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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驕陽的英俊少年嗎?
薛蘅低聲道:“二哥,真對不住,連累了你……”
“又說這樣的話?”薛忱板起了臉。
薛蘅覺眼眶有點發燙,低咳一聲,小坎忽然衝了進來,揚著手中的東西,叫道:“閣主!快看!”
薛蘅接過,低頭一看,猛地站了起來。
這是一張官府的告示,白紙黑字,話雖簡單,意思卻很明白。
“茲奉聖諭,著前驍衛大將軍謝朗在一個月內到官府投案,交待鐵御史被害之真相,謝氏一族仍著府內居住,不得外出。”
薛忱見薛蘅面色不對,抽過她手中的告示,看罷,抽了一口冷氣,“怎麼會這樣?明遠到底出了什麼事?”
薛蘅沉默良久,方輕聲道:“二哥,恐怕,我們要改道進京了。”
五九、闖宮
瑞豐樓在涑陽稱得上名副其實的“第一樓”。三層樓,七八十個大小閣子,朱欄碧瓦、雕樑畫棟,又建在涑陽最寬闊的御街旁。
因為御街直通皇宮的玄貞門,掌櫃便將臨街一面增修了飛橋露梯,讓客人可在二、三樓的閣子裡憑欄俯眺,或俯觀御街人群熙攘之盛況,或眺望巍峨浩麗的皇宮。
涑陽的世家公子、達官貴人們,十分喜歡到瑞豐樓訂個閣子,呼朋喚友、推杯換盞,鞏固交情,同時也交流著彼此知道的最新訊息。
這段時日,瑞豐樓暗中流傳著一條訊息:御史臺大夫鐵泓在安南道驛館遇害,兇手竟是準駙馬、驍衛大將軍謝朗,而謝朗已經畏罪潛逃!
絕大多數人是不信的,聽言後嗤之以鼻。可緊接著又有訊息傳出:陛下已命禁軍軟禁了謝氏一族,並命全國廣貼告示,諭令謝朗在一個月內投案自首。
前日又傳出訊息:謝朗已經到刑部投案自首,現已被關押在天牢之中!
這些訊息,再加上景安帝一個多月未曾臨朝,平王被軟禁在王府,神銳軍譁變,每一樁事件,都象平靜水面下洶湧的暗流,攪得整個涑陽驚疑不安。
說者言之鑿鑿,聽者卻大多不信,但人人都想第一時間知道最新的訊息,帶得瑞豐樓的生意這段日子也紅火了許多。
這日午時,正是瑞豐樓滿座的時候,歌妓們唱過第一曲,第二曲剛啟檀板,便聽御街上一陣騷亂,緊接著一樓的客人呼啦一聲全湧了出去。二、三樓閣子裡的客人聽到動靜,也全湧到了臨街的長廊邊。
御街旁,數千人譁聲大作,議論紛紛。
“那不是謝府的老太君嗎?”
“謝氏一族不是全被軟禁了嗎?怎麼老太君出來了?怎麼不見謝峻謝大人?”
“天!那個老頭是誰?蒙著眼睛,居然可以一人獨鬥幾十名禁軍?!”
篤!篤!
數千人矚目下,御街那頭,一位滿頭銀髮、身著二品誥命服飾的老婦人拄著龍頭柺杖,挺直身板,冷著面容,一步步往前走。正是工部尚書謝峻之祖母,謝府老太君。
她左手高舉著一塊小牌子,那塊牌子似有魔力一般,逼得數百名禁軍潮水一般往後退。
偶有禁軍試圖上前攔阻,她身邊一名用布條將眼睛矇住了的白髮老者便會揮舞著手中的長槍,霍霍生風,打得禁軍四散跌開。
涑陽的百姓,除了年老之人還記得當年迎元宗入京時,忠臣義士與閹逆當街搏殺的情景,五十歲以下的人都未曾看過這般新鮮刺激的場面。一傳十、十傳百,等謝府老太君快走至玄貞門前,圍湧而來的人群已至上萬。
駐守玄貞門的羽林軍統領方直頓時慌了手腳,急派副手將不當值的羽林軍全部調來,在玄貞門外嚴陣以待,同時親自上前,將謝老太君攔住。
方直也是貴胄子弟出身,與謝朗素有交情,對謝老太君和皇室的淵源也略知一二,眼下謝朗罪名未定,他不敢貿然開罪,行禮道:“晚輩方直,拜見太奶奶!”
太奶奶鬢邊銀髮無風自動,她將手中的小牌子往方直面前一遞,道:“煩請方統領上奏天聽,二品誥命謝崔氏,求見陛下。”
“真是抱歉,謝老夫人,陛下有命,現在不接見任何外臣。有何要事,都由弘王殿下代為奏聞,老夫人還是請回吧。”方直委婉回道。
太奶奶將柺杖運力一頓,怒喝道:“方直!你可認得我手中之物?!”
方直本以為太奶奶持的是誥命符牌,見她這般說,忙上前細看,只見那是一塊淡紫色的魚符,上面鈐有“寶貞皇后”字印。
方直嚇了一大跳。他也曾聽聞過,當年穆宗薨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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