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正玄也顧不上接下來的課程了,飛一般的朝校門外跑。慌張的打電話找來了一輛計程車,金正玄心裡極其忐忑,父親怎麼會突然暈倒,幸好是在街邊,有路人幫忙給他打了電話。現在要全速趕到醫院。急忙的丟下了20美元,也不要找零了,金正玄電梯也沒坐,滿頭大汗的跑到4樓的急救室外。
在心慌意亂的等待了40分鐘左右,急救室的門開啟,入眼的是兩個護士推著打著氧氣的父親出來了。
“你好,你是患者的家屬嗎?”戴著口罩的主治醫生叫住了金正玄。
“是的,醫生,請問我父親是什麼情況?怎麼會突然暈倒?”金正玄急於知道父親的情況。
“是這樣的,你先冷靜下,可能這個訊息對你並不好,你的父親患的是惡性腦部腫瘤,如果這樣說你不太明白的話,通俗說法叫做腦癌,根據我們對你父親的診斷,他大概已經患病有半年左右的時間了,現在腦部的癌細胞已經開始擴散了。”醫生的這個訊息對金正玄來說簡直猶如晴天霹靂。
金正玄不可置信的看著醫生:“啊?不會吧,這些年我父親一直很健康的……”
“先生,你還不瞭解這種病症,它不想其他病症,在出現病理生理現象時病人一般都會第一時間察覺到,可能你的父親以前就知道了他這種病症。”醫生面無表情的說道。本著醫生的職責,醫生還是耐心的解釋著。
“那他怎麼會不跟我說,怎麼可以不告訴我啊!”金正玄失神的走進了父親所在的病房。
父親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身上蓋著白色的被子,嘴上是淺藍色透明的氧氣罩,一呼一吸間能看到上面出現的哈氣,可是嘴唇一絲血色都沒有。
金正玄想起醫生剛剛的解釋:“這種病症是所有癌症裡最痛苦的,會噁心、嘔吐,以及持續性頭痛陣發性加劇,常在早上頭痛更重,間歇期可以正常。一般早上疼痛會特別劇烈,我見過很多患者發病時疼的會撞牆,估計你父親是吃了陣痛的藥劑。不過隨著病情的進一步惡化,反映遲鈍、記憶力衰退甚至喪失、失語、甚至失明等症狀都會逐漸出現。所以你需要做好病人的思想工作,這樣好配合治療……”
金正玄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懊悔的低著頭,雙手捂著雙眼不讓眼淚留出來,他恨自己粗心沒有及時察覺到父親的病情。既然知道了自己得病,為什麼不早點告訴他,金正玄只有父親這麼一個親人了,如果連父親都走了,他不敢想象以後的人生會是什麼樣的,未來、理想什麼的相比於眼前的父親來講,都顯得微不足道了。
就這麼坐在父親的旁邊,金正玄一刻也沒有離開,他心裡特別害怕,怕父親會突然離開他。這麼多年了,他沒怕過任何事情,小時候在街區面對好幾個比他高的黑人小孩,他可以絲毫不畏懼的迎面而上;比賽時面對臺下上千名的觀眾他也沒有退縮的展現出最好的狀態。可是那些事情和眼前的情形比都不算什麼,他知道哪怕他失去全世界也不想失去父親。
清晨的陽關透過百葉窗的縫隙鑽進了病房裡,金正玄雙眼通紅的走過去拉開窗簾。他一夜沒睡,一整夜他的心都是提著的,他想了很多,從童年來的點點滴滴都歷歷在目,唯獨不敢想父親如果離開會怎樣……
一連兩個個星期,金正玄都是守在病房裡,困了就靠在椅子靠背上小眯一下。學校那邊他已經請過假了,這幾年除去花費剩餘的獎學金也都交給了醫院,雖然父親有保險,可是遠遠不夠。在美國公民的醫療福利是很好的,可是高額的醫療費完全超出了那個限度。金正玄已經聯絡律師把房子出售了,那輛福特車也早在前幾天就換成了3000美元。
現在的金父用的是呼吸機,因為腦部癌細胞的侵蝕,他已經不太能自主呼吸了。每天靠藥物和營養液維持著生命。
現在的金正玄嘴邊滿是胡茬,頭髮也剪成了好打理的短髮,他現在根本顧不上整理儀表。
就在這天深夜裡,金父的心電檢測儀裡心電圖“滴”的一聲拉成了直線。經過搶救最終還是無果……
金正玄麻木的接過死亡通知書和父親入院前的遺物。如果不是在醫院他真想大聲的嚎叫一下來發洩心中的痛苦。
檢查父親遺物時,他在父親上衣口袋裡發現了一封用韓文寫的信。
“令我最驕傲的兒子正玄:請原諒做為父親我的不告而別。在我發現我的了這種病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這個結果,因為有些晚了。我知道你的性格,如果當初就告訴你,你一定會放棄學業全力的陪我到處看病,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真的很想那時就陪你的母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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