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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什麼時候你也學會考我了?”他輕擰了一下她的鼻尖。
“下回不敢了,總行了吧!”她撫著鼻子說:“你認為阿楓這次的行動會有危險嗎?”
“別人我不敢說,但阿楓性情刁鑽、聰明,若遇上什麼棘手的事,憑他的應變能力,一定會逢凶化吉的。”諸葛揚篤定的說。
“那就好。走,我們去為他送行吧!”惜惜嬌暱地拖著諸葛揚往諸葛楓的房間走去。
吉林·延波府
裘昕不安地在後院踱著步,其步伐之凌亂、急促,不禁也讓一旁的奶孃感到焦躁、不安。
再五天,就只有五天,他就要成親了!
成親不是一般已達適婚年齡的夢寐以求的事嗎?怎麼裘昕竟然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悲慘狀?其為之感冒的模樣,可不比諸葛楓好上多少。
從小,他就是延波府的寶,無論到哪兒總有成群的人結隊陪伴著。長大後,他更是集所有優點於一身,無論武藝、棋藝,甚至書、畫,他都有卓越的成就,唯有兩年前的一次比試,他輸給了來自贛州的諸葛四郎之一——諸葛楓。那次吃虧的情景,他到現在都還難以忘懷,他曾對天立誓,訂下三年的時間再次雪恥,他必要扳回他失去的面子。
而今,他已沒空關心這個雪不雪恥的問題了,光“成親”這件事就讓他一個頭兩個大,就是算想逃脫也措手不及了。
“奶孃,您去跟爹爹說,我才十七歲,還不急著娶親呀!請他打消這個念頭,好不好?”裘昕沒法子,只好懇求最疼他的奶孃了。其實,最主要的是因為整個延波府上上下下,就只有奶孃知道他的秘密。
“不行呀!少爺,您沒瞧見老爺已經囑咐下人們在那兒張燈結綵,貼子也早就發出去了,來不及了啦!”不是奶孃愛扯他後腿,所有好人都知道,只要老爺一決定的事,是絕不容推翻,何況是少爺成親這等大事。
這會兒裘昕可急了,“可是奶孃,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個——”剛要衝出口的話,在看見急忙闖入後院的總管姚天翔時立即打住。
“少爺,老爺請您去一趟大廳。”他非常有禮的說著。
“我爹長我去大廳幹啥?”
“這屬下就不知了。”
“好吧!你去告訴他我馬上就到。”裘昕甩了一下衣裳袖,不甚快意的說。
“是。”
“老爺一定是要和你商議這次的婚事。”奶孃神情憂慮的望著姚天翔的背影。
裘昕眉頭微攏的說:“都已經依他的意思成親了,還有什麼好商量的?簡直是多此一舉。”
“快去吧!別讓你爹等急了,我看事到如今,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奶孃也無可奈何,只好消極的這樣想了。
裘昕無言地看著奶孃,一串淚珠就這麼淌落了下來。他多久不曾在別人面前掉過淚了?十幾年來,就算心中有無奈、委屈,也只是在午夜夢迴時,他才能以眼淚發洩情緒。
奶孃看得心酸莫名,低聲說道:“孩子,十七年了,也委屈你了。”
“奶孃,你別這麼說,我早已習慣了。”他悽然一笑,逕自躍進上他的坐騎,往大廳的方向驅鞭而去。
“延波府”乃當今皇上太宗,為了獎賞延波府侯裘鎮殲滅泥婆羅有功,所命脈人建造的豪華宅邸,其佔地之廣令人咋舌不已,光策馬繞府一週就需為時半天,更遑論用兩雙腳走呢!
前院乃為招待賓客、賞花對奕的好地方,花影扶疏,令人流連忘返。小廝及丫環們常駐在這兒穿梭行走,伺候每日上府來的達官司貴客。後院的氣氛可就與前院有著天壤之別,因為它位於延波府的最邊際之荒涼地帶,寂靜、冷僻就成了它的代名詞,除了幾個路過的下人外,極少有人會在那兒出現,但對裘昕來說,此地可是他脫去“少爺”這個空殼子的最隱密的場所,他可以在這兒嘶喊、叫囂,以發洩心中的不滿。
他用力抽著馬鞭,一心怨怒的去見他爹——延波侯裘鎮。
“爹,我們退掉這個婚約好嗎?”一進大廳,裘昕就忍不住提出這個要求。
“為什麼?自從我訂了這個婚約後,你就老擺張臭臉,是不喜歡尤姑娘?還是你另有心上人?”裘鎮以渾厚沉穩的聲音問著。
“不是的,爹,您不覺得我還太年輕了?讓我多玩幾年嘛!”裘昕靠近裘鎮的身邊,決定先來軟的試試看。
“成了親,照樣可以玩呀!尤棋山的孫女兒尤小菁很乖巧嫻淑,她會依你的。”裘鎮似乎把他的意思給扯遠了。
“爹,我不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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