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庭和甄錦章不知發了什麼瘋,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發狠的在那掀桌子,又踢椅子的弄得全場紊亂。有人口中還有一口面,就這樣含著麵條跳到一旁,一些女生則驚聲大叫——
“面。”朱涵寂那最後一個面字在這混亂場面中自然起不了作用。
她挑著眉,額上青筋爆跳,氣得渾身發抖,大吼一聲:“馮——庭!”
馮庭那小子不知是不是惡鬼上身,發狠的回吼一句:
“是,大姐頭,我不會停的。砸呀!”
“砸啊——”
“砸!”
溫琦芳和甄錦章也一邊踢椅,一邊大叫著。
朱涵寂怒火排山倒海而來,她衝上前就想阻止這場混亂,偷跟在後頭的路逸坤見狀,也顧不得自身安全就衝出來,將她自後腰抱住,大喊:
“別、別去呀!危險!”
“放開我!”朱涵寂蠻力一使就將他甩開,衝上前拉扯甄錦章的手,破口大罵,“住手!聽到沒有!”
一時間混亂突然停住,但桌椅倒的倒、歪的歪,還有女人偎在男人懷中嚇白了臉哭著。
朱涵寂喘著氣看了這場陣仗,氣吁吁地朝怔愣的三個人大吼:
“你們在發什麼瘋啦!?”
溫琦芳一臉又怕又無辜地低頭抬眼,努努道:“啊,大姐頭,你不是要我們砸場的嗎?”
“砸——你笨的像顆蛋呀!?我肚子餓要吃炸醬麵啦!你們發什麼狠啊!?”
“涵,你有沒有事呀?”路逸坤衝上前關心的問。
朱涵寂不悅的瞪了他一眼,又回頭瞪著三個做錯了事,正一臉擔憂、害怕的溫琦芳三人。
“你們是來砸場的啊!?”
朱涵寂五人聽見這操著山東口音的聲調,五人皆嚇白了臉,回頭就見到一手拿著鍋瓢的壯碩老闆,穿著夾腳拖鞋朝他們走來。
老闆那隻穿一件短汗衫的兩隻手臂,露出猙獰的刺青圖案,那手臂上的龍像是要飛出來咬死他們那般猙獰。
“呃……呵呵呵……老闆,對、對不起。誤、誤會的啦!”朱涵寂覺得自己小命就快要不保了。
“誤會!”老闆沈聲吐出這兩字,來回看了他們五人一眼,突然瞠目暴吼:“你們這些免崽子!誰不惹,竟敢來惹我老胡!也不去探聽我老胡當年是在哪裡走跳的啊,誤會?全給我去跟警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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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的客廳裡今晚的氣氛異常詭譎。
客廳的四個人,個個表情不一的對看著。
朱涵寂坐在沙發上低垂著頭,眼睛也不敢亂飄地只敢盯著自己的手看。心裡則嘔聲連連的咒罵著——
她今天真是他媽的背到極點了。
全是一群瘋子!
只不過想吃一碗炸醬麵,也可以吃到警察局裡!
阿芳那三個沒腦漿的蠢蛋!
喊一句“炸醬麵”就把人家麵攤砸場。
那要是她大小姐今天想吃“燒酒鴨”,那他們不就放把火把麵攤給燒了!?
媽啦,去他個擔擔麵!
朱涵寂扭著手指頭,低垂著頭一副懺悔狀,小嘴應付性的重複著:“哦,我錯了。對不起,我錯了。”回應著朱慶麟自她頭上傳來的怒吼、咆哮與叫罵。
從剛才自警局回來後,朱慶麟就盡責的扮演“子不教、父之過”的父親角色,對她不停地怒斥訓誡著。
不過就算他吼的再大聲,朱家三父女心裡都知道,這是做給闕宇震看的。
“你老爸我每天辛苦忙祿為了什麼啊?供你吃好的、住好的,你還有什麼不滿意啊?書唸那麼多,都學了些什麼呀?砸場!?你也有本事去給人家挑場子?他媽的,你還早咧——”
朱涵寂大眼一抬,驚嚇的瞪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罵過頭的朱慶麟。朱慶麟收到她的視線,擔憂的瞥了一眼坐在另一邊面無表情的闕宇震,呃聲半天,才又罵道:
“我是說,你好的不學,去學人家砸場,真是不知死活!”朱慶麟對自己的機智可是挺自豪的,他瞥了一眼仍是面無表情的闕宇震,有些頭痛的再度開罵。
“拗的真硬。”朱涵寂小聲的評論,仍低垂著頭,扭絞著手指,正襟危坐的。突然聽見一聲可疑的“噗”笑聲音,朱涵寂黑眼珠朝右邊一瞄,就見大哥黎冠廷手摀住嘴,心虛的望向別處,而他的嘴則在他拳頭後可疑地向兩邊咧開。
黎冠廷收到妹妹的怒瞪,猛咳著聲,努力壓下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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