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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天帝看向蒼寒羽,慢條斯理的說:“朕要帶阿若迴天宮,上仙沒意見 ?”
蒼寒羽能有意見嗎?那是父女,血濃於水,是上天註定好的最親的親人,而他蒼寒羽跟她清梨若不過一場師徒。他蒼寒羽挖她雙眼,他向她揮去他的無念劍,而她清梨若騙他,她怨他。
門外有衣裙窸窸窣窣的聲音,是天后拉著清梨若的手,兩個人看起來頗為親密的一起婉婉走進來。
蒼寒羽看見清梨若的髮髻上插了一隻鎖魔簪,額間的魔族印記也消散了,鎖魔簪是極為難得的寶物,可以徹底封印她身體裡的魔力。
天帝想的都是真周到啊!
蒼寒羽漫不經心的飲著酒,他早就猜到小徒弟背後的人是天帝,只是沒料到她竟是他的女兒。曾經想,無論她是誰,他都不怕,他蒼寒羽自然能斬斷她所有的過去,讓她重新開始,可是她竟是那個人的女兒!
小徒弟是天帝的女兒無疑,可是天帝為什麼如此費盡心思把他的女兒送到他蒼寒羽身邊來?又是為何非要故意離間他們師徒二人?小徒弟被魔尊擄走後,天帝為什麼要拖延時間讓他那麼晚找到小徒弟?
疑問太多!
天后笑容可掬的對天帝說:“天帝,我們家阿若真是長得越發水靈了,只怕往後來天宮求親的人絡繹不絕,可有您苦惱的呢。”
“哈哈哈!”天帝看見清梨若朗聲笑,“朕自然會給阿若找個最好的歸宿,她想嫁誰都好,只要阿若覺得開心。”
天帝和天后分別站在她的兩側,天后拉著她的手,天帝寵愛的望著她,清梨若卻依舊覺得一切都那麼不真實。
她清梨若也是有父母的嗎?是了,誰沒有父母呢?除了與天地同生的神。一直以來,她以為她只有師父,她的人生只有師父,師父,師父,還是師父。
她以為她的一生都應該由師父來做主,師父讓她嫁誰她就嫁誰,師父讓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可是現在,她的一切慢慢的都要與蒼寒羽無關了。
這個她愛的這麼絕望的師父,這一次她真的要離開他了……
天帝溫和的對清梨若說:“阿若,走之前,可有什麼話要對你師父講的?這一走,以後見面就不那麼容易了。”~
'正文 第八章 只是一個陰謀'
清梨若看著蒼寒羽,緩緩的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慢慢的跪下,抬頭仰望著他,“多謝師父這些年的教導,弟子感激不盡,只是弟子不肖,讓師父為弟子操心。師父……”
清梨若咬了咬嘴唇,師父,你希望若兒走嗎?如果你說不要,那我是一定會留下來的。可是師父,我知道你不會說,因為你只愛天下蒼生。有沒有我,對你來說又能有什麼區別呢?
我對你來說,是可有可無的,這樣的話,想到就讓我絕望。
“師父,可還有什麼要教導弟子的?”
蒼寒羽望著小徒弟,想說些什麼的,卻又覺得無話可說。
她殺了人,她的父君會替她賠罪,起死回生於他是這樣輕而易舉的事。她入了魔,她的父君會替她兜著,一根鎖魔簪便鎖住了萬千罪惡。
她的父君天帝,能把生死輪迴、天地規則玩弄於鼓掌之中,她的事,自有她的父君操心。可是若兒,蒼寒羽深邃的雙眼寂靜的望著她,你知不知道,這一切只是一個陰謀?
蒼寒羽只能輕描淡寫的囑咐一句,“你自己小心些。”
只是這樣嗎?清梨若心一沉,面上卻淺笑,笑得滿面春風,“弟子記住了。”
八年時光如梭,她以仰望的姿勢走進他的生命,也以仰望的姿勢退出他的生活。而遺憾那麼深,深到人魚唱晚,深到鮫人挽淚,深到距離美得好糟糕。
天帝親自將清梨若扶起來,她被他擁在懷裡,輕輕的扶起來,兩個人四目相對。那一刻,清梨若看著眼前威儀赫赫的男子,似曾相識,卻又覺得無比陌生。
他眼裡的寵溺甚至能掐出水來,“阿若到現在也沒叫父君一句,莫不是怪父君這八年都沒來看你?你此番下界是為歷劫而來,父君怎可”
看著天帝眼裡的期許,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她也是有親人的,她並不是來歷不明,她是天帝的女兒,沒有人比她的身份更正統,“父君……”
天帝笑顏逐開,“可還要跟其他人道別?要說的去說一聲,就跟父君回去 。”
清梨若點頭,就出了無念殿。
蒼寒羽將一切都看在眼裡,他的小徒弟跟她的父君親暱融洽,真是父女天性啊。蒼寒羽緩緩的轉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