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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古爾說話時,聲音低低的。濟度應聲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看起來毫不猶豫,但卻只有他知道他不能殺。
博古爾雖然是弟弟再次返回福建原因,但是那把真正插到勒度身上的寶劍卻是福臨起意送過去的,而可笑可悲的是他便是那個幫助福臨推動劍柄的人。現如今他這般做也只是遷怒而已,更何況既然他都已經起了跟博古爾同樣的心思又那麼會殺他。
絲絲血珠從博古爾脖間流了出來,身邊有人碰了碰出神的濟度。濟度會意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寶劍:“來人將敏郡王的棺木好生送進去,博古爾你隨我來。”
捂著脖子的博古爾慢慢點頭,隨即跟了上去。
“說吧,你到底做到什麼地步了?是想要等等還是………”剛剛進軍帳濟度便親自檢視起博古爾脖間的傷口。
而歪著腦袋的博古爾不待他說完,便沉聲道:“我回來時就叫金礪抓緊手上動作好戴罪立功,相信現在便是時候了。聽說皇上和太后都在外面,如此時機要是還不好好的把握,我怎麼對得起哥哥對我的信任。”
濟度正在為博古爾包紮的動作頓了一下,半響他才輕聲道:“你知道太后和皇上都在永陵,但可曾知道金礪偷偷揹著你給我府上送了一份書信。結果它恰巧被朵頤那丫頭給瞧見了,只一天時間她和那個即將出世的孩子就都沒了。”
濟度說這話時平靜的彷彿是在說一個陌生人,而此刻今晚一直都表現的可圈可點冷靜異常的博古爾終於變了臉色。
放在膝蓋上的拳頭突然的發起抖來,就在濟度覺得他會發怒時,博古爾卻突然冷靜下來側頭鄭重其事道:“我會親自殺了他,以慰她們的在天之靈。”
眼中閃過一絲滿意,濟度轉身走向門邊的水盆將手慢慢的浸泡在裡面。盆中水一下子變成了紅色,微微俯身仔仔細細的洗著自己的十指濟度輕聲道:“我等著。”
是夜濟度將自己的親信全部都召集了進來,而在一個時辰後福建固山額真金礪。為了戰功私自對鄭軍開戰,導致鄭軍惱羞成怒直接北上的訊息一下子不脛而走。
稍後濟度立馬下令給所有八旗駐京額真,讓他們帶著自己的手下將整個京師團團圍住,任何人想要進入都必須要他親自批准。
因為濟度往日在軍中的威望,加上他手中又持有虎符。所以一時之間儘管有人疑惑但都沒有說什麼。
為了按下他們的心,濟度又連忙派出不少士兵親自去永陵接皇上和太后過來。
只短短的兩個時辰,就在京師所有人都在沉睡時,整個京城便一下子被圍得水洩不通。
為了讓事情有備無患,濟度甚至聽了博古爾的建議在京師正門前安排了火器營。三十門紅衣大炮全部都朝著前方放了一炮,所有北門的八旗首領乃至士兵都以為這是為了震懾在幾十裡外的敵軍。
而京師其他方向的駐軍聽到炮聲以為鄭成功已經打來了,連忙加緊的守衛。
三十門大炮突然響起,剛剛才太平沒多久的京師一下子亂了。住在京師外圍的漢人全部都哭爹罵娘收拾起家當來,而就在此時宮中大亂,防守皇宮的正黃旗侍衛連忙將皇宮保護了起來。
當在離京師五十里外的地方聽到四周的炮轟聲後,坐在馬車中的福臨一張臉一下子沒有血色:“額……額娘,他竟然當真敢,我們,我們該怎麼辦。”
見自己的兒子竟然在發抖,布木布泰有些心疼。沒想到濟度竟然為了這麼點事情就做到這個地步,布木布泰也有些痛心:“其他四旗的旗主都在我們手上,駐防八旗明日應該就能接到他們的命令。我們先回盛京,然後給蒙古八旗和漢軍旗的首領傳信,讓他們放下手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給我帶兵過來。一個小小的濟度十幾萬的兵力,名不正言不順他這是自找死路。”
這次祭祖福臨帶出了他大部分的宮中正黃旗親衛,加上領侍衛內大臣鰲拜也在身側。想到自己身邊怎麼也有三萬人福臨稍稍的放下了心,直接下令讓大軍改道向盛京。
大軍改了路線,嶽樂臉上有些凝重。多尼回頭看著後方滿臉的不信,他還沒有從勒度的死訊中回過神。
騎著馬一身正紅盔甲的常阿岱看著遠處的火焰濃煙,低低諷刺道:“這算不算是紅顏禍水,聽說皇上派勒度過去就是為了看住博古爾不讓他進京。這可真的千古的笑談啊!”
“常阿岱管好自己的狗嘴!”多尼沒有出聲,但一側的嶽樂卻難得的發了火。
以前的嶽樂從來都不會當眾給別人難堪,眾人都習慣了他的沉默和溫良。此刻見他如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