說這隻虎王當世罕見,全身是寶,一定要向我買下來。我也不在意,說送給他們便是,他們很是高興,說無功不受祿,就回送了我十餘支人參。所以說,我這些人參,沒有花上一分銀子。”張若谷呵呵笑道。
薛蘅聽得心馳神往,卻忽覺胸口一陣疼痛,不禁眉頭緊蹙,彎下腰來。
謝朗正在暗下決心,一定要去雪嶺打頭虎王,見薛蘅情景,嚇得一把握上她的雙肩,急喚,“蘅姐!”
張若谷忙道:“她沒什麼大礙,這是藥在起作用,放平休息一下就行了。”
謝朗扶著薛蘅慢慢躺下,趁機將張若谷擠開,又用袖子替薛蘅擦著額頭冷汗,輕聲道:“蘅姐,你睡吧,我在這守著。”
薛蘅輕“嗯”一聲,閉上了雙眼。
張若□:“謝將軍,你昨夜也沒閤眼,不如先休息,我來守著閣主吧。”
謝朗輕哼一聲,道:“張兄打虎雖是把好手,但不睡覺的本事可能比不過我。想當年赤水原大戰時,我三天三夜沒合過眼。”
張若谷也不惱,笑道:“是是是,我倒忘了這個。”也不再說,出門而去。
薛蘅卻怎麼也無法安然入睡,時不時醒來,即使睡過去了,也仍是眉頭緊蹙、低沉地喘氣。有時喘得很急,她的手會猛然向半空抓舞,然後低低地驚呼一聲,額頭上迸出一層汗,才微弱地睜開雙眼。
謝朗細心辨認,終於聽出她仍在呼著“小妹”二字,他心中一酸,於薛蘅再度氣喘時,忽然握上她的右手。
她的手指涼得刺骨,手背面板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謝朗想起正是這雙手照顧了自己二十多天,再也不肯放開來。
他緊緊攥住她的手,她也不再驚悸而呼,過了半夜,終於沉沉睡去。
謝朗直至天依稀亮時才合上雙眼,夢中似乎到了茫茫雪嶺,正在肆虐的暴風雪中,四處尋找虎王。
耳邊卻模模糊糊傳來薛蘅與那大鬍子的對話。
“張兄,他少年心性…”
“…豈會…小孩子一般…。”
“…張兄…見多識廣…”
“…謝將軍…渾金璞玉…”
“他雖…人卻不壞,也很…”
謝朗想聽清楚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猛然跳起。
薛張二人都嚇了一跳。謝朗雙目圓睜,看看自己的手,又看向薛蘅的手,最後盯著張若谷搭在薛蘅手腕上的三根手指。
張若谷從容地鬆開手指,道:“閣主內力精深,恢復得很快。”
薛蘅微微欠身道:“真是太感謝張兄了。”
張若谷輕撫著微卷的鬍鬚,思忖片刻,道:“但閣主短時間內還是不能妄動真氣。這裡距京城還有十來天路程,保不齊還有些什麼人打壞主意。這樣吧,我本來就要進京,順路,就和你們一起走吧。”
謝朗“啊”了一聲,正待說話,薛蘅已攔在他前面道:“張兄不喜歡矯情之人,我也就不推卻了。張兄見多識廣,我正有很多事情想向張兄請教。”
“蘅姐,你要不要喝水?”
“蘅姐,吃點果子吧。”
“蘅姐,你那天到底是怎麼傷到的?”
“蘅姐,你熱不熱,熱我就開窗。”
“蘅姐…”
薛蘅將書一放,抬頭道:“你若覺得無聊,就去駕車。人家張大俠已經連著為我們駕了幾天馬車了,天天早趕路晚投宿的,還要防著東桑國的小人再來暗算,我心裡十分過意不去。你既在這車裡悶得很,不如去替他下來,讓他也歇息歇息,我也好再向他請教一些事情。”
謝朗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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