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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扔了便是,何必如此麻煩。”四阿哥淡淡的說道。
“好歹也算是一份心意,不用的話就擱著吧,扔了就太糟蹋了。”宋芷嵐笑了起來,果然是不知人間疾苦的皇子。
就這樣,李氏送的東西被宋芷嵐收了起來,喜歡的就用用,不喜歡的就放好。李氏也沒有來打擾宋芷嵐,接下來的三個月,日子過的平靜無波。宋芷嵐每天焚香沐浴齋戒抄經,雖然四阿哥還是宿在宋芷嵐院子裡,但是每天的情~事卻是停了下來。
康熙二十九年噶爾丹入犯烏珠穆沁發動叛亂,朝堂震動,七月康熙帝下詔親征,命裕親王福全為撫遠大將軍,皇子胤禔為副將出古北口;恭親王常寧為安遠大將軍,出喜峰口征討。
七月初十,整個朝堂都為了皇上親征葛爾丹而忙碌著,孝懿仁皇后忌日似乎已經被康熙皇帝忘在腦後了。
這日的天灰濛濛的霧靄沉沉,在奉先殿伺候的宮人早已點起了油燈,淡黃色的火苗搖曳著,空蕩蕩的宮殿中牌位、供器、祭器纖塵不染,無端讓人覺得淒涼。
早晨請安的時候,李氏穿著素淨的宮裝前來請安,幾日沒見,李氏居然又消瘦了不少,纖細的身段裹在宮裝裡,空空蕩蕩,讓人說不出的嬌弱憐惜。
李氏手捧著幾卷經書,用霧濛濛的眼看著四阿哥,輕輕柔柔的表心意:“爺,今兒是孝懿仁皇后娘娘的忌日,婢妾手抄了幾卷經書,以求能表孝心。”
四阿哥冷漠的掃過那幾卷經書,卻被吸引住了,伸手接過,翻開一看,都是血色的簪花小楷,還有一絲血腥味飄蕩開來,這居然是用血抄出來的!
大受震動的四阿哥抬起眸子複雜的看著李氏那蒼白的彷彿冬天的初雪一般的面容,沒想到她居然如此的虔誠。
宋芷嵐也好奇的掃過經書,微微揚眉,刺血抄經,這李氏果然是能耐人,自己這用徽墨抄寫的經書完全就被比下去了。
李氏看著四阿哥那有所觸動的神色,心中大為得意,又看到一旁也放著幾卷經書,這下,還看宋氏怎麼獨佔爺。
蘇培盛也是咂舌不已,這李氏為了翻身可真是下得了血本,不過是藉機邀寵而已,心中雖有所想,但是開口提醒四阿哥道:“爺,時辰到了。”
有些心神恍惚的四阿哥“嗯”了一聲,穩住了心神,示意蘇培盛帶上宋芷嵐和李氏抄的經書,目不斜視的出了門。
見四阿哥走了,李氏臉上露出了絲得意的笑:“妹妹有事,就先走了,姐姐自便。”
“請。”宋芷嵐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對李氏那高高在上,一副女主人的態度不以為意。
不得不讚嘆一句,李氏的做法確實有用,當天晚上四阿哥便歇在了李氏的院子裡,雖說沒有做什麼,但是這個卻是代表了一個昭示,李氏翻身了。
尤其四阿哥一連三天都跨進李氏的院子,這在之前幾乎是沒有的事兒,雖說四阿哥會招李氏侍寢,但卻只是偶爾一次而已,這樣的情況下皇子所裡的風向有些變了,大多數伺候的人對李氏的態度殷勤起來,比起之前公事公辦的態度簡直是翻了個面兒一般,很多嫉妒宋芷嵐受寵的宮女都覺得宋芷嵐要失寵了
生辰
樂琴手裡端著點心進來,就看到宋芷嵐還是那悠然自得的樣子,滿是怏怏不樂,卻又不知如何勸慰,爺已經三天沒有踏進主子的院子了,怎麼主子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好笑的看了樂琴一眼,抬起手中的白瓷青釉如意細蓮紋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果然是上好的碧螺春,茶水碧綠清澄,雅香襲人,入口鮮爽生津,回味甘香。
李氏這得寵可是靠著自己的精血換來的,老實說,那密密麻麻的血紅色經書,讓自己看了都有些佩服呢。不過,修道者的精血不同於凡人,那精血可是經過真元的洗滌,蘊含著天地間的靈氣,也是修真者凝練真元的載體,損失一滴精血都會讓她心疼的,這種明顯是賠本的買賣的蠢事她可不會做。
特別是若用精血抄經,那經書便有了溝通天地靈氣的媒介,尤其是供奉到奉先殿。這種供奉的殿閣,不止有天地靈氣,還有著凡人的意志,冤魂枉死的負面力量,時間長了,指不定那經書變成什麼樣子。
若四阿哥不來的話,倒也清靜,雖說後宅的爭鬥在她看來挺有意思,你來我往刀光劍影的,這樣對於煉心雖說有幾分幫助,但太過反而會失了本心,這樣把握不好反而得不償失。尤其她更渴望能夠早日掙脫天道是束縛,了結身為宋氏女的因果,自由是她唯一追求的東西。
她現在對於四阿哥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