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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把雕工精緻的女式扇子,心剎那被澆了一桶冷水,冷得徹骨。
這解釋還有必要嗎?她跟龍燦然打架,緣起不就是為了那個師姐嗎?該怎麼才能解釋清楚呢?
見清梨若只是跪著沉默,蒼寒羽的眼目帶了嚴厲,“你究竟為了什麼把人打傷的?”
師父收我為徒是因為師姐嗎?
這句話在心裡瘋狂的叫囂,想要聽他說不是。清梨若費力千斤力才扯動嘴唇,嘴唇一直在微微的顫抖,遲遲問不出口。
清梨若看了一眼檀香扇,一年來練劍的時候,每每他俯身糾正她的動作的時候,她總能聞到師父身上除了梨花淡雅的清香外,還有一絲絲若有若無的幽香,那是檀香木的味道。
清梨若撇開頭避開蒼寒羽灼灼的目光,不能問,那個答案呼之欲出,問破了,就是曲終人散。
只要沒有得到他親口的確切答案,即使天下人都這麼說,她也可以假裝不知道,可以假裝師父師父收她為徒,只是因為她是她。
清梨若倔強的不說話,只是低著頭直直的跪著。
蒼寒羽心裡怒意如飆風颳過,她又不說,為什麼總是不說!當年若不是她事事瞞著他,後來又怎會變成那樣呢?
蒼寒羽怒然袖子一掃,將案上的茶盞向清梨若的方向掃去,茶盞被掃落在地,碎片在清梨若身邊飛濺,“清梨若!去給我跪好!什麼時候想清楚要說了再起來!”
清梨若沒有一句求饒,乾脆的起身,低頭行禮規規矩矩的穩步倒退著出去,在無念殿外拂衣跪好。
跪了兩個時辰,清梨若依舊跪在那一動不動,跪在冰冷的白玉石上,膝蓋痛得錐心刺骨,可是清梨若還是筆直的跪在那。
蒼寒羽在無念殿裡疾筆批改著文書,一眼也沒有看那個小小的身影。
突然的,雷鳴電閃,瓢潑大雨嘩啦啦的傾倒下來,狂風肆虐,在洶湧澎湃的嘶叫吶喊,夜漆黑得嚇人。像是一場暗無天日的絕望在黑暗中發酵,在悲痛裡歇斯底里。
雷聲轟隆隆的,驚心的恐怖。雨水潑打在清梨若的身上,狂風吹打著她瘦弱的身軀,打得她的臉頰生疼,吹得她覺得下一秒就要被狂風吹走了。雨水溼透衣裳,冰冷徹骨,好冷!
但清梨若筆直的挺著身子跪在那裡,帶著倔強和絕不妥協。在時不時的驚光閃電中,照亮她煞白的臉,散掉的狼狽的黑髮,和她一臉的倔強。
怎麼能服輸呢?她一年的努力,終於爭得了那個人的認可,他對她依舊是疏離的,可是他看她的目光不再是從前那樣充滿警惕。如今,如何能承認他對她的好,只是因為她長得跟師姐一樣呢?
蒼寒羽起身負手立在窗前,眼裡具是堅毅,他一定要她說出口,他絕不會再縱容她!絕不允許她再像從前一樣事事都瞞著他!
於是一個站在無念殿內,一個跪在無念殿外,不妥協,不退讓。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
蒼寒羽在無念殿裡看著大雨中跪著的少女,她的眼睛裡沒有一丁點難過,沒有一丁點悲傷,只有倔強和不妥協。而從前,每當她闖禍的時候,她總會可憐巴巴的求饒。每當她倔強的不說話的時候,她的眼裡總是充滿悲傷和絕望的。
那是因為,現在的清梨若,有的是一顆女媧石的心,她的心是不會心痛不會悲傷的。那種一顆石頭放在身體裡的冰冷感覺,蒼寒羽最清楚,因為一千多年來,他就是這麼過來的。
蒼寒羽的心卻突然開始充滿了悲痛,她的悲痛在他的身體裡流竄。蒼寒羽扶著自己的心,明明沒有任何傷口,可是心口劇痛,這顆心,所有的情緒都來得如此直接乾脆,容不得他拒絕。
換你心為我心,她的痛苦全都由他承擔。疼痛一點一點撕咬著他的心,攻城拔寨,肆無忌憚的掠奪,成功的讓他痛得心如刀割。
蒼寒羽生平第一次覺得所謂的痛苦,原來比任何外來的重傷都還要可怕,讓曾經無懈可擊的白羽上仙身體滿滿的都是無能為力感。
一道閃電照得四周如同白晝,蒼寒羽清晰的看見清梨若倔強而木然的小臉,想到她身體裡的女媧石,蒼寒羽突然覺得心在顫抖個不停。
溫聽雨和桐桁站在梨花林裡,看著那個無念殿前筆直的小小的身影,溫聽雨惱怒的說:“桐師兄,這一切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說會幫我看著若兒的,你是不是看見龍燦然來了,故意走開的?”
桐桁捏著摺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自己的手,眼裡精光一閃,“我當然是故意的!”
“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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