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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酒店,陸文哲坐下來很自然的拿起選單就開始點菜
“恩,江蟹現在正肥、來兩隻,要幹蒸啊,象鼻蚌刺身、內臟做泡飯、什麼蝦好啊,現在……”
等她點好菜,抬起頭,發現三個人都盯著自己看呢。
“月月姐,你行啊,老吃客一個嗎”小丁很哈皮
“汪月月,你幹嘛啊,大家都自己同事,不用這麼破費啦,隨便吃點就行了”顧楠皺著濃黑的眉頭
陸文哲知道自己又忘形了,在汪月月的身體裡住的久了,警惕性也越來越低了,她只好嬉皮笑臉的搪塞著
“組長,這頓是我老爸囑咐我一定要請的,你們就安心吃吧,我有地方報銷的”
好吃好喝的東西下了肚子,情緒果然好多了,話題又回到了吳長財身上,老趙咪了一口二鍋頭,說道“阿楠,你說,這個吳長財究竟會躲到哪裡去了,怎麼會一點線索也沒留下”
顧楠思索了一會,說道“我現在覺得最奇怪的,倒不是找不到他的人,而是他在失蹤之前那段時間的手機、銀行賬戶,為什麼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你們看啊”,顧楠放下筷子,看著三個下屬,“他四五月份的手機通話記錄,我們全都查過了,除了正常的打給自己父母、姐姐、單位的,沒有任何異常的號碼,銀行賬戶也一樣,很清楚,沒有任何非正常的大額款項來往,那麼他到底是怎麼和兇手聯絡的,都是透過見面嗎?可是他的同事說他不當班的時候都在宿舍,也很少出去的。如果這種不留痕跡,都是有預謀的,他一個農村孩子,會這麼強的反偵察能力嗎?”
三個人頻頻點頭,都覺得顧楠講的很有道理,老趙嘆了口氣,說道“唉,我現在啊,感覺這個案子比想象的要複雜的多,有很多古怪,這個骨頭不那麼好啃”
陸文哲逮到機會,連忙說“組長,我有個建議,我們在找吳長財的同時,是不是也不要放棄對陸文哲周邊人的走訪啊,這樣,也許能多點線索,比如那個陶惠,她是陸文哲的好朋友,也是出了陸文哲親屬外,得到遺產最多的人,她說不定能給我們提供點什麼有用的東西呢”
去找陶惠,是陸文哲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可以揭穿強尼的辦法,因為陶惠,也是唯一知道強尼和自己關係的人,雖然年初他們在義大利的偶遇並不是陸文哲所希望的,自己和強尼發生關係,只是酒後亂性的產物,並不想讓別人知道,可現在看來,多虧有那次偶遇,才有了陶惠這個唯一的知情人。
顧楠肯定了陸文哲的想法,畢竟在吳長財這一棵樹上吊死也不是辦法。
這天晚餐的後半場,變成了老趙和陸文哲的拼酒,陸文哲其實沒怎麼喝過白酒,她從小跟著爸爸喝紅酒和白蘭地,酒量那是沒說的,剛回國開公司的時候,也是靠著這一手灌趴下過不少大小官員。
陸文哲的量這麼好,讓老趙很哈皮,兩個人喝的都有點高了,唧唧呱呱講個不停,哥啊、姐啊的互相吹捧著,小丁在一旁聽的直樂,最後,還是顧楠當機立斷,和小丁一人一個把兩個酒鬼給拖回了家。
陶惠本來約他們在公司裡見的,顧楠覺得還是要回避一下沈少淵,就把她約到了一家茶室。
這是陸文哲出事後,第一次見到惠子,惠子臉色很憔悴,她和陸文哲同歲,卻比陸文哲顯老的多。
老趙問了她很多有關陸文哲的事情,和沈少淵的關係,和陸星哲的關係,有沒有什麼仇人,陶惠的回答,和他們已經瞭解到的情況都差不多。
顧楠想到了一個問題,隨口問了一句“你最後一次見到陸文哲是什麼時候,有沒有覺得她和平常不一樣”
沒想到,陶惠的眼睛一下紅了,她強忍了一會,最終還是哭了出來,眼淚順著面頰滴在了她自己的腿上。
陸文哲用了最大的力氣,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沒有跟著落淚,她突然意識到,這是她出事後第一次看到別人為了自己而落淚,這個人是惠子,她一點也不奇怪。
陶惠接過陸文哲遞過的紙巾,收拾好情緒,低聲的說“我最後一次見到文哲,是4月18日,公司裡開會,討論新產品上市的事情,中午我們一起吃的飯,我怎麼也沒想到,她就那麼走了,警察同志,那個壞人,抓到了嗎,你們為什麼問那麼多有關文哲的事情,難道不是搶劫嗎?”
顧楠自然不會和她說明內情,陸文哲趁機連忙插話,問道“陶女士,你認識陸星哲的男朋友嗎?”
“星哲的男朋友,我有段時間沒見星哲了,她……朋友挺多的,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