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2/4 頁)
調遣的時候驅散眾人?難道是因為小侯爺傷勢實在令人憂患不安,才導致家主的一反常態?
國師府主子雖然親待下人,但歷來府規森嚴,賞罰分明,最是要緊家僕下人的服從性。內心雖猜疑百般,卻是不敢有何拖延違背,一眾僕從應聲行禮恭敬的退下,行動迅速利落,瞬間,剛還烏鴉鴉滿園子的人,就像潮水似的退了個乾淨。
深鎖眉頭注視著緊閉的房門,異色眼瞳閃動又怒又焦的神色,大步向前,推門而入,徑直走進寢房。掀起隔著內房的羊脂玉串成的珠簾,果不其然,只見那無視所有規矩的人,正披散著發半倚在床頭,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與他一模一樣的異色眼中,全是無所顧忌的恣性和肆意,沒有任何驚懼慌張之色。
心頭火騰的呼哮燒起,他一個箭步向前,舉手就要用力摑下,可是看見那張帶著倨傲的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得近乎透明的絕美面龐,他的手又止在半空,心痛和憤怒交雜,終是又惱又憐的忿忿放下了手。
“父親,你若要打就打吧,都是孩兒不孝,莫要因為孩兒氣壞了身子。”楚玉勉力支撐起身體,想要起身謝罪。
才支起身,卻牽扯到肩上的傷口,引起劇烈的疼痛,臉霎時更加蒼白,皺眉忍痛的“噝”一聲又倒回枕上,靠在那裡直咬緊唇隱忍住傷口的巨痛,才包紮好的肩膀上,又從白色的棉布裡浸出血來,在那片白色中,觸目驚心的浸開;盛怒中的楚競傲看得心疼不已,怒氣也降了幾分。
“傷口雖然不致命,但頗深,小侯爺失血過多,身子虛弱,養傷期間還是不要任意亂動,以免加深傷口,使傷情惡化。”一旁飄來個淡淡的聲音,聲線清潤乾淨,卻是沒有任何情緒的輕描淡寫。
楚競傲轉頭,只見靠窗的小几邊,坐著個的年輕人,年約二十三、四,淡藍衫袍宛然浮雲輕染,容貌清俊無比,流線如修的眉,溫潤清亮的眼,卻是漠漠不染塵的寡淡疏離,高鼻似山,正挺雋立,唇宛描繪的精緻旖美,丰姿不凡,彷彿遠山深林裡一涓涓清流獨濯俗的出塵,尤其是他額間眉心一點殷紅的硃砂痣,越襯得他的俊美逸姿。
他正端杯品茶,動作優雅得無懈可擊,淺抿一口,然後將杯放回小几,復將手置於膝上,指尖白璧無瑕,如玉如蔥,舉手投足間,皆和宜得體,真是形容端正的謙謙公子。
嘆息一聲,楚競傲道:“莫公子,雖然你行事特立不羈,但一向做事有自己的規矩,從不涉足朝廷紛爭,這次怎麼會陪著小兒一起胡鬧?”言語中帶著剋制的怒氣,隱隱有責問之意。
面對琛陽公的責問,莫謹神情不動半分,眼角卻看到那頭倚在床頭的小妖魔帶著幸災樂禍的狹笑,不由眉頭微跳,這可惡的小妖魔,若不是當初欠了他人情,自己何須這樣為他在人前演戲?現在被人責怪也就算了,還要被他看戲似的看笑話,真是白白辱了他不理俗世禮法、行事乖張獨立的名聲。早知道如此,當初就是心心念念思慮死,他也絕不接受這小妖魔的恩惠,怪只怪自己把持不住,被他誘惑,傻呼呼的當了那吃餌的笨魚,咬了他的鉤,中了他的招,才會有今天的局面。
一失足,千古恨啊,想到還欠他兩個願,生平第一次有了想撞牆的念頭,天知道這小妖魔下次會有什麼更驚天動地的要求?清清出世無求無慾的離塵公子莫謹,眉上出現了不協調的懊悔之色。
莫謹起身,優雅的略揖:“在下只是還人情,至於什麼朝廷紛爭,又與我有何關係?今天已經還了小侯爺一個情,欠的兩個願,小候爺什麼時候要我兌現了,只須傳書,我必盡力而為,請小侯爺按時服藥靜養,我先回去了,告辭。”說罷,揖一禮,也不等楚家父子答話,就轉身離開,全然不把什麼等級禮制放在眼中。
望著莫謹的身影消逝在簾外,楚競傲皺眉回身看著半躺在床頭的兒子,凜色沉聲的道:“玉兒,你這可是欺君之罪啊,實在太膽大妄為了!”
楚玉不以為然的笑笑:“父親言重了吧?何來欺君之說,孩兒的確是遇刺受傷了啊,這可是不爭的事實。”
一時語塞,竟找不到他可以指責的地方,只能惱怒的另提話:“可是你讓你母親受驚不小,她真當你遇到了什麼性命危險身負重傷,現在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話尾聲色俱厲,氣極於顏表無掩。
楚玉面上露出愧疚,低聲告罪:“是,是孩兒不孝,累及母親受驚傷心,實在是有失孝道,孩兒願長跪母親面前接受任何家罰,以求母親的原諒,這是孩兒的錯。。。。。。只是。。。。。。確實是有人要取孩兒的性命。。。。。。”
因失血微顯慘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