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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少了墨鏡的原因,我才沒有健忘症。”誰會記得只有一張嘴巴的男人。
他不悅地碰碰她鼻樑上的遮蔽物。“而你打哪弄來的眼鏡,醜斃了。”
“本來就有,是被你的車輪壓扁了。”很少有大表情的上官文靜透過鏡片瞪著他。
從來沒有人敢說她醜,她甚至是美麗清純的,戴眼鏡讓她看起來更聰明,更具有說服力的擔任的學生會長一職,叫人不容小覷。
而她扮演的角色向來很成功,老師信任她,同學崇拜她,所有人都相信她是自重自持的好學生,絕不會出錯,因為她是上官文靜。
可他居然說她醜斃了,他的眼睛肯定有問題,需要洗一洗,也許下次能看清楚點。
莫名地,上方櫃子裡平空出現一懷冰開水,也不知怎麼地還忽然倒了,好死不死地往東方著衣的頭上淋下去,四角方方的冰塊順勢滑入他的衣服。
“啊!這是什麼鬼東西?”冰塊冰得他直跳腳,失去形象拉開上衣讓它掉下地。
“冰塊,先生,很抱歉我們沒把杯子放好。”下次她直接在地上弄一攤水讓他來個花式溜冰。
兩眼冒火花的東方著衣顯得狼狽。“我知道它是冰塊,你用不著嘲笑我的大驚小怪。”
“我沒笑,先生。”真的,她只是眼睛彎成下弦月而已。
“我叫東方著衣,我允許你喚我東方大哥。”他以為報出自己的名字會引來小女生驚奇的尖叫聲,先生兩字聽起來十分剌耳。
但是他失望了。
“我們不是很熟,先生,請問你要點哪種咖啡?”想當她大哥的男人已排到外太空,目前無空缺。
“我很不喜歡暴力,但是再讓我聽見一聲先生,我不能保證會做出什麼事。”他威脅的盯著她。
他不喜歡暴力?很好笑的笑話。“阿伯,你佔據了我工作的空間,麻煩你讓一下。”
“你……你瞎了眼呀!我這長相你敢叫我阿伯,你眼鏡也別戴了。”他暴跳如雷,一把摘下他認為醜斃的眼鏡往地下一砸。
看熱鬧的上官桃花大喊不妙,暗自疏散前排的客人往後移,而像狗一樣由櫃檯底下鑽出來的上官青青是手腳發冷,擔心女兒有樣學樣學壞了。
“你好像對我有諸多意見,我非常不得你緣是不是?”上官文靜很有風度地將石膏手放在他肩上。
她告訴自己沒有生氣,不會生氣,她脾氣好得連聖人都嘆息,她只是和他進行溝通,讓他了解到賺錢不容易,她真的沒生氣。
“你在生氣嗎?”他一手扶著她的腰,擔心她會重心不穩。
“不,我的脾氣是公認的好,我從不生氣。”她是有涵養、有知識的高階魔女,絕不與低等凡人計較。
一旁的人全在搖頭,連那頭好色的胖拘都汗顏地以前足捂莊鼻子,像在不好意思。
他微笑地一手放在她石膏上。“你在生氣,而且非常氣。”
很奇怪,他居然能從她淡淡的表情中瞧出她的怒氣,而他的心情變得異常愉快。
“我們在討論氣不氣的問題嗎?先生。”她被他搞糊塗了。
他剛才不是氣得快捉狂,怎麼一下子眉開眼笑像變了一個人似。
“東方著衣,再叫錯我的名字我就吻你。”他根本忘了她只有十七歲,一副樂陶陶欠扁的模樣。
粉嫩的臉頰升上可疑的潮紅,她鎮靜的抿抿唇,溼潤有點乾的唇瓣。“東方先生,你不可以隨便威脅人……”
抗議聲消失在他的唇裡,瞠大眼的上官文靜簡直不敢相信他會二度碰上她的唇,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吻上她,毫不節制的一記火辣辣的法式長吻。
她知道自己該反抗,該用魔法處罰他不規炬的行為,在魔法手冊有云,為了保護自己,可以適當地使用以期脫身,所以她該可以使用。
可是她覺得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好像全身的力量都被他吸去了,不藉著攀住他脖子的動作,會軟成一攤水。
她無法使出魔法,腦子嚴重缺氧一片空白,怎麼也想不起魔法大全上的萬條咒語,只感覺到他的呼吸聲變得沉重,噴在她臉上。
“小笨蛋,沒人教你接吻要閉上眼睛嗎?”被人瞪著他怎麼繼續得下去。
是沒有,只有他敢放肆。“我不認為這是接吻,我覺得自己被侵犯了。”
“侵犯?!”她在說什麼鬼話,多少女人求他一吻他都不屑吶!
“未經允許強迫他人就範的行徑便叫侵犯,課堂上沒學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