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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不勝收。”
“這裡遠遠看去,已經是煙波浩淼,環翠似屏,引人嚮往了。”小茵眺望感慨。
笑看她神往的臉,他心中愛憐,夾了筷菜放到她幾乎沒有動過的碗裡:“你若肯坐下來好好吃完這餐飯,待會我就帶你去遊湖,讓你盡情領略神武湖的美麗。”
笑盈盈的回首,眼眸似嗔還嬌的瞥他:“你要挾我?”
她坐在欄楯上,鴉色薄鬢,白淨皓質的項,蔥青色夾衫,月百褶裙,半懸的腳在裙裾下露出一點新綠色的繡淡粉桃花的繡鞋,玉色的手扶在古棕色的雕欄上,越見纖手柔美,陽光下的素臉,小巧婉約,一雙清亮大眼明媚得像採擷了萬道光華,她身後是碧空萬里無雲的乾淨,唯有一行飛鳥蹁躚過,絕美的背景,有少女如蓮獨立其中。暖風穿欄而過,吹起她的裙角,拂起她額前細密的留海,耳下晶瑩的水晶耳墜搖動閃爍,點點碎亮,晃花了他的眼,也灼痛他的心,點點密密的痛,像戒香在燒,燒斷他才起的念,才生的意。
“算是吧......”他胸口一窒,深呼吸,轉開眼去,拈起酒杯,進一口,細細如線微涼,到了胸膛卻又燎燒若火。
湖邊有租船的人家,檀紫衣租了艇小舟,由著一個老船家划著慢慢悠悠往湖深處而去。
暖煦的陽光下,湖水澈藍,細細密密的微波盪漾,湖邊楊柳擺風,垂絲拂水波,婀娜多姿;遠處可以看見一片連綿起伏的荷浪,碧葉田田,翻湧似波可挹,或白或粉的荷花點綴其中,交相輝映。遠處是朦朧翠山若屏,擁翠環立,有亭榭山寺半掩在濃密松柏中,滿目綠色,偶有早紅的丹楓彷彿一點精筆畫染,風韻天然,宛然一幅壯麗宏偉的山水畫卷。
富賈貴躬的華麗畫舫,平民庶萌的烏篷小舟,在水面穿行,同遊同樂,無分貴賤,隱約可聞歌女的曲歌若有若無縹緲而來,猶如人間仙境。
小茵完全陶醉在這美麗的景色中,深吸一口略帶水氣的涼風,有淡淡荷香,繞嬈沁人心脾,不覺心曠神怡。
檀紫衣坐在船首,凝目她的喜悅,那張清婉小臉上不加掩飾的流露出像孩子般的純真和明朗,這樣的生動,這樣的鮮活。
感覺到他的沉默,她奇異的側頭望他,以目光詢問,檀紫衣笑笑搖搖頭,將心中的所有浮想壓下,轉眼眺望遠處,一一為她指點美麗景點,小茵心中的那點奇異也很快在他的傳神描述和美麗景色中消失,轉瞬忘了個乾淨。
望著澄淨若鏡的湖面,小茵不由感慨:“如此巨大的湖,築造要多少人力財力啊,真是隻有天家才能這樣的大手筆,為個女子傾全國之力,極盡所能,真可謂‘榮冠三千後宮,羨煞天下女子’!”
“神武皇后受得起這樣的榮寵,當年造湖時,居國上下百姓無一不積極響應,捐錢捐物,還主動加入造湖的隊伍,甚至有不少人是不要工酬的出力造湖,神武皇后,也是我迄今唯一敬佩的女子,文武雙全,睿慧有謀,用兵如神,行事知度,而且愛民如子,賢良謹己,為天下女子的表範。”檀紫衣不吝讚美的道,小茵暗想,能令自持自傲的檀紫衣如此不吝言辭的大加讚美,這女子必是難以形容的出色。
一邊劃舟的老船家聽了也忍不住插話:“是啊,神武皇后娘娘,真是天下最善良和善的貴人了,我們老百姓無一不尊敬她,以她為榮,唉,可惜啊,老天不長眼。。。。。。。。”老翁嘆氣不再說下去,一臉的惋惜黯然。
小茵不解的望向檀紫衣,他介面說:“神武后於十年前薨歿了,她若還在,居國應該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怎樣?”小茵問。
目光閃爍不明其意,笑而不答,轉頭卻吩咐老船家劃舟入荷池,微揚頜示意:“今日我們不談家國天下事,只論湖光山色美,神武湖的萬頃碧荷是湖中一大景色,以‘風吹荷浪挹若波,菡萏飄香濯清漣’聞名於世,是來神武湖必遊的一景。”
總覺得今天的檀紫衣有點奇怪,雖然與往無異的一貫溫和煦煦,也若平時一樣的細緻體貼,但是,在她回頭的不經意間,常常會捕捉到他的眼中出現一絲隱晦的寂寥,淡而不易覺察,見她看來,他眼中的寂寥又會很快消失,恢復原來溫潤柔和。
他既然不想說,她就不會去問,以他的性情,若是不願說,即使她怎麼去問,怕也不會說什麼,就算說了,多也是敷衍之詞。女子,又何必以聒噪自詡解語花,以探究他人心思為體貼?她從不是這樣的解憂貼心紅顏,從來就認為,再親近相愛的人,也要互相保有隱私和自己思考的空間。
略俯身,抻手撩撥碧淨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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